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急忙上前想要收拾一下,但是当看清那截手指头后,差点晕过去:“夫人,这是……这是我爹的手指。”
那手指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胎记上还有一撮小黑毛,她不会认错的。
“什么?”孙清丽一愣,“你确定?”
“我确定,这就是我爹的手指,夫人,你看,我爹的左手中指上有胎记,我记得的,我爹他……呜呜……”
孙清丽的心里顿时慌了,她派了纪大海去陇西做什么自然是清楚的,如今纪大海的手指被送了过来,那是不是代表对方知道了?
她不关心纪大海的死活,一个奴才,死了活了都是他的命,她担心自己暴露,更担心对方回来。
“夫人,你得给奴婢做主啊,我爹他……就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啊。”珍珠说着就跪了下来,哭得不行。
孙清丽此时哪里管得了这些?只是满心的烦躁,可是珍珠是她得用的,而且知道她很多事儿,所以,如今还不能弃了:“你别哭了,我会想办法的。”
珍珠伺候了孙清丽多年,自然知道她的脾气,此时的语气已经昭示着对方不耐了,随即也就不哭了,擦了眼泪起身,其实纪大海对她一点也不好,她也对那个爹没什么感情,但是利用一下也是好的。
“你去备车。”孙清丽吩咐了一句。
珍珠急忙转身出去了。
孙清丽则拾掇了一番,然后出了门,不过刚到门口就遇到了回来的方堂,急忙上前:“伯爷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嗯。”方堂点头,“你要出门?”
“是啊,过几年就是老爷的寿辰了,家里缺了几样物件,我去看看填补一下。”
“辛苦阿丽了。”方堂难得的温和了下来。
“只要伯爷记得奴家的好,奴家就知足了。”
“行,也别光置办家里的物件,也给自己添置点首饰。”
“好。”孙清丽笑着点头,然后离开。
方堂看着孙清丽的背影,脸色却沉了下来,招了一下手:“跟着夫人,去看看她去哪家的铺子。”
苏木点点头,然后悄无声息地跟上了孙清丽。
孙清丽出了府门就上了马车,赶车的二山是珍珠的相好的,所以,很忠心,等人上了车,都不用吩咐就赶着车往城东而去。
“去城南。”孙清丽却吩咐了一句。
二山什么都没问,到了路口径直地去了城南。
整个京城是以皇宫为中心,然后东南西北分成了四个大部分,不过整体的分布就是南富北贫东贵西贱,当然并不是绝对的,只是相对而言。
城南的商业街更繁华一些,这里的商户多,产品种类也更多。
孙清丽没有直接进哪家铺子,而是随机逛了一圈后,这才去了城东,又逛了几家铺子后,最后进了陈记瓷器铺子。
苏木跟了大半天后,觉得没什么异常,也就回去了。
孙清丽进了铺子没多久就去了后院,推开了其中的一扇门。
“宝贝,你可终于来了,我都等你大半个时辰了。”刚进门,就被人一把抱住了。
“死鬼,等一下,我找你有事儿……”
“现在最大的事儿就是喂饱我,要不然,我可没精力听你的其他破事儿。”陈国梁却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将衣裳给撕开了。
孙清丽也就不再反抗,反而还异常的配合了起来,很快,屋子里就传来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
“别……留下痕迹……”
“那方堂还能谁你是怎么着?”陈国梁的声音带着轻浮,“真要是能被他滋润的好,你还能在我这里发骚吗?”
孙清丽也就不再抗拒了,甚至还更加的配合,那方堂都一个多月没进她的屋子了,反而不如以前做妾的时候呢。
大家都说方堂专情,以前就一妻一妾,后来齐妙儿死了之后,就她一个正妻,可是也没耽误他睡女人啊,光通房就有七八个,更别说,他还在八宝巷里养的那个小雀儿了。
早知道做了正妻反而被冷落,她就不着急上位了。
不过他能睡女人,她也一样可以给别的男人睡。
男人被取悦了,动作也更加孟浪了。
“国梁哥哥,你家里的那些人喂不饱你吗?”
“家花哪有野花香啊?”陈国梁嘿嘿一笑,“更何况还是承恩伯的花儿。”
“你讨厌……”
“还有更讨厌的呢。”
……
而此时旁边的房间里,珍珠和二山也在做着同样的事儿,不过两个人不敢太放肆,毕竟万一隔壁结束了叫人听不见就麻烦了。
毕竟隔壁那位都五十多了,坚持的时间不会太长。
来了一次后,二山和珍珠就打住了。
“珍珠,咱们走吧。”二山抱着珍珠咬耳朵,“继续留在她身边,感觉不会有好下场。”就隔壁的事儿要是暴露了,那他们俩都得死。
珍珠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咱们的卖身契都在她手里的。”
“你天天贴身伺候着,肯定知道放在哪里吧?可以偷出来的。”
珍珠沉默了,但是不得不说,这个提议让她心动了。
“我现在也攒了一点银子,咱们只要离开了京城,就天高海阔,咱们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生儿育女,比留在这里强多了。”二山继续说,“她可没有先夫人仁慈。”
“你让我想想。”珍珠的心里跃跃欲试,但是却又顾忌重重。
二山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哥哥。”孙清丽娇羞地靠在陈国梁的胸前,“宝刀未老呢。”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叫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哥哥,幸亏没有外人,否则肯定能让人掉一地鸡皮疙瘩。
但是陈国梁却似乎很受用:“知道就好,我可是攒了很多天,都留给你了。”
孙清丽心里虽然嗤之以鼻,但是面上却装得很满足:“讨厌。”顿了一下,“哥哥,我有事儿找你的。”
“嗯?”
“陇西那边失败了,我派出去的纪大海应该凶多吉少。”清丽就将收到的手指的事儿说了一下,“哥哥,你说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