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就这样愉快地在禾禾妈这里上了岗,并且是按二狗的意愿上班:一周上三天,一个月给2000元工资。因为二狗还是没玩够呀,深圳那么大,她还想去玩玩别的地方啊。
二狗在这一家干得挺开心。因为几乎没有让她为难的事情:她本身有轻微洁癖,打扫起卫生来,比她们要求的还好;本来对做饭毫无把握,结果人家全家吃素,只要菜能烧熟就行,让她几乎没有顾虑了。
其实带娃这一项是她最喜欢的。苗苗好可爱,又不怎么爱哭,逢人就笑,笑得像天使。二狗觉得,与其她在带苗苗,不如说是苗苗给了她一个温暖的陪伴。
二狗在身上绑上“腰凳”,让苗苗坐在凳子上,她带着苗苗到处走,“游山玩水”。她俩去过许许多多的地方,梧桐山村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她们的身影。
二狗她们去了附近的塘坑仔村,发现这个村里有两个好玩的地方,一个是社区图书馆,另一个是梧桐山美食街。
社区图书馆虽然不是很大,大约有300多个平方吧,只有一层,但里面的藏书也不少了,足够二狗看很长时间。而且在乡村的社区都有这么高质量的图书馆,不愧是在深圳。二狗觉得在边疆的县城里都不可能做到。
在图书馆看一会儿书,苗苗就不愿意了,想出去玩。二狗就带她出来,逛逛离图书馆不远的美食一条街。这是一条大概有200米长的小街道,街的两边是各色美食。当然二狗只能让苗苗饱饱眼福,郑老师严格规定,不允许给她的孩子吃外面的东西,当然二狗也不能当孩子的面,吃外面的东西。
附近的另一个小村子叫横排岭,她们也去了,这个村子最好的是,有一条从梧桐山河分出来的小河,河边有三棵香樟树,足有100多岁,每一棵都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典雅端庄,姿势优美;在香樟树的旁边,有一个小桥,这个桥是由一块一块大石头,断断续续的从小河这边垒到那边的,很独特。二狗搂着苗苗走到小河正中间,一脚踩一块石头,看着远处的河水,感受时光的流逝,想着自己从家里来到4000多公里外的深圳,有时候觉得像梦一样。
她们有时候可以在外面玩到两个小时,只要苗苗不闹着找妈,她就不回家,这样也可以让禾禾妈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
要说这一家唯一让她有点不耐受的,就是从禾禾妈到郑老师,再到禾禾,都没有把物品摆放整齐的习惯。
二狗在自己的家里,一直都有“定置定位”的要求,东西放在固定的位置,用完以后再放回原处,包括所有的衣服鞋子都是如此。
但她们家东西那是随用随放,她前脚刚收拾完,后脚她们又给弄乱了,再加上家里有小孩,玩具扔得到处都是,似乎这个家永远也没有整齐的时候。
好在她们都不介意,二狗也就不自我要求那么严了。禾禾妈也说,不要那么苛求,乱就乱一点,没关系的。二狗会在每天晚上大人孩子都上床后,把家里整个收拾一下,东西都摆摆整齐。让这个家能有暂时的整齐,也是好的。
二狗晚上在这边的家里忙完以后,仍然回到那边的宿舍,跟大周睡上下床。两人睡前会有短暂的聊天。
二狗说:“我还没听你说过郑老师的家庭。郑老师头婚没有小孩吗?”
大周:“我跟你一样,都没有讨论人家家庭的习惯。听说郑老师跟前妻有一个孩子,很大了,在日本留学呢。但从来没到这边来过,所以也没见过。”
“郑老师这么聪明,他的孩子一定也很聪明吧。”
“应该不会差,听说他那个大女儿上的是日本的早稻田大学,在日本是数一数二的大学呢。”
“那禾禾学习怎么样?你有在教她吗?”
“禾禾待的那个学校我挺喜欢的,就是我给你拍照的那个,我很想到那里面去教学,但是人家虽然是私立学校,还管的挺严,要求挺高,还要求有教师证呢,我都不一定能进去。
我现在在参加这个学校的一些边缘性的工作。可能是那个学校教得好吧,郑老师没有让我去介入禾禾的学习,觉得没必要吧。”
“哦?啥叫边缘性的工作?”
“就是说,是一些不是专业教学的课外活动。比如每天早上,我配合一个体育老师,跟他一起带着禾禾他们班晨练;还有周六周日,学校会带着孩子们举办校外团建活动。我也作为辅助老师参加。”
“啊?这么好呀,他们都搞什么活动呀?我也想参加。”
“一般就是带孩子在外面玩嘛,搞个徒步活动啊,让孩子带点吃的,到地方以后再集体聚餐什么的。每周去的地方都不一样。”
“我能参加吗?”如果禾禾妈不要求,二狗的周六周日是休息的,就可以出去玩了。
“你可以作为禾禾的家长参加呀,因为这样的活动,学校是允许家长一起随行的。你跟禾禾妈讲一声,让她派你作为禾禾的家长来参加,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