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 花开了整个城都是香的 心情 自然和愉悦
蒲甘遣使来求和,
态度跋扈惹风波。
白鹿出面来调停,
总有一天灭了你。
学宫之中,静谧而庄重,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打破这方天地的宁静。
今日,我身着一袭素色长袍,头戴玉冠,于主位之上正襟危坐,目光如炬,审视着即将派往高棉任职的学子们。
身旁,左丞相刘文海身着一袭墨色朝服,身姿笔挺,面容严肃,目光中透着一丝期许与审视。
我那徒弟吴其平,今日显得格外的气宇轩昂,眼神中透着自信与沉稳,作为此次派遣去高棉任职的领头人,他恭敬地立于一旁,不时与我和左丞相交换着眼神。
考核开始,学子们依次上前,或慷慨陈词,或引经据典,阐述着自己对治理高棉的见解。
有的谈及民生,主张轻徭薄赋,让高棉百姓休养生息;有的论及文化,提议推广大理的汉家文化,促进两地融合;
还有的着眼于军事,强调巩固边防,确保高棉局势稳定。他们各抒己见,思维的火花在学宫之中碰撞。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青衫的学子,步伐略显慌乱地走上前来。他面容清瘦,眼神中透着紧张与不安。深吸一口气后,他开始讲述自己的观点,然而,许是太过紧张,言辞间竟有些磕磕绊绊。
讲到激动处,他手舞足蹈,一不小心,竟将桌上的笔墨打翻,墨水溅了一地,也弄脏了他的衣摆。
这位青衫学子顿时脸色煞白,呆立当场,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惶恐与愧疚。
周围的学子们不禁发出一阵轻微的骚动,有的面露同情,有的则暗暗摇头。
我微微皱眉,旋即展颜一笑,温和地说道:“无妨,些许小意外,不碍事。”
说着,我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学子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莫要紧张,大胆说便是。能有站在这里,便说明了你的才学足够出色了,剩下的就要看你如何好好的展示出来了。”
学子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深吸一口气,重新整理思绪,再次开口。
这一次,他的声音虽仍有些颤抖,但却多了几分坚定与从容。他的观点独特而深刻,赢得了众人的赞许。
我也不知道是他刚才的行为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还是他的论述让我觉得有所新意,总之我向刘文海询问了这位学子的姓名。
刘文海也低声告诉我这位青衫学子名叫-陈文正。
随着这位学子的讲述,学宫中原本有些紧张的氛围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松而热烈的讨论氛围。学子们不再拘谨,纷纷畅所欲言,各展才华。
就在考核还在俨然有序的进行时,俞家兵快步朝我走来,低声在我耳边说道“蒲甘在没有事先支会我国的情况下,派出了使团前来求和,使团走的比驿马还快,已经进入大理王都了。礼部尚书李达文正在接洽。”
“这蒲甘也是奇怪,第一次看到使团比驿马快的。”刘文海在一旁说道。
“那这里就有劳丞相了。寡人,要去会一会那蒲甘的使者了。”我微笑起身,在众人的恭送下离开了学宫。
我刚刚从学宫考核归来,心中还萦绕着学子们的蓬勃朝气与远大抱负。尚未在御书房中坐稳,便见礼部尚书李达文神色匆匆,疾步而入,行至近前,双膝跪地,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陛下,”李达文声音低沉,透着一丝隐忧,“今日蒲甘使者前来,名义上是求和,可那态度却是嚣张跋扈至极,实在令人愤慨。”
我微微皱眉,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李达文直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袖,缓缓说道:“那使者进入大殿,见到陛下的御座,竟不行跪拜之礼,只是微微拱手,言语间毫无敬畏之意。臣上前提醒,他却扬言说蒲甘国虽一时受挫,但实力仍不容小觑,此番求和不过是给陛下一个面子。”
我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心中怒火渐起。蒲甘国,此前依附吐蕃与我大理国多有纷争,如今也是战败才来求和,竟还如此张狂。
“他还说了什么?”我冷冷地问道。
李达文连忙回道:“那使者声称,求和可以,但条件必须由他们来定。他们要求大理国开放边境通商口岸,且不得收取任何赋税,还要每年向蒲甘国提供一定数量的粮草和布匹。此外,他们还提出要在大理国境内设立使馆,使者享有治外法权,大理国不得干涉。”
听到此处,我我不由的笑了起来说道:“荒谬!真当我大理国无人可制他们了吗?”
李达文知道我这是怒极反笑,身体微微一颤,忙道:“陛下息怒。臣以为,这使者如此嚣张,背后定是蒲甘国国君的授益。他们妄图通过这种方式,挽回在战场上失去的颜面,同时获取更多的利益。”
我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迅速盘算着应对之策。蒲甘国此番求和,本是我大理国展现大国风范、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可他们却如此不识好歹。
“李爱卿,”我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你且去安排,明日我便要亲自接见这蒲甘使者。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何底气,敢在我大理国的朝堂上如此放肆。”
李达文领命而去,我望向窗外,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的宫灯一盏盏亮起,犹如繁星点点。
蒲甘国的挑衅,让我心中的战意再次燃起。我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场国事上的博弈,更是关乎大理国尊严和利益的较量。
回想起此前灭高棉时,我大理国将士们浴血奋战的场景,那是何等的英勇无畏。如今蒲甘国竟敢在我面前耍威风,我定不会让他们得逞。
李达文退下后,我继续在御书房盘算着明日怎么好好的整治一下这个蒲甘使者。
“陛下,德妃娘娘求见。”随侍太监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快请。”我立马回应道,然后大步走到门口,白鹿刚想行礼就被我一把给扶住了。
“白大将军怀上了龙子,这是想上马杀敌吗?”我笑着看向这位爱妃,把她搀扶到卧榻坐了下来。
“臣妾听闻蒲甘遣使求和,臣妾猜想这蒲甘人一定会让陛下觉得嚣张跋扈。所以,特意来问问,是不是使者惹怒陛下了。”白鹿一边摸着自己日益增长的肚子,一边笑着说道。
“哦?没想到我的德妃娘娘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啊。”我也一边摸着白鹿的肚子一边回应着。
“陛下,明日让臣妾替您分忧吧。”白鹿面容虽是温和,但是我知道以她的脾气不答应就要后果自负了。
“爱妃既然如此说,那明日就有劳了啊。只是你也要量力而为啊。”我虽然不寄希望白鹿能直接帮我搞定,但是也不希望她动了胎气。
“陛下,您明日就看好了吧。”白鹿说完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翌日清晨,霞光初照,大理皇宫的大殿内庄严肃穆,群臣早已整齐排列,等待着朝会的开始。
我身着华丽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下方。
随着一声“宣蒲甘使者进殿”的高喊,那昨日嚣张跋扈的蒲甘使者,昂首阔步地踏入殿中。他眼神中依旧带着几分傲慢,大摇大摆地走到殿前,却只是微微拱手,毫无敬意。
就在这时,我的德妃娘娘白鹿,身着一袭华美的宫装,仪态万千地从侧殿款步而出。虽是大着肚子但也掩饰不住她身姿的婀娜,虽说是一身红装,却又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蒲甘使者抬眼望见白鹿的瞬间,脸色骤变,原本的傲慢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双眼瞪大,满是震惊与恐惧。
紧接着,他“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声音颤抖地大喊道:“女战神!竟是女战神在此!” 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引得群臣一阵骚动,纷纷交头接耳,面露疑惑之色。
白鹿柳眉微蹙,美目含威,冷冷地盯着那使者,开口训斥道:“你既知本宫之名,还敢在我大理国如此放肆?昨日你那嚣张模样,可是把我大理国不放在眼里?”
那使者吓得浑身颤抖,头如捣蒜般磕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小人有眼无珠,不知女战神在此,罪该万死!当年小人曾在战场上目睹女战神的英姿,以为此生再难相见,不想今日竟在此得见。小人知错,求女战神饶命!”
原来,昔日还是段氏主政时期,白鹿曾女扮男装,亲自领军与还没有立国的蒲甘族交战,在战场上她英勇无畏,指挥若定,杀得蒲甘军队丢盔卸甲,令敌军闻风丧胆,被尊称为“女战神”。
白鹿冷哼一声,道:“你既知悔改,便让你家国君好好想想,此番求和究竟该拿出怎样的诚意。”
那使者连连称是,忙不迭地表示,蒲甘国愿向大理国年年纳贡,以表诚意。随后,他匆匆退出大殿,似是生怕再惹得白鹿不快。
我还以为会有一番唇枪舌剑,没想到我的德妃娘娘露了个面,事情就圆满的解决了。
朝会结束后,群臣散去,我与白鹿相对而坐。
白鹿微微叹气,道:“陛下,蒲甘国本是以悍勇立国,此番虽愿纳贡,可其狼子野心,恐难轻易消除。”
我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道:“爱妃所言极是。蒲甘国昨日嚣张,今日虽因你而服软,但如此反复无常之国,留着终是隐患。朕虽不嗜杀好战,但为了我大理国的长久安稳,看来不得不动灭国之念了。”
白鹿轻轻握住我的手,柔声道:“陛下英明。若有需要,臣妾愿再次披挂上阵,为陛下分忧。”
“爱妃还是先乖乖的替寡人诞下龙子吧。”
我望着她,心中满是感动与欣慰。有如此贤能的德妃相助,我大理国何愁不能成就一番霸业。灭蒲甘国之事,虽非易事,但我已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