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回复道:“当然有关系,因为陛下的战宠,就是一条黑龙。只要陛下在,这条黑龙就能一直镇守大秦国运。”
高保再次追问道:“那始皇帝不在,那条黑龙就不能镇守大秦国运了吗?”
蒙恬摇头道:“仙长莫非忘记了,签订主仆契约后,一旦主人身死,灵兽也会死亡”
高保回忆道:“所以今天,我杀死了那个异族首领,他的坐骑雪狼突然就暴毙了?”
“正是如此”
高保恍然,而后问道:“那剩下三枚灵兽戒指呢?”
蒙恬接着答道:“一枚在大宦官赵高手中,其战宠为玄武,防御力极强,可保陛下万全,
另一枚在国师徐福手中,此人精通奇门遁甲,深谙阴阳五行之道,知晓诸多常人不知之事,凡有所问,皆能答之,至于其灵兽,唯有陛下一人知晓。”
高保闻此,心中已有揣测。遂又问道:“那最后一枚呢?”心中暗忖,看来唯有杀一人,方可获此灵兽戒指,正思量着对谁下手为好。
蒙恬之声再度传来:“另一枚仍在陛下手中,留待下次封赏功臣之用。”
高保讶然道:“另一枚竟是无主之物?”
“正是,待明日面见陛下,想来仙长向陛下讨要,陛下应不会拒绝。”
高保暗自思索如何向嬴政讨要灵兽戒指,倘若他让自己将其变为僵尸,那该如何是好?岂不间接害了许多人?反正他最终也会变为僵尸,至多教他牵引灵气罢了。
蒙恬言道:“此刻已至酉时,想必仙长也饿了,我们先去用膳,边吃边谈,有请。”
随后二人步入一室,低矮的桌上,摆满了各式菜肴,不过皆是以煮或蒸之法烹制而成,此时炒菜尚未问世。
蒙恬伸手道:“请。”
而后二人在桌前相对跪坐。入乡随俗,即便高保并不习惯,亦无他法。
高保眼神一凝,即刻运转灵力牵引灵气注入菜肴之中,随着实力的不断增强,如今他连手诀都无需施展了。不过秦朝的灵气倒是颇为浓郁,否则也不会有诸多灵兽现世。
古人素来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不多时,二人便已酒足饭饱,只是高保往昔甚少饮酒,对于秦朝的酒,他实是看不上眼,其度数甚至不及啤酒。而且还有许多杂质存在,两个字形容:差评。
蒙恬只觉浑身充满力量,面露疑惑,沉声道:“仙长,为何用膳之后,身体竟觉轻快许多?”
“此乃我将灵气引入其中,食之对身体大有裨益。”
“仙长果真不同凡响,用膳亦如此讲究。”
高保心中暗自腹诽(讲究个甚,不过是我无法食用普通食物罢了,否则谁会每次用膳前,还得牵引灵气一番),面上却只是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并未言语。
蒙恬好奇地问道:“仙长可知晓未来之事?”
高保来了兴致:“不知蒙将军所指何事?”
蒙恬直言道:“家中之事,国事,天下之事。”
高保摇头叹息:“我劝蒙将军还是莫要知晓为好,莫要沉湎于过去,亦不必对未来盲目憧憬,重要的是珍惜当下的一切。”
蒙恬道:“仙长此言差矣,此等言语不过是那些江湖术士用以慰藉他人罢了,只因他们并不知晓未来将会发生何事,只能以此等言语敷衍塞责。”
高保惊讶地问道:“为何蒙将军不认为我亦是江湖术士呢?”
蒙恬直言道:“仙长能御刀飞行,真气化形,绝非当今修行之人所能企及。必定是仙人无疑。”
高保面露哀伤,怜悯地看向蒙恬,缓缓说道:“蒙家灭,大秦亡,天下将乱。”
蒙恬大惊失色,满脸难以置信:“绝无可能,断无可能。陛下在,大秦必不会乱,蒙家亦不会灭。”
高保叹息一声道:“你也说了,是在始皇帝在位的情况下,若是他不在了呢?”
蒙恬却是瞪大了双眼:“不可能,陛下怎会不在,他定然寻得了长生之术,仙长,您不就懂得长生之术吗?”
高保无奈道:“我虽能长生不老,但一切皆有定数,我不可随意更改,否则必将遭受天谴。”
蒙恬满脸悲戚:“难道当真就毫无办法了吗?蒙家莫非真要覆灭?大秦莫非真要亡国?不对,若陛下龙驭上宾,大公子扶苏继位,以大公子之仁德,必是一代圣君,又岂会有亡国之虞?”
高保沉声道:“大公子现今在何处?”
蒙恬回复道:“在边疆一带统兵。”
高保又问道:“那若始皇帝骤然崩逝,你以为他能顺利继位?”
蒙恬面带疑惑的询问:“仙长的意思是,有人竟敢篡改圣旨?”
高保面露严肃的反问道:“若是始皇帝下旨令你自尽,你当如何?”
蒙恬毫不迟疑的回答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蒙家世代忠贞,断不会做不忠不义之事。你是说,圣旨是有人伪造?欲将我置于死地,以便他们顺利篡位?”
高保再次补充道:“圣旨亦令大公子自尽。”
蒙恬顿时瞪大了双眼,思索片刻之后悲痛出声道:“什么会这样!以大公子之性情,若接此圣旨,想必也会自尽吧。”
高保看向蒙恬继续问道:“那你说,何人会继位?”
蒙恬沉思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篡改圣旨乃诛九族之大罪,必是要将皇帝当作傀儡,如此方能自保……嗯?小公子胡亥,唯有他年幼,且心智尚不成熟,能篡改圣旨者,必定是近臣,赵高无疑。”
高保继续补充说道:“还有丞相李斯。”
蒙恬再次震惊,疑惑不解的问道:“什么,丞相李斯也参与其中,这是为何,陛下对他不薄啊?”
高保直接点名要害说道:“他代表法家,而大公子修习儒家。”
蒙恬恍然大悟,回道:“明白了,一旦大公子继位,你处境必将极为不利,为了自身的利益,故而加入其中。”
高保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蒙恬又疑惑不解的追问:“仙长既已知晓,为何不设法改变?以延续大秦之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