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组建家庭的工作人员没想到平时高高在上的杨丰嵘,作为父亲回归家庭之后也会碰到要哄孩子这样麻烦的事情。
女记者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看所有人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惊悚画面,其中一个领导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跑着过来说了结束语。
等记者走后,周海波来到了杨丰嵘的办公室。
周海波心想他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前面有一个初出茅庐的记者问错了话,他等了一会儿,杨丰嵘只是接了个电话,回来就拿起了桌上的文件。
“福康这件事,做得不错。”
这份举报材料做得干净又漂亮,关于违规销售牟取暴利扰乱市场的事儿被咬得死死的,证据确凿,福康就是关系再硬,也没有人敢给他帮这个忙。
周海波的心里松了口气,靠着这份举报,当初给他使绊子的那些人多半是到头了。
“那边的人千算万算,没想到会栽到自家人的一个贪字上,杨书记,这次的这件事是泰达下面的一个年轻人做的,我看这个年轻人很不错,有头脑,有心思,也有手腕。”
“年纪轻轻的能有这么周全而缜密的心思,的确是不容易。”
听到杨丰嵘这么说,周海波就顺着他的台阶引荐道:“杨书记,原先我也是想交给他试试的,既然他做得好,我想年纪轻轻也好多历练,不如把他调到天宇去?”
杨丰嵘没说什么,只说年轻人多给些锻炼的机会自然是好的,让周海波自己去安排吧。
从杨丰嵘的办公室出来,周海波忍不住感叹:“这个秦戈,这条路算是走对了!这是入了杨丰嵘的眼,前途不可限量啊。”
跟在周海波身后的魔族倒是微微蹙眉:“您觉不觉得秦戈和杨太太,眉眼有几分相似?”
“哦?”周海波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你说他们?”
秘书想了想:“在众合的时候我第一眼见到秦戈,就觉得他眼熟,刚才听到那记者的话,才恍然大悟,原来我整理过杨书记的档案,里面有他太太的照片,那个秦戈,跟杨太太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相似?”
周海波眼睛微微眯起,他在脑中想了想,随后说道:“不可能。又不是没有找过,村里的人不都说那个小孩已经死了吗?”
秘书也只是猜测,听到领导这么说,他也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周厅,那应该就是个巧合吧。”
周海波摆摆手:“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秘书点点头,两个人上了车,周海波的心里却是久久不能平静,要下车时,他突然对秘书说道:“我记得秦戈是清水的人吧?你去查查,看看他老家的父母是谁,还有什么亲人,还在不在了?”
秘书愣了下,点头应是。
最近几天都是晴天,盛夏在沙发上坐着,发呆的时候就在想,秦戈的母亲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还活着吗?她回去之后要是找不到孩子,该有多着急啊。
盛夏这么想着,心里还有点难受,她再不济,还有奶奶一直把她当成心肝宝贝疼着,只有秦戈,所有人对于他而言都是外人,大概只有自己,才是他心里唯一的人。
盛夏这么想着,就想给的秦戈做点好吃安慰安慰他,她就下楼买了点菜,盛夏拎着老板刚刚杀好的鸡。
她还特意问了问老板,小炒鸡怎么做,拿了小本本记下来的。
回到家,盛夏系上围裙,正准备大显身手的时候,没想到第一关就犯了难,光是看到那个拔了毛的鸡皮她恶心,剁了好几下,骨头也没有断,反而是星星点点的猩红的血水溅了她一身。
盛夏忍不住要呕,她之前看秦戈处理好像也不难啊,盛夏硬着头皮就剁了下去,“砰”的一声,盛夏傻了,她的手去握住刀柄,怎么也从案板上拔不出来了,等晚上秦戈回来了,就看到盛夏一个人蔫巴巴的趴在桌子上。
“夏夏?”
秦戈吓得什么酒都醒了,赶忙开了灯,鞋都来不及换就过去看她:“哪里不舒服?”
秦戈背着她就要去医院,盛夏赶紧叫住他:“没有不舒服,就是饿了,秦戈,我都快饿晕了,你身上的酒味怎么这么大啊?”
“跟领导喝了几杯。”
秦戈看着桌子上的水杯,顿时就拧上了眉:“抽屉里不是有钱吗,你怎么不在楼下吃了在回来?”
“我想给你做点好吃的,还专门问了老板鸡怎么做,谁知道第一步就出岔子了...”
盛夏有气无力地往厨房一指:“你买的什么烂菜板啊,刀卡在上面就拔不下来了,卡得死死的。”
秦戈转身去厨房,盛夏的脑袋搭在桌子上,没一会,她就听见水管开了再冲洗的声音:“你弄出来了啊?”
秦戈擦干净手,蹲下去检查他的两只手,翻来覆去的两只手都看了,每个手指头都检查过,没有伤口,拧着的眉这才舒展开些:“你这一天都没有清闲下来的时候。”
“那我还不是因为想给你做?”盛夏不愿意了,她多难得才下一次厨房,秦戈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怎么突然想到做这些了?”
秦戈没打算让盛夏做饭,这些在他眼里本来也不用盛夏去做,盛夏做了他反而要多操一分心,担心盛夏会不会伤到自己,他对盛夏的要求很低,只要乖乖的听话就行了。
但是其实这在盛夏的眼里才是最难的,比让她再烧一只鸡还要难。
盛夏的小性子又发作起来了,她说道:“不想说了,饿了。”
盛夏的肚子咕咕一阵叫,都晚上九点多了,秦戈说:“出去吃吧。”
两人在楼下随便找了家还营业的小馆子,吃完,秦戈带着盛夏去了一家水果店,挑了点盛夏爱吃的水果。
盛夏拿着老板给装好的水果,甜滋滋地吃着,看着秦戈又在前面打电话,不停的接电话,她现在都不知道秦戈怎么一天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她怕秦戈太累了,可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