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缘由还无从得知!”
尽管此时已然知晓这些流寇究竟是谁,但要想洞悉他们真正的企图和目的,恐怕尚需耗费些许时日。
萧寒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之中。少顷,他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一旁的李喆,沉声吩咐道:“李喆,速去安排一下,把那几个被俘获的流寇上衣扒掉,然后高高悬挂于城门之上,以作警示众人之用。此外,再张贴一张告示,明确写明流寇现已被捕拿归案,让城中百姓无需惶恐不安。还有一点至关重要,需得秘密严格盘查从各地前往京城之人,务必要求其携带文牒方可准许入城,并详实记录下来自何方的人员数量最为众多。”
容景闻听此言,不禁颔首表示认同:“好主意,这帮家伙妄图潜藏于暗处,如鼠辈般行那偷鸡摸狗、见不得光之事,那咱们偏不如其所愿,索性将此事公之于众,挑明告知他们,咱们已然洞察到他们的险恶阴谋。”
“遵命,王爷!属下即刻前去办。”
李喆抱拳应诺一声,旋即转身匆匆离去,执行萧寒所交代之任务。
姜紫宁对萧寒的决定感到佩服,面对这样不利的情况却能做出最好决策。
“走吧,我们回去吧。”
萧寒转头看向身旁的姜紫宁,轻声说道。
此时此刻,面对当前的局势,这已然是最为妥当的应对之策。
如今他们所能做的唯有保持镇定,以静制动,于暗处悄然展开侦察。
“嗯!”
姜紫宁闻声而起,动作轻盈地整理了一下裙摆,然后迈步跟上萧寒,准备一同离去。
然而,当萧寒行至营帐门口时,他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仍坐在原地未动的容景身上,开口问道:“你不走吗?”
只见容景稳稳地坐着,面色平静如水,但眼神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之意。
他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回答道:“我不回去了,我还是留在军营里,以防万一出现什么突发状况。”
说罢,他故作镇定地理了理衣袖。
萧寒听闻此言,不禁微微一笑,随后又迈步折返回来,径直走到容景面前站定。
他微微俯身,直视着容景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追问道:“你确定不回去只是因为担心会有突发意外?”
容景被萧寒如此逼问,心中不由得一紧,但面上依旧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硬着头皮反问:“不然呢?”
不过,他说话时的语气明显比之前弱了几分,甚至连眼神都开始变得有些飘忽不定起来。
萧寒见状,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直起身子,双手抱胸,悠然自得地继续说道:“我可怎么听说皇上最近有意要将太师府的嫡女许配给你啊?而且似乎已经跟你提及此事了,可有这么回事儿呀?你不会是在躲这件事情不敢回去吧。”
萧寒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
真是风水轮流转呐,总算是轮到这臭小子尝尝被人调侃的滋味了!
想当初他是如何笑话自己的,那些话他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忘记呢!
容景迅速将目光投向桌上摆放着的那座精致沙盘,毫不犹豫地矢口否认道:“胡说,哪有的事!”
说罢,他便伸出双手,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始摆弄起那座沙盘来,一会儿挪动几颗石子,一会儿又调整几处沙堆的形状,仿佛真的忙碌不堪。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姜紫宁,因为初入此地,对于周围的这些人物关系尚不太熟悉。
她微微皱起眉头,努力在脑海中回忆着太师的嫡女究竟是谁。
经过一番思索后,终于恍然大悟,心中暗惊:原来这太师的嫡女,不正是之前因为话多被她摘掉挂钩的那位吗?
想到这里,她不禁脱口而出:“太师的嫡女,不就是那个名叫苏灵玉的吗?皇上有意将她许配给你,让她成为三皇子妃?”
“嗯!”萧寒非常配合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姜紫宁满脸都是同情之色,目光直直地望向容景,:“世上怎会有如此坑害自家儿子的父亲呢?那个苏灵玉是个什么主啊?这皇上也太喜欢胡乱点鸳鸯谱了吧!”
此话一出,萧寒和容景如同心有灵犀一般,几乎同时皱起了眉头。
“我们不算。”
萧寒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纠正道。
一旁的容景则是毫不犹豫地挥挥手,毫不客气地对两人说道:“你们两个快回去吧!别在这里碍眼了。”
本来就因为婚事闹心,结果还被这夫妻二人轮番调侃。
听到容景下了逐客令,萧寒倒也不恼,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吧。”
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不能再耽搁下去,于是便带着姜紫宁转身离去。
一路上,姜紫宁还在想容景和苏灵玉的婚事。
走着走着,她突然想起了杨焕云,那个温婉可人的丞相府千金。
于是,她忍不住开口向萧寒询问道:“你说这三皇子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啊?”
然而,萧寒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知道!”
他可没有闲工夫去关心别人的感情。
姜紫宁不禁轻轻叹息一声:“唉,如果是真的,这世上又要多出一位伤心的姑娘了。”
萧寒听闻此言,却是一头雾水,满脸不解地问道:“谁伤心啊?”
在他看来,若说有人会因为这桩婚事而伤心,那也该是容景才对呀。
毕竟那位苏灵玉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绝对称得上是个让人头疼不已的主儿。
面对萧寒的疑问,姜紫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丞相府的杨小姐啊!难道你不知道她一直爱慕着三皇子吗?”
“不知道。”
萧寒摇摇头,他应该知道吗?他又不是媒婆。
“跟你也说不清楚,走了,回家。”
姜紫宁径直上了马车,半夏和墨白一直在外面等待着他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