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疯子你最好还是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则,我要你知道什么叫做喜欢。”
“你不喜欢他,他喜欢你行了吧?”罗溶月的话语打断了两人的眼神对视,“别说这种暗地里的关系,说点儿明面上别人会相信的关系。”
李少卿的下意识说出口,“那我喜欢谁?”
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他怎么能这么幼稚呢?
真是被他们两个人带偏了,“我是太子,你们两个人的身份可以是我的侍从和婢女。”
在暗处躲着的京一,心中一阵郁闷,早知道还是现身好了,最起码不会连降两级。
行叭,这是罗溶月能接受的,她用匕首将李少卿身上的绳子给解开,“你能确保你太子的身份会被被人认可?”
“我是太子,怎么可能会没有人认识。”
当然有喽,不然他们三个人怎么会被抓到呢?
营帐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爷爷,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些人敢夜闯我们的地……”
大手掀开帘子,看到的就是李少卿的脸,他身旁的两人背对着他,看不清楚容貌。
那人结巴了起来,“属,属下,赵程,参见太子殿下。”
大嘴一张就是说,双腿一跪就是认罪。
李少卿得意地看向罗溶月,却见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自己身后,悄咪咪地背对着自己,做什么小动作。
他忍不住去看了一眼,没想到,没想到两人蹲在地上,使劲儿往自己脸上抹泥土。
没有听到李少卿的声音,赵程十分紧张,“太子殿下,您远驾而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李少卿回过神,看向对面的人,“你不用这么紧张,孤不吃人。”
对呀,太子殿下不吃人,但是对于他这种不敬之人,一般都是杀了。
“臣惶恐,太子殿下您要杀要剐,冲着臣来就行了,之前的种种,都是哪些下面的人有眼无珠,还望您宽宏大量饶他们一命。”
李少卿盯着跪在地上的人,“平身吧,孤不治你们的罪。”
能为下属着想的人,想必不会是什么坏人,但愿这个赵程不会让自己看走眼吧。
“老将军不在营地?”
赵程心中一紧,太子殿下不会是过来发难的吧?
他的紧张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就看到太子身后的两人因为一棵草,到底插在谁的头上,打起来了。
他指了指太子身后的人,“殿下,您身后这两位?”
李少卿一个眼刀,看向了两人,原本还难舍难分的两人迅速站好,罗溶月光荣地抢到了草,将草插在了自己头上。
一片四叶草在空中微微晃动着身躯,滑稽又可笑。
李少卿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两人一眼,以示警告,这才走向了一旁的位置坐下。
“你还没有回答孤的话。”
赵程见躲不过这个问题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营地已经没有粮食了,章将军他带着人进山找食物去了。”
李少卿点头,似乎对这样的回答没有丝毫意外,“麻烦你,一会儿帮我们三人找一个住的地方了,我们要在这里等张将军回来。”
赵程拍拍自己的胸脯,“太子殿下放心,就算我自己腾出营帐,也要让您有地方住。”
今夜,章将军并没有回来,罗溶月在营帐内有些待不下去,所以他决定出去随意转转。
外面一轮皎洁的月光挂在半空中,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火把热闹的讨论声。
越是寂静的夜,细微的声音越是会被放大数倍,信鸽展翅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她拽下衣服上的扣子,随手一弹,信鸽就落了下来。
罗溶月看着这只通体黝黑的鸽子,好难得哦,不知道尝起来怎么样?
她想着便提着鸽子来到了厨房,正巧遇到了晚上没有吃饱的柳絮风,“你来这里做什么?”
柳絮风盯着她手中的鸽子,“用帮忙吗?”
罗溶月点头,便将鸽子塞进了柳絮风的手中,她才看向柳絮风的脸,“记得将手洗干净些,我不想吃到沙子。”
说完这些,她就坐在了一旁望着天上的月亮出神。
她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容貌,才故意将脸抹成这样的,而和她做出同样做法的柳絮风,是不是也怀着这样的心情呢?
想着想着,她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柳絮风的身上,烧水拔毛,切块儿动作没有一个是多余的。
哪怕此刻的他灰头土脸,却也是很有魅力的。
她好像又发现了柳絮风一个新的技能,虽然不这样切人,却能做饭啊,好像有那么一点儿用了。
鸽子汤的香气飘了很远,引来了一群馋虫。
不一会儿,后厨这里就多了一群人围观。
就连赵程也出现在了这里,他咽着口水,却始终不敢往前迈那一步。
他知道这二位是太子身边的人,此刻在这里做饭,应该是太子需要的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就更不能抢了。
他心中这样想着,就见两人各自盛了一碗,丝毫不在意外人目光地吃了起来。
看着两人十分满足地模样,他终究是迈出了脚步,“二位不是要给太子殿下做吃食?”
他?
两人看向彼此,好像都没有想起来。
罗溶月发觉赵程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碗,她缓缓出声,“想喝,就自己去盛一碗吧,还多着呢。”
她曾经说过,柳絮风的刀工很好,这一只小小的鸽子,身上本就没有多少肉,他却硬生生做出了一锅汤,目的为何,罗溶月不想多深究。
李少卿将手中的信件放下,京一就端了一碗鸽子汤走了进来,“殿下,您晚上没怎么用膳,不如喝点儿汤吧。”
肉汤总是鲜美的,引诱着人的味蕾,原本不算太饿的李少卿此刻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这汤是凑够哪儿来的?”
“柳公子让送过来的。”
幸亏,赵程提了一嘴,柳絮风自然也会让人送给李少卿一份,不然晚了可真就什么都没了。
李少卿接过碗,嘴角的笑意不减,“小疯子,总算是懂事儿一回了。”
京一不敢说话,总不能说是人家吃完之后才想起来太子的吧?
他家太子太可怜了,他要偷偷伤心,免得太子知道了。
夜晚终于归于平静,所有人都心满意足地裹上了被子,安然入睡。
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个赤裸着上半身,背后背着荆条的男子。
嗯,冲击很大,如果他是想吓自己的话,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露白将地上放着的另一根荆条放在了罗溶月手中,他低垂着眉眼,“是我的错,你想怎么罚我都行。”
罗溶月身子往后一靠,被子滑落到了大腿,她仔细打量着手中的荆条,“这就是你请罪的方式,还挺没有新意的。”
每一次,他犯了错,就会做出负荆请罪的派头。
罗溶月用荆条挑起了他的下巴,“你这次的诚意,似乎少的更多了。”
露白眼神中带着狂热,“不,不是的,我准备了很多,但是被人打扰了。”
很多?
她想起了之前挡路的那些东西,都是那些东西妨碍到她的行程。
“你确定你是在道歉,而不是给我添堵?”
露白摇头,脸不自觉地往前凑,“阿月,你是最了解我的,你一定会相信我的对不对?”
罗溶月没有回答,沐雪正巧这个时候进来,见到里面的场景,转身就要走,却被叫住,“回来。”
沐雪不想掺和他们两人的事,他们都是疯起来就控制不住的人,管她家小姐,她是自愿的,但另一个疯狗,她真的不想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