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怎么一直没有接听电话啊?”楚云波在杨立娟的办公室门口徘徊着。
他敲了几次门也没有人回应,看样子办公室是锁着的,电话又不接,难道杨总着急回老家自己先走了?今天上午杨立娟安排楚云波下午两点开车过来接她回老家,可现在都三点了,楚云波一直联系不上杨立娟,正不知如何处置时,办公室胡秘书过来了:“哟,看把我们大帅哥给急得,这半天不见杨总就魂不守舍的啦?”
楚云波抬起头来,一脸嗔怪道:“你这个小狐狸精,不要整天瞎编排,杨总知道的话扒了你的皮!”
“扒我的皮可用不着杨总,你楚哥哥就可以啦,你什么时候扒,我随时准备着哦。”这个胡丽丽是办公室的交际花,整天在谁面前都摇头摆尾的,火辣的身材能恍瞎两条街的男人,这样的女人谁惹得起啊。
楚云波哪有闲心和她在这儿撩骚,向她讨饶:“姐姐,小弟弟可惹不起你,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转身就上了电梯,准备下楼去杨立娟家,看看她是不是开自己的车回老家了。胡丽丽对着慢慢关上的电梯微微一笑,心里暗忖:这个臭小子,早晚让你尝尝姑奶奶的厉害!”
楚云波乘电梯到了集团大厦负二层,刚出电梯口,一辆黑色商务车在他身边急停,下来两个黑西服,楚云波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黑西服一掌打在了他的后脖颈上,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两人把他拖到上车,黑色商务疾驰而去。
楚云波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椅子上,刺眼的灯光照着自己,看不清面前的人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抬头看到左右两边站着两个黑西服,还带着墨镜,看来这是不想让人认出来啊。楚云波毕竟当过兵,稳了稳神,对离自己三、四米的人影说:“朋友,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还请明示。”
“只要你老实回答问题,我们不会为难你。昨天晚上你和杨立娟、周万宇从华南区出差回来,周万宇被烧成那个样子,你和杨立娟确没有受一点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好了回答我。”这个人声音带着一种沙哑,每一句话都没有儿话音,听着像是外地人。楚云波一听就不认识这个人,这种独特的沙哑,让人不寒而栗。
“哦,您问的是这个呀。昨天晚上杨总和周书记他们和华南区公司领导饭,我本来在楼下等他们,但后来杨总叫我先送华南区公司的刘总,我就开刘总的车去送了。等我回来后,发现我们的车已经不在了。因为晚上杨总没有喝酒,所以我想肯定是杨总开车拉着周书记一起回来了。我就想第二天再回来,就住在了宾馆。结果没想到凌晨3点钟左右,杨总给我打电话,让我立即到高速公路滨江段,我按照手机定位打了个车到了指定位置,发现车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所以就立即报了警。后来警察到了之后的事儿,就不用我说了吧。”楚云波娓娓道来,泰然自若,好像这事儿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哼哼,你倒是撇的一干二净!”黑影子“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吓得楚云波一楞,两边的黑西服也朝黑影子看。
“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杨立娟晚上没有喝酒,你作为司机,车钥匙又怎么在杨立娟手里,从南华市到省城开车最多也就两个小时,晚上吃完饭最多10点,为什么半夜3点钟才到滨江段,滨江段已经属于省城辖区,不到半小时就到高速口了,出事儿后,为什么是你报警,而杨立娟应该早就在现场,她为什么不报警?从晚上10点到凌晨3点,这5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看来,黑影子有些急了。
“朋友,我怎么知道啊,我就是个司”,这个“机”字还没说出口,“啪啪”两声,楚云波就被搧了两巴掌,两个腮帮子火辣辣的。
虽然不能看到黑影子的面貌和眼睛,但楚云波能够感觉到两只像狼一样的眼睛狠狠地盯着自己。其实,楚云波对昨天晚上的事儿也心有怀疑,杨立娟支走自己,肯定另有隐情,出了事儿,让自己给董事长打电话,然后自己又报警,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周万宇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是想让我做这个替死鬼?楚云波暗道:不好,我这是被人卖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他妈的,这珠江电力集团的水太深啦!我不能死在这里啊!
楚云波想了想,轻咳了两声,说:“朋友,您先别急。首先,我对天发誓,周万宇的死与我真的没有关系。第二,如果您相信,我会帮助您调查这件事儿,也为洗清自己。第三,我作为杨立娟的司机,没有人比我更合适调查这件事儿。”说完之后,楚云波低下头,等待着对方的判决,他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下一秒将面临着什么。
“好,给你一周时间。”楚云波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又被打晕了。张勇军吩咐两个手下,说:“把他扔到路边去吧。”
当楚云波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已黑,几点钟分不清,发现自己躺在公路边的地沟里,手仍然被反绑着,自己挣扎着站起来,公路上好像没什么车,应该是在郊区。自己长出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他用脚三跳两跳来到了公路上,左右望望,背着手,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
一辆黑色小轿车飞驰而过,把楚云波撞到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