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情报
在崇州城附近，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袁洪现场开凿洞府。
随后，将已是一滩肉泥的韩升扔下，回到崇州府，将任九玄带了过来。
论智谋，他觉得任九玄不如自己，但在某些角度上，任九玄能看到的更多。
很快，任九玄来到洞府，袁洪用水火棍戳了戳韩升。
“现在，可以说了吗？”
“只要你留我一命，我可以说。”
韩生脸上尽是恐惧，这妖王下手实在太狠，他不敢不从。
“瘟疫是谁造成的？”
袁洪首先问了最重要的问题。
“我只知道，是截教门人做的。”
袁洪挥了挥手中铁棍。
“具体是谁干的？”
“这我真不知道！”
见韩升表情不似作伪，袁洪又问：
“为何要将瘟疫传播的途经掩盖？”
“为求香火功德。”
韩升坦言道。
听到“功德”，任九玄柳眉微簇，问道：“是何人要借瘟疫索取功德？”
“这……”韩升想要摇头，却又见那高举的铁棒，咬牙道。
“我猜测，是天庭中人。”
任九玄柳眉簇得更加厉害，喝问道：“为何要说猜测？”
“我只知会有道人来崇州借治疗为名，收取功德，但并不知道来人属于何方势力，仅仅通过只言片语，推测是天庭中人。”
“那你可知道，那些要来收取功德的人，是否能够解决瘟疫？”
任九玄刚想继续追问，却被袁洪抢先问出口。
“这我真不知道！”
韩升惊惶道。
听着这些问题，他隐隐猜测，这妖王和后来出现的女子，必然属于一方势力。
否则，怎么会对瘟疫之事如此了解？
他想说假话蒙混过关都做不到，只能实话实说。
可他是遵师命而来，对其中内情并不了解，若是接下来的问题，仍旧答不出来。
恐怕小命不保。
听到这里，袁洪思索片刻，继续问道：
“你说反叛诸侯那边来了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问题，韩升暗自松了口气，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知道。
“是那阐教门人，不敢在明面上加入西周，只好退而求其次，加入反叛诸侯的势力。”
“不对。”任九玄忽然开口否定：
“阐教门人弟子本就极少，若是分别加入各方诸侯，那岂不是化整为零，起不到任何作用。”
袁洪闻言，有些疑惑地看向任九玄。
听她话中的意思，好像对阐教这么做的目的，极为了解一般。
一个平凡的天庭女仙，能了解这么多事？
看到袁洪的目光，任九玄自知失言，连忙呵斥韩升道：
“你最好说实话！”
“我说的，真是实话！我知道的就那么多，也都告诉你们了，再问其他的，我也答不出来了啊！”
韩升连连叩首，涕泪横流。
这个女人，怎么看起来比那个妖王知道的东西还多！
他只是一个在凡间修行的官二代，哪里能知道那么多事情，扛不住了啊！
袁洪见韩升这般模样，便不再追问，他想了解的事情，也初步得到了答案。
瘟疫来自截教中人，有疑似天庭的人借此机会索取功德。
不管是不是天庭的人，只要确定不是截教，一边制造瘟疫一边收取功德那就没事。
借瘟疫之事，顺便收取功德的手段，和自己兄弟几个所做的，本质上也没区别。
只要能真正化解瘟疫就行。
问清楚了阐教门人加入反叛诸侯的事，与瘟疫无关。
他一个散修，已经心属天庭，自是不关心凡间王朝斗争。
他刚想挑起韩升，将其先扣押一段时日，等瘟疫结束再放回去。
就听到陷入思索许久的任九玄，开口了。
“你刚才回答的问题，不论真假，都涉及到了阐截二教，还有天庭，你究竟属于哪一方势力？竟然能知道如此多内幕？”
“我……”
被挑起的韩升闻言一愣，原来搞了半天，这两人连自己的根脚都不知道。
看这两人也不像要取自己性命的样子，加之也说了那么多。
那索性全部交待，等什么时候放人就行。
他这样想，便无所谓地说道：
“我叫韩升，汜水关总兵韩荣之子，但是这些事情的不是我父亲安排的，你们别去找他麻烦。”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
“这都是我师父法戒安排，那些话，也都是他告诉我的，我师父他老人家是西……”
韩升刚说出“西”字，突然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开始疯狂膨胀。
他的脸猛然扭曲到变形，狂吼道：“不！师父！徒儿知错……”
话没说完，只听得他体内劈啪作响，随后整个人软了下来。
“韩升？”
走在后面的任九玄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将韩升挑在棍上的袁洪，虽没有看到，但感觉到他的气息消失了。
“死了？”
任九玄看向袁洪，袁洪点点头。
此刻，两人心中，同时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远在陈塘的沈乐本体，停下了对境界的稳固。
袁洪问的问题，他从监听器那里一字不漏，全部听到了。
分身已经成为天庭小有名气的新贵，大事小事，都有渠道获得。
藏在东王公身上的监听器，也在一日约他喝酒之时，悄悄拿回。
分身下界见到九天玄女的那一刻，为预防九天玄女还有其他的目的。
就借着给火枣核，悄悄将监听器放在了袁洪身上，化作一根毫毛。
对于瘟疫的事情，他并不在意，杨戬已经结束修行，被他派去女娲宫求药。
原本这小子不愿意，还想继续修行，但听到这是拯救凡间的大事，有大功德。
便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他在意的，反而是袁洪不在意的情报。
一是阐教的动向，二是韩升的师父法戒，三是这些消息，法戒是如何得知的。
阐教这般小心翼翼，暗中派人加入反叛诸侯，肯定没那么简单。
按照他的推测，若是寻常弟子门人这么做，根本不会引起关注，没有必要让韩升专门去崇州打招呼。
至少是土行孙这般，阐教二三代弟子中的好苗子，才配得上。
但情报太少，无法构成逻辑闭环，只能通过哪吒，悄悄告诉黄龙帮忙盯梢，在做推演。
这第二点，法戒的身份，他有了明确的结论，虽然韩升死前只提到一个西字。
但绝对不是西周等字眼，一定是西方教。
在书中，法戒就是一个头陀打扮，这是佐证之一。
韩升在崇州府内交给州甸等人的莲花，这是佐证之二。
在他用盆栽种植出完整的莲花之时，观那十二瓣的造型。
便已经确定，这东西绝对来自西方。
那太乙真人，绝对是西方的暗子，更别说还有马元，未来的佛。
这也是他自给哪吒塑造莲花身之后，再未拿出过莲花的原因。
怕沾染了莲花，被西方圣人察觉。
至于第三条，对他而言，最看重的一条，便是为什么法戒能同时知道阐截二教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