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安静。
他看了他们许久,“你们可真会伪装呀!”
“比不上你。”商陆重新看向傀儡,“一百万,有点不值。”
魔君挑眉,”说出个理由?”
“魔域不是有更合适的法术么,你随便找个人,就能收获一大堆听话的傀儡。”
魔君沉默久,才缓缓道:“我不喜欢这种法术。”
商觉得奇怪,转身看他,一个已经入魔的人,魔域的君主,竟然说不喜欢魔域的法术,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南星左瞧古雕,挤走辛夷,来到江篱身边。“她居然知道的比我还多。”
“不然呢。“江篱没好气看商陆,“她可不是像青离仙尊那样只会
围绕几件事转的人。”
“不过也只限于修炼的事情。”羽是接着她的话继续说,“你也别随便轻信商陆关于别的问题的解释。”
辛夷白了南星一眼,问,“为什么?”
而南星也同样好奇望向两人
“因为她可能会把自己理解的说出来。”江篱一本正经的对南星说道:“可别全信她的,有这空,还不如问辛夷。”
碎玉走过来,“辛夷远比你想象中的靠谱。”
听闻此话,辛夷美滋滋,“看到没,我比你靠谱。”
三人:“……”
南星撇嘴,没有理他。
听到这话的商陆转身看他们,”你们对我的误解可真够深的。”
“是吗?”羽涅笑问,“看来我
对你的了解还不深,是我的失责。”
商陆抽了抽鼻子,“随便吧。”
还是别让羽涅开玩笑了。
她看向魔君,面色一沉,“你怎么还不走?”
“我在这还有个人要见。”魔君顿了顿,又问,“跟不跟我去见一个奇怪的人?”
“不去。”商陆转身走向门口,“我们还有要事。”
羽涅摇了摇头,加快脚步跟上她,江篱望着两人同行的背影若有所思,碎玉也跟上前,路过她时奇怪看了一眼。
江篱很快回神,自信一笑,跑了上去,辛夷和南星仍然走在最后。
魔君看着一个个从自己面前走过,脸上的微笑一下滞住。
好在南星走过时又停下,“话说你去什么地方?这里还有高人!”
“沧源镇。”
“沧源镇。”南星认真思考,“我们之前经过……欸!”
辛夷一把拉住她,“快点。”
南星刚想发火,看看前方辛夷的背影,转眼就把魔君忘的一干二净,她微微失神,又低眼看向他牵着自己的手腕,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猛然甩开他,冷哼一声抱臂慢慢的走。
辛夷停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不明所以。
出了地宫,见到久违的太阳,一下子被刺的睁不开眼睛。
商陆遮了遮眼睛,直到适应后才放下,暗叹这地宫可真是奇怪,明明只待了半日,出来却有些不适应。
羽涅走到她身后,“你走的可真快。”
“我可不想在这多待。”商陆嫌弃道。
地宫内,江篱终于走出来,喜极而泣跪下,“该死的,这群人竟然把整座山都挖空了,害我辗转半天。”
商陆和羽涅走到她旁边,而羽涅则扶起她。
“你迷路了?”她问道。
“何止迷路,大半个山都被我转一圈。”江篱语气中掩不住的幽怨,“你们两个呢?”
“绝对不会迷路。”商陆道。
“……”
就在江篱刚想说话的时候,碎玉也缓慢走出来,后面跟着南星和辛夷。
商陆看到他们费力的爬上来,嘴边那句问江篱的‘你怎么不御剑飞行’又咽了回去。
她暗暗叹气,这种事说出来只会惹人不快,还不如不说。
“接下来的话。”羽涅沉吟,看向商陆。
而她则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苍南洲。”碎玉说道。
商陆沉思片刻,“去黑石城。”
羽涅一噎,传音道:“司徒家不在黑石城。”
“那在哪里?”商陆锁眉,居然还不在黑石城。
“在苍南洲的另一侧。”羽涅叹气,幸好知道商陆的计划后,他就做了调查。
辛夷回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地宫,打了个寒颤,“这里面的冤魂可真够多的。”
南星白了他一眼,“是执念。”
“原来是这样。”商陆喃喃自语,“怪不得我总觉得这地方不太好。”
“……”
辛夷小声嘟囔,“本来这地方原先就是古战场,后来又被魔修们给占领,能好才怪。”
“苍南洲不错,周边又是流石森林,击杀妖兽提升实力正适合我们,我建议去那。”羽涅头痛道,又和商陆传音,“司徒家就在那里。”
“确实不错。”江篱沉思。
碎玉又道,“听闻前段时间那里有天煞活动迹象……”
“正好。”辛夷举起剑,“天煞族生性暴爆,野心更是人皆知,千年前的大战就是因他们而起,造成九洲生灵涂炭,更为天道所不容,这次正好挫掉他们的锐气,也让我会会这个文献上的恶族。”
碎玉一怔,说道:“还是适当而行,而且我认为并不是所有天煞族人都是喜欢杀戮的,或许是他们有难言之隐。”
辛夷挑眉,“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就是太心善了,天煞族给造成了修仙界多久的生灵涂炭,这些难道都忘了吗,就连史料上记载可都是一致,这还能不证明什么吗……防止天煞,修仙界的共识。”
碎玉沉默不语。
良久,他才开口,“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商陆沉思,“我想问一下,为何天煞灭不掉。”
想起神秘人日记中的人,她微微蹙眉。
“不知道。”辛夷说道:“相关的资料都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反正现在只知道前辈把他们驱赶到幽冥炼狱里,又修建太真关,上面有剑道人士看守。”
“我之前看过一本古籍。”碎玉揉了揉眉心,疲惫开口,“上面说现在的天煞族是远古真神修罗族后代。”
“先别想这么多了,去太真关的事情还没确定,不然顾好当下的事情。”商陆叹气,如果神秘人还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问清楚,可惜他早就走了,白泽也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