楼南熠也有些不自在,平时那冷静沉稳的模样仿佛被打破,他的耳尖微微泛红,眼神也有些闪躲。
两人站在即将成为他们共同居住的屋子前,一时间气氛变得微妙又尴尬。
言叙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份尴尬:“嗯……这里环境还不错呢。”
楼南熠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空间挺大,设施也很齐全。”
沉默片刻后,言叙忍不住率先开口:“我们这样,好奇怪啊。”
楼南熠没有说话,走向窗边,拉开窗帘,阳光洒了进来,照亮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却也让两人的害羞更加无处遁形。
言叙看着楼南熠的背影,心跳莫名地加快,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想着以后要共同生活在这里,要一起面对日常的琐碎,一起度过清晨与黄昏,这种感觉既新奇又令人紧张。
楼南熠似乎感受到了言叙的目光,回头看向他,两人的视线交汇,又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一般,迅速移开,却又都在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甜蜜的笑意。
虽然说是同居,不过两个恋爱菜鸟还没有说要住同一间房子,所以两人都是默默地选择了各自的房子。
言叙选了二楼的一间有阳台的房间,楼南熠则选在了他的对面。
他们开始整理物品,虽然还是有些害羞,但是在整理房间的过程中,那种尴尬的氛围逐渐被一种温馨的默契所取代。
很多用品都是言叙新采购的,所以需要重新安置,基本上是言叙说往哪搬楼南熠就往哪搬,大半天后,两人才终于把新房子整理好了。
言叙把脑袋放在楼南熠的背上,气喘吁吁道:“没想到搬家这么累。”
他还只是动嘴的多,都这么累。
楼南熠感受着言叙靠在自己背上的重量,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宠溺:“那下次我来干就好。”
言叙的脑袋在楼南熠的背上磕了几下,嘟囔道:“不行,这是我们的家,当然要一起干了。”
楼南熠的心猛的一颤,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涌上心头。他忽然转过身,紧紧地抱住言叙,将下巴轻轻搁在言叙的头顶,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嗯,我们的家,我们一起。”
言叙的脸是彻底的红了,只是轻轻地在楼南熠的怀里应了一句嗯。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相拥了一会儿,随后言叙抬起头,看着楼南熠的眼睛,里面倒映着自己的模样,还有那藏不住的爱意。
然后从楼南熠的眼睛打量到他的鼻子……他的嘴巴……
楼南熠也看着言叙的红润的嘴巴。
就在两人的脑袋越靠越近时,不知道跑哪里了的饭团猛地冲了进来,朝着言叙大声哼哼
——主人,我的肚子饿了!
楼南熠和言叙赶紧松开了对方,站直了身子,不敢看向对方。
饭团并不知道自己打破了什么,只是还在喊着饿。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言叙对着饭团大声嚷嚷,试图赶走自己的尴尬。
饭团圆滚滚的身子一扭一扭的,嘴里还不停地哼哼着,才不管言叙怎么说它呢。
反正无论言叙怎么说它,最后都会给它做好吃的,看在好吃的份上,饭团就允许主人时不时地乱发脾气。
唉,自己脾气真好,这样想着,饭团的尾巴摇得更欢了。
只是没想到,今天的饭菜不仅没有肉,甚至连青菜都没有,只有一碗干干的白米饭。
饭团把碗里的饭翻了又翻,才终于接受了自己今晚只能吃白米饭?!
饭团看向一边的黑曜,黑曜的碗里是两根羊排骨,红亮亮的,很是诱人。
——我要吃肉!
饭团把自己的饭盆推到言叙面前。
言叙没搭理它。
饭团又把饭盆推到楼南熠面前,楼南熠刚伸筷子夹了一根羊排骨,言叙冷冷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不准给它。”
楼南熠赶紧把羊排骨放了回去。
饭团委屈地直哼哼,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
黑曜看不下去,想把自己的羊排骨给饭团,又被言叙制止了。
饭团委屈坏了,直接张大嘴巴扯着嗓子嚎叫——哇啊哇哇,主人你不爱我了。
言叙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地看着哭泣的饭团,说道:“就吃一顿白米饭而已,别闹了。”
饭团却不依不饶,继续扯着嗓子嚎叫——我要吃肉!要吃肉!
那声音在屋子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黑曜在一旁看着,也着急地围着饭团转圈圈,时不时用脑袋蹭蹭饭团,安慰它,又跑去跟言叙求情。
楼南熠看着这一幕,轻声对言叙说:“要不就给它一点吧,看它这么可怜。”
言叙瞪了楼南熠一眼,低头看向饭团,就它那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委屈的泪水,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屈。
言叙的心就软了。
“行了,给给给。”说完给饭团夹了一根大羊排。
饭团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声,吃了起来。
黑曜把自己的羊排也给了饭团一根,饭团感动得直哼哼。
楼南熠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好笑,问言叙:“你是不是因为它打断了我们……”
言叙立即大声打断楼南熠的话:“才没有,我就是……就是觉得饭团太胖了,它应该减肥了。”
楼南熠看着言叙那有些慌张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不过也没再继续追问。
晚上,言叙躺在床上只想穿越回去把吃晚饭时候的自己给掐死,呜呜呜,简直丢脸死了。
饭团不就是打扰了他们一下吗,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迁怒到饭团身上了,还表现得那么明显,简直是明晃晃地告诉楼南熠自己——
言叙都不敢想了,越想越是觉得自己要没脸了。
虽然如此,第二天的言叙还是装作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面色如常的跟楼南熠打招呼。
为了补偿饭团,还给饭团的早餐里多放了一块肉,还小声跟饭团道歉。
饭团用自己的小鼻子蹭了蹭言叙,表示自己原谅主人了。
言叙摸了摸饭团,哎呀,他的饭团咋这么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