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什么意思?他……”方云朵等方堂一走,不由得有些着急了,“三皇子不是跟咱家有婚约吗?方云依不在,我顶上是正正好的,怎么……娘,不能嫁给三皇子,我宁愿死。”
“阿朵。”孙清丽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发顶,“你不能这么冲动啊。”
“可是……”
“那是皇家的决定,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强求不来的。”
方云朵沉默了下来。
“阿朵。”孙清丽拉着女儿的手,“其实五皇子也不错,你别急,听我说完,三皇子身边的人太多了,不说别人,就是那韩莲儿就够受得了,她连郡主都敢伤,对你们就更没顾忌了。”
方云朵没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另外三皇子的正妃定的是陈蕊,那是陈家的旁支,是陈贵妃的亲戚,就算真的能不顾一切地进了三皇子府,你能斗过她吗?”
方云朵抬眼看向孙清丽:“可是娘,我不喜欢五皇子。”
“闺女啊,喜欢不喜欢的,在权势面前都是次要的,你想啊,如今前太子已经死了,如今储君之位悬空,到底花落谁家不到最后关头都不敢定论的,所以……”孙清丽呼了一口气,“阿朵啊,我拼了命地让你从庶女变成嫡女,就是想让你有机会去争一争的,不要浪费了你的美貌。”
方云朵的眸光闪了一下,最后还是低了头:“我想想。”
“嗯。”孙清丽点头。
另外一边,陈国梁从瓷器铺子离开后,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去了尚书府。
“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陈国栋看着弟弟,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大哥。”陈国梁走进来在陈国栋的对面坐下,“陇西那边失败了。”
“呵呵。”陈国栋笑了,“就你那抠搜劲儿,找的乌合之众,能成功才怪了呢。”
“大哥,如果方云依真的没死,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而且还被卖到了那样的地方,哪里需要太厉害的人?”
陈国栋的笑容瞬间就收敛了:“你的意思……”
“那丫头不对劲。”
陈国栋皱眉:“那就派人去看看,光猜测没用。”
“我已经派人去了。”陈国梁点头,“不过大哥,最好你能让暗卫去一趟,那些江湖上的人光拿钱不靠谱。”
陈国栋的眉头皱得更高了,官员是不能随便豢养暗卫的,都是皇家才有那个资格和能力的。
下面的人想要养暗卫,基本都是打着护院的幌子来的,而培养一个暗卫需要的时间和金钱都是无法衡量的,所以,除非自己的生死之事,否则是不会轻易动用暗卫的。
方云依那样一个弃女,真的需要动用暗卫吗?
“大哥,如果她真的是天女命格,如今嫁不成三皇子,万一……”
陈国栋看了一眼陈国梁,微微地点头:“好,我会派暗三过去看看。”
陈国梁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哥能插手,那个丫头就肯定活不成了,不过他还是有疑问的:“不过大哥,既然她有天女的命格,为什么不让她直接嫁给三皇子?那样岂不是……”
“你说为什么?”陈国栋瞪了弟弟一眼,“还不是孙清丽那个蠢货?为了她那个女儿将人差点弄死?”
陈国梁缩了缩脖子。
“既然现在三皇子已经有了正妃,还有咱陈家的姑娘,那什么天女凤女的,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懂吗?”
“懂。”
“还有,你趁早给那个孙清丽断了。”陈国栋脸色沉了下来,“毕竟是伯夫人,万一……”
“放心吧大哥,你知道的,弟弟就这么一个爱好,就喜欢别人的媳妇,而且,她知道我不会娶她,她也不会离开伯府,那空闲了玩玩而已,毕竟……方堂不行啊。”
“你……”
“大哥放心,我知道规矩,不吃窝边草。”陈国梁急忙摆手示意了一下,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沓银票,“喝杯茶消消气。”然后转身往外走。
看着那上万两的银票,陈国栋也没什么火气了。
“大哥。”刚走到门口的陈国梁忽然停住了脚步,“那个春儿你收用了没?”
“你要做什么?”
“这不是想着大哥用过之后,给我玩玩吗?你知道的,我早就惦记她了,但是她是大嫂的人,你不发话我不敢。”
“滚。”
“别啊。”陈国梁嘿嘿一笑,“过几天宫里的那批货的账清了,得有十万两,我都给大哥送来。”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大哥,男人嘛,总该有点爱好不是?你看我能挣钱,但是不爱权,就喜欢裤裆里的那点事儿,总不能亏待了自己不是?”
“来人。”陈国栋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去将春儿叫来。”
“你真的是我亲大哥。”陈国梁笑了。
“你也一把岁数了,可悠着点。”
“就是因为一把岁数了,玩一天少一天了,所以,必须让自己舒坦才行呢,不过你放心,我有数,毕竟还没赚够银子呢。”
陈国栋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快,春儿就被叫了过来,她是夫人霍氏奶娘的孙女,今年刚满十八岁,前几天做了陈国栋的暖床丫头。
春儿长得只能算清秀,但是身材发育得很好,胸大腰细臀翘,尤其是刚经过人事后,就更显得妩媚,走路都是一扭一扭的。
“春儿,二老爷想让你伺候几天,你愿意吗?”陈国栋看了一眼春儿,“如果愿意,回来抬你做姨娘。”
这是他跟霍氏的约定,但凡霍氏身边的人,他要如何,都要经过本人的同意,但凡本人不乐意,那不能强迫。
可是在他看来,这些女人就没有几个不同意的,毕竟能有做主子的机会,谁愿意做奴才啊?
春儿愣了一下,沉吟了一下后点了头。
陈国栋在二弟走后,去后院跟霍氏交代了一下,然后返回书房,沉吟了一下后,招来了心腹,送了一封信出去。
信是送去了三皇子府的。
周景轩看了信后沉吟了许久,这才下了斩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