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司马麟刚要开口阻止,就被谢渊身边的宫人打断,“王爷,请吧。长乐宫是东宫的地方,王爷来此还是谨慎为好。”
司马麟无奈之下,只好拂袖而去。
司马清看呆了看傻了,他不明白谢渊为何突然这般精神,还会说那些话。他和皇兄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然而他还来不及想,就见谢渊身子一软,险些摔倒。
他赶紧将谢渊扶住,“阿渊,你怎么样了?”
谢渊一脸痛苦的抓着他的手,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滴下。
“我没力气了……送……送我回房吧……”谢渊说着,头一歪,昏了过去。
“阿渊……”司马清见状,吓坏了,急急抱着谢渊回房。!
他一边走,一边轻拍谢渊的脸颊,想唤醒他,“阿渊……阿渊……”
谢渊毫无反应,他的肚子开始抽痛起来。
司马清心慌不已,“快去通知骆神医,叫他马上过来。”
东宫的太监宫人一听到消息,又开始兵荒马乱。
长乐宫,东殿寝殿里,谢渊被放在榻上,肚子开始剧烈抽痛。
司马清吓坏了,他从未见过谢渊这般痛苦,更是慌乱不已。
“阿渊,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
然而面对他的呼喊,谢渊根本没有力气回应,他的脸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
司马清急急替谢渊擦汗,然而豆大的冷汗根本擦不过来。
骆神医赶到时,谢渊已经痛到呼吸急促。
他急急为谢渊诊治,然而触碰到谢渊的手,他吓坏了,“殿下,这……这是动了胎气,孩子恐怕会保不住啊。”
“什么见保不住。”司马清一脸惊恐的重复,“刚才阿渊分明很精神,言辞铿锵,怎会突然如此?”
“依老夫之见,方才太子妃定是为了能看上去精神一些,动用了真气。我说过,太子妃体内有两道真气碰撞,他真气是乱的,如今正是反噬之时。”
“既然知道缘由,就想办法啊!愣着做什么?!”
“太子妃胎水太多,孩子在肚子里根本没养好,恐怕要保不住了。太子请节哀。”
“我要办法,不要节哀,告诉我任何办法,只要可以救阿渊。”司马清说着猛的抓住骆神医的手。
“办法确实还有一个,可……没有人会这样做的,不如不提。”
“说啊!我让你说!”
“除非有人愿意用真气替他重塑筋脉,或许孩子也能得保,可是这个人会武功全失……没有人愿意这样做的。”
“我愿意,我来做。”司马清急急回应。
“你……殿下,你可要想清楚啊。您是储君啊。若您武功尽失,那岂不是给了有心人机会?!”
“顾不得这么多了,这事不得外传,只有你我知道。快去准备吧,告诉我该怎么做。阿渊不能有事,孩子也不能有事……”!
“殿下你……”骆神医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去吩咐长乐宫的太监。
司马麟回到行宫,脸色尤为难看,柳愈一脸不解的问,“殿下这是怎么了,没见到人吗?”
“见到了。谢渊竟比我预料的精神许多。”司马麟眉头紧皱。
“这怎么可能呢?骆神医不是那个什么阁主的人吗?他亲口说的谢渊命悬一线啊。”
“怎么不可能!谢渊毕竟是红袖阁少阁主,恐怕沧海诀都练到好几层了。我听他话里话外的是知道了,我的什么事。”
“他不会知道怀安公主的事了吧?!”
“那倒不至于,兴许只是猜到了什么。可仅是这个猜,就极有可能坏事,看来咱们得想个办法,把他的视线转移到旁的地方去。”
“什么样的地方呢?”
“你说,如果我想让他相信是司马清要害他的孩子,有没有这种可能。”
“您是指……您要让谢渊相信,太子殿下想谋害皇嗣吗?”柳愈一脸惊恐的重复。“怎么可能呢,那可是他的孩子啊,一定不会信的。”
“那就再想想别的法子?”司马麟一脸忧虑的思索着。
东宫长乐宫里,骆神医急急将如何替谢渊重塑筋脉的方法,告知司马清,司马清急急照做。
虽然没了武功会有诸多不便,但他更不想失去谢渊,所以他不顾一切的做了。
当谢渊身上的疼痛感慢慢退去时,他终于可以睁开眼。
司马清一脸焦急的看着他,“怎么样了,你感觉还好吗?”
看到他脸上那抹不正常的苍白,谢渊急急抓住他的手,“你怎么了?脸色不大好……”
司马清赶紧回应:“我没事,还不是被你吓的,倒是你,肚子还痛吗?”
谢渊微微摇头,“好多了,身子舒爽了不少。”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你刚醒,先歇着吧。我去给你取点吃食过来。”
说完便急急要走,谢渊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为何刚才有一瞬间,他感觉司马清的身子晃了一下呢?
司马清刚走到殿门口,身子一晃,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幸亏骆神医见情况不对,在旁扶了一把,“殿下,你还好吧?!我送你回房。”
然而司马清已经没有力气开口了,他的身子很重很沉,头也晕得很厉害。
他们都没有想到,谢渊练的是沧海诀心法,可以吸纳他人真气,于是在重塑筋骨之后,谢渊开始反吸司马清真气,他险些性命不保。
“殿下还是歇息几日吧,你这身子扛不住啊。”骆神医一脸担忧的建议。
“不,不必了,我歇会还要回去照顾阿渊,我不想他怀疑什么。”
说完便急急朝自己的房里走去,他的身子晃晃悠悠,险些摔倒。
骆神医一脸叹息的看着他的背影,不知该说些什么。!
东宫长乐宫外的林子里,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司马清刚进自己的房门,就有个内侍闯殿,“殿下,太子妃找您。请您过去一趟。”
“你去回他,我有点军务走不开,过会就去。别的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要说,明白吗?”司马清脸色尤为难看的回应。
“是。”内侍退了出去。
就在内侍转身的一瞬间,司马清觉得那人眼中有杀气,虽然只有一瞬的眼神交锋,也让人觉得心寒。
不好,阿渊有危险!
想到这,他也顾不上身体虚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