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家因为秋文起诉包可盈的事情,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愤怒之中。
秋父为了让秋文撤诉,竟想出了诈病的招数,将秋文从海市骗回了西市。
秋文接到消息后,心急如焚地赶回家中,满心担忧着父亲的身体。
当他踏入家门,看到父亲安然无恙地坐在客厅里,心中顿时明白了一切。
但出于对父亲的尊重,他还是压抑着内心的不满,静静地等待着父亲开口。
起初,秋父采取了柔软的态度,晓之以情地劝说秋文。
秋父坐在那张雕花的太师椅上,语重心长地说道:“文儿啊,咱们秋家一直以来都是个团结和睦的大家庭,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闹得不可开交。撤诉吧,给可盈一个机会,也是给咱们家族一个安宁。”
秋父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秋文能够听从他的劝告。
然而,秋文的态度却异常坚决。
他直视着父亲的眼睛,声音坚定地说:“爸,这件事不是小事。可盈做的事情太过分了,我不能撤诉。”
秋父没想到秋文会如此坚决,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声音也提高了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亲人之间是没有对错的。”
秋文毫不退缩,反驳道:“爸,无论怎样,我不会撤诉的。”
秋父见秋文始终不肯妥协,气得暴跳如雷。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怒吼道:“秋文,你这个忤逆的东西!我辛辛苦苦维护的家族名声,就要被你毁于一旦!你要是不撤诉,从此我就与你断绝父子关系,你不再是我秋家的子孙!”
他的声音在宽敞的客厅里回荡,震得墙壁似乎都在颤抖。
秋文不为所动,反而双眼紧紧盯着秋父,目光中满是坚定,他提高了音量,大声反问秋父:“可盈是你外孙女,海棠就不是你的孙女吗!?还是我不是你的亲儿子?!”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失望交织的复杂光芒。
秋父听了秋文的话 ,原本就涨红的脸此刻更是变成了猪肝色,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额头上的青筋跳动得更加厉害。
一时怒极,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伸手抄起身边那根雕花的沉重拐杖,用尽全力使劲甩向秋文。
那拐杖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秋父的愤怒和决绝,以迅猛之势重重地落在了秋文的身上。
那根拐杖,曾经是父亲权威的象征,如今却成为了伤害亲情的凶器。
他呆呆地望着父亲,眼中的愤怒渐渐被深深的悲哀所取代。
他不明白,为何在是非对错面前,父亲会如此盲目地偏袒。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与父亲之间的距离变得无比遥远,仿佛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秋父愤怒地说道:“你这个逆子,以后我秋家大门不欢迎你,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饶是秋文再了解秋父的脾性,此时的他也是心寒至极。
他的眼神变得黯淡,不再与父亲争辩。他默默地转身,没有再做停留,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这个从来没有他一家三口位置的家。
后来,秋恬也为了包可盈的事情来闹过几次。
最后那次,秋恬再次找上门来,情绪更加激动。
“哥,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撤诉?我们可是亲兄妹啊!可盈是你的亲外甥,你看着长大的!”
秋恬的声音近乎尖叫,她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秋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冷冷地说:“秋恬,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包可盈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且,我没有起诉你和包可盈唆使包帛利绑架海棠,已经很仁慈了。”
秋恬听到这话,瞬间愣住了,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她怎么也没想到秋文会提到这件事。
秋文继续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没有你们母女刻意的推波助澜,包帛利不至于把主意打到秋海棠身上。真正追究起来,你们也脱离不了干系。”
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秋恬的内心。
秋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她的双唇颤抖着,试图反驳:“哥,你别血口喷人,我们没有……”
然而,她那颤抖的声音,飘忽不定,明显底气不足。
她的眼神闪躲,不敢直视秋文那凌厉的目光,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暴露出她内心的极度不安。
秋文根本不给她继续辩驳的机会,愤怒地打断她的话,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提高了几分,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吼道:“有没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我之所以坚决不撤诉,也是对你们寒心了!你们的所作所为,难道还指望我能轻易原谅?我一次次给你们机会,可你们却变本加厉,丝毫不知悔改!”
秋文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充满了失望和决绝。
秋恬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她不敢再看秋文,她知道自己的辩解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是如此苍白无力。
最终,她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灰溜溜地走了。
包帛利绑架秋海棠这件事,背后隐藏着复杂而丑陋的真相。
包可盈一直以来都对秋海棠心怀嫉妒和怨恨。
当包可盈得知包帛利对秋海棠心怀不轨的想法时,不仅没有阻止,反而在一旁煽风点火。
她添油加醋地描述秋海棠的种种“优越”,刺激着包帛利的嫉妒和贪婪。
秋恬作为秋海棠的血脉至亲,却因为溺爱女儿,选择了默许包可盈的危险行为,无视秋海棠的生命安全。
秋恬知道秋文不是在吓唬她,在这件事上她确实是心虚的。
她深知绑架案是刑事案件,一旦被追究责任,后果更不是她们母女能承担的。
她害怕失去现有的一切,害怕面对法律的制裁和家族的唾弃。
此后,直到开庭,秋恬都没有再闹过。
她知道秋文这次是动了真格,而且她自己也心虚,害怕真的被追究与绑架案有关的责任。
而秋文,不管秋家人如何发疯,如何苦苦哀求,甚至如何威胁,他都没有松嘴,起诉的程序按照正常程序稳步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