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晨光熹微,空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煤烟味儿。
院子里的每一块青砖都透着生活的气息,平日里人们忙忙碌碌,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偶尔有人家吵一架,或是谁家媳妇生了个胖小子,这种“新闻”才能让人们多聊上几句。
可今天却不同,许志远准备搬家的消息,就像扔进平静水面的石子儿,顿时激起了层层涟漪。
阎埠贵正坐在院子里,就着咸菜喝稀饭。
喝得不紧不慢,仿佛这碗稀饭就是人间至味,咸菜更是一道大菜。
嘴里咀嚼着,耳朵却竖得老高,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让他嘴角微微上扬。
“听说了吗?许志远那小子要搬走了。”他咂了咂嘴,觉得这稀饭好像比平日里更香了几分。
他一向看许志远不顺眼。
凭什么呀?自己在院子里也算个“老资格”,可是许志远那家伙从不参与院子里的琐事,谁家门口堆了点垃圾,他不管;
谁家因为鸡飞狗跳吵了一架,他也懒得看一眼。
阎埠贵心里不痛快——这许志远怎么就能不跟大家掺和?
这院子的规矩,不就是要谁都得参与点事儿才能过得安稳。
许志远不掺和就算了,还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整天拎着个大公文包,穿得人模狗样的,说是搞科研,谁知道是不是装腔作势?
“好啊,搬走了正好,少了他碍眼。”阎埠贵心里盘算着,“这院子里以后还能少了我的话语权?到时候谁还敢不听我的?”
抬头看了看天,觉得这天儿格外蓝。稀饭入口,竟然带着清甜。
何雨柱刚从轧钢厂下班回来,手里提着饭盒,走到院门口时就听见秦淮茹在厨房里小声嘀咕,语气里透着几分惊讶和轻松:“柱子,听说许志远要搬家了。”
何雨柱一听,脚步顿时一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掀开饭盒盖子,看了看里面的红烧肉,心情陡然好了不少。
“搬得好啊!”何雨柱心里暗喜,嘴里却装作不经意地问:“哦?他真要搬走了?”
“可不咋的,刚听阎埠贵说的。”秦淮茹一边切菜一边回应。
何雨柱摸了摸后脑勺,心里美得不行。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在院子里的风头被许志远压了下去。尤其是许志远有事没事就往科学院跑,听说还跟赵部长有关系,这种身份让院子里的人对许志远那叫一个高看。
可他何雨柱呢?虽然在轧钢厂混得不错,可跟许志远比,总觉得差点意思。
“这下好了,许志远一走,院子里还能少了我的地位?”何雨柱心里盘算着,“以后谁家有事不还得来找我?谁还能抢我的风头?”
拎着饭盒走进厨房,秦淮茹刚切完菜,抬头看了他一眼:“柱子,你说许志远搬走了,咱们是不是能清净点儿了?”
何雨柱闻言,心里更是得意,嘴上却说:“清净清净,以后院子里也没什么大事了。”
另一边,许大茂哼着小曲,正准备去放映队上班。他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头发抹得油光发亮,整个人精神抖擞。
“你听说了吗?许志远要搬家了。”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一嘴。
许大茂脚步一顿,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不屑地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搬得好。”
他一向瞧不起许志远。
一来,两人同姓许,可许志远的名声明显比他响亮,这让他心里十分不爽;
二来,他觉得许志远那些科研成就不过是碰运气,真要论本事,自己在放映队里也算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就没人对他另眼相看?
“搬走了正好,混不下去了呗。”许大茂暗自得意,“等他走了,看我在院子里怎么风生水起,到时候院子里谁敢不服我?”
他哼着小曲,脚步更轻快了几分,心里已经盘算着,等许志远走了,怎么在院子里大显身手。
秦淮茹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手里剥着蒜,心里既有几分轻松,又有几分释然。
她一直觉得许志远的存在让院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许志远不掺和邻里间的琐事,平时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仿佛院子里的这些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可偏偏许志远的身份又让人羡慕,科研人员,和赵部长有关系,这让院子里的人对他既敬又怕。
“他要是走了,咱们的日子是不是能轻松点儿?”秦淮茹心里想着,“以后院子里少了个高高在上的人,说不定还能少些是非。”
她低头继续剥蒜,心里却在盘算着,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才能更安稳。
几乎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说了许志远要搬家的消息,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有人觉得少了个碍眼的人,有人觉得机会来了,有人觉得终于能喘口气。
……
正当四合院的人为许志远的“搬家”暗自高兴,恨不得放鞭炮庆祝时,一条劲爆的消息从外面传了回来——许志远竟然搬到了对面的三进四合院!
三进四合院是什么概念?
在这个年代,那可不是普通人住得起的地方。
宽敞、气派,房间多到能住下三代同堂,光是院子里的桂花树都能让人羡慕得心里发痒。
比起他们现在挤在这狭窄破旧的四合院里,连个独立卫生间都没有的日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消息一传开,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坐不住了,纷纷跑到院门口张望。
阎埠贵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院子里,嘴里叼着旱烟杆,听到消息后,第一反应是不信:“谁说的?许志远搬到了三进四合院?不可能!放屁!”
可等他踱到院口,抬头看向对面的三进四合院时,整个人愣住了。
对面的院门刚刷了油漆,崭新的朱红色大门气派得很,门口还挂着一块写着“许志远”名字的木牌,那分明是对方已经正式入住了!
阎埠贵眼睛瞪得老大,连手里的旱烟杆都差点掉在地上。
站在那儿,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心里像被人扔进去了一大块炭,烧得直冒火。
“凭什么?凭什么他能住那么好的地方,我们却只能挤在这破院子里?”阎埠贵的脑子里就像炸了锅,越想越气。
低头看了看自己住的小破屋,墙上裂着缝,屋顶的瓦片还有几块是漏的。
再看看对面那气派的三进四合院,光是大门口的石狮子都比他家值钱,他的嫉妒心一下子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