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听得一愣,连忙追问:“您以前是啥?”
老太太没回答,眼神飘忽不定,脸上的皱纹都在不停地颤抖。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咬着牙低声说道:
“我以前是一个高官的小妾!之前他跑了,我就改了身份,混进了这四合院。你说我能是什么烈属?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别说烈属的待遇,枪毙我都嫌晚!”
话音刚落,易中海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老太太的话像一记闷雷,直接把他的脑子炸得嗡嗡作响。他的脸色一下子惨白,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老太太,您……您这是害我啊!”
“害你?”老太太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愤怒,“要不是你个蠢货,老娘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屋子里一片死寂,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易中海心里越发慌了。他本以为自己只是扯了个幌子,没想到这幌子底下藏着这么大的雷!
“老太太……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他声音发颤,眼神里满是无助。
老太太咬着牙,沉默了一会儿,眼神里渐渐浮现出一抹狠意:“还能怎么办?跑!老娘得跑!趁许志远还没去街道办,赶紧离开这儿,否则真被查出来,我这把老骨头就得进枪毙场了!”
易中海一听,整个人都傻了眼。他想劝,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太太开始收拾东西。
……
夜深人静,四合院里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猫叫打破夜晚的沉闷。
聋老太穿着一身破旧的棉袄,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手里拄着拐杖,偷偷摸摸地走出屋门。她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许志远要是去举报,街道办和公安局一查,她那段不堪的过往就全暴露了。到时候,不但烈属身份保不住,她还得被拉去批斗,甚至直接枪毙!
想到这里,老太太脚步越发慌乱。可她年纪大了,动作又慢,走到院子门口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得快点离开这鬼地方!”老太太心里着急,拐杖敲在地上的声音也越来越急促。
她的额头上渗出冷汗,心里七上八下,总感觉院子里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回头张望,却只看到昏暗的月光照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一片死寂。
就在她走到茅厕旁边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太太,你这是干什么?”阴沉的声音响起,正是易中海。他看着聋老太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狠意。他不动声色地站在她身后,低声说道:“你想跑?跑得了吗?”
聋老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回头一看是易中海,顿时心里泛起一丝希望:“中海,咱们得赶紧跑!许志远那小子要举报我,你也跑不了干系!咱们得联手……”
“联手?”易中海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冷笑。
他心里冷哼:联手?这老太婆脑袋不清醒了?她要是真被抓了,我还能推个干净,可要是我跟她一起跑,那不就彻底暴露了吗?死两个,不如死一个。
想到这里,易中海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他假装关切地走上前,低声说道:“老太太,您别急,咱们先商量个对策。”
聋老太松了口气,却没注意到易中海眼底闪过的一抹狠毒。就在她准备转身的时候,易中海猛地抬起脚,狠狠一脚踹在她的后背上!
“啊——”聋老太一声惨叫,整个人直接栽进旁边的茅厕粪池里,溅起一阵恶臭的污水。她在里面拼命挣扎,却因为年老体弱,根本爬不上来,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救……救命……”聋老太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彻底消失在黑暗中。
易中海站在茅厕旁边,额头上冒出冷汗。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鞋后跟沾了一点泥污。
将鞋底在地上蹭了几下,然后抬头四下张望,确定周围没人之后,迅速转身离开。
然而,他没注意到,另一边院子的邻居老刘正好从屋里探头出来。他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消失在月光下,但那双鞋后跟的特征在他脑海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
第二天一早,许志远骑着自行车出门,顺路把一封举报信扔进了街道办的信箱。
信里详细列举了聋老太的种种可疑之处,并要求彻查她的烈属身份。做完这一切,他心情轻松地继续赶往工厂。
街道办这边的王主任很快收到了信件。她坐在办公桌前,拆开信封,看到落款是许志远时,眉头微微一皱:“这小子一向聪明,能写这信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她仔细读完信,心里开始盘算:聋老太的烈属身份,虽然平时大家没怎么怀疑过,但真要深查下去,恐怕有问题。她不敢耽搁,立即带人翻查档案。
半个小时后,王主任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果然有问题,这老太太档案里没有任何烈属的正式批示,甚至连相关证明都没有!她就是个冒牌货!”
“快!”王主任果断下令:“立刻去四合院,看看这老太太在不在!”
当街道办的人气势汹汹地闯入四合院时,整个院子都炸锅了。
“老太太呢?”王主任质问道。
“她不见了!”阎埠贵大惊失色,随即小声嘀咕,“不会是畏罪潜逃了吧?”
“果然是骗子!”刘海中冷笑一声,“早就觉得这老太婆不对劲,还烈属呢,骗吃骗喝这么多年,脸皮可真厚!”
四合院内顿时议论纷纷,几乎所有人都在骂聋老太的不要脸。只有易中海站在人群中,低着头不吭声,心里却七上八下:他们现在肯定以为她跑了,只要没人发现昨晚的事,我就安全了。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挑粪大爷推着车来到茅厕旁。
挑粪大爷推着那辆老旧的粪车,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慢悠悠地来到公共茅厕边。
大爷刚把粪车停稳,熟练地掀开茅坑的盖子,正准备动手干活,忽然,他的眼角余光瞥到粪池里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