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三大爷的遗产分配问题,最终还是闹到了街道办那里。对于这遗产究竟是如何分配的,众说纷纭,阎家三兄弟和三大妈仿佛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都闭口不谈。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因为这次遗产风波,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那种冷淡疏离的状态。
三大爷留下的那间房子,最后明确归属给了三大妈。而他生前那辆破旧但还能用的自行车,则被阎解旷毫不客气地骑走了。
这天,贾张氏正巧在院门口碰见了三大妈。心里头的怨气瞬间就像火山一样爆发了出来。只见她怒气冲冲地指着三大妈的鼻子喊道:“杨瑞华啊杨瑞华,你可真是够偏心眼儿的!就欺负我家阎解成老实,把那些钱财都分给了阎解放和阎解旷那两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哼,我看呐,等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听到贾张氏这番指责,三大妈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她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回怼道:“哟呵,贾张氏,你算哪根葱,别忘了你跟我家老大可是早就离了婚。我家的事儿,哪轮得到你这么个不相干的外人来插手多嘴呢?”
贾张氏一听这话,更是气得火冒三丈,跳着脚反驳道:“什么叫不相干的外人?我跟阎解成可是实实在在睡过一个被窝的夫妻,就算现在离了婚,那也比你亲!哼,你就等着瞧好吧,早晚有一天你得哭天抹泪地求我!”说完,她狠狠地瞪了三大妈一眼,然后转身扭着屁股气呼呼地离开了。”
三大妈心中暗自嘀咕着,对贾张氏的话根本没当回事儿。她之所以偏心阎解放和阎解旷,还不是因为阎解成跟贾张氏纠缠不清。浪子回头金不换,两个儿子已经改变了,才不会那个样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一年多的时间就这样溜走了。在一个狂风呼啸、大雪纷飞的寒夜,冰冷刺骨的雪花无情地砸向大地。三大妈拖着沉重的步伐,艰难地行走在积雪深厚的道路上。每走一步,她都会留下深深的脚印,仿佛这些脚印见证了她的心酸与无助。
阎解成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贾张氏上厕所回来了,他打开门一看,瞧见母亲落魄的身影,他连忙迎上前去问道:“妈,外面冷快进屋,这个月轮到三弟照顾您了呀,您咋突然回来了呢?”
只见三大妈满脸悲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地回答道:“老大啊,我被你三弟媳给撵出来啦!唉,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话一点不假啊!”
阎解成听后眉头紧皱,继续追问:“妈,二弟家和三弟家相隔也不算远呐。外头下这么大的雪,路又滑又难走,您为啥不在老二那儿将就住一宿,等天亮了再回来。若不是小花肚子疼起来上厕所,顺便把院门打开了,您恐怕就得在院门外头冻一整晚喽!”
三大妈一脸心酸的说道:“老二媳妇儿说还没轮到她家,不让我在她家待。”
阎解成不满的说道:“妈,您贴了老二那么多钱,他就没站出来说一声。”
“老二说他家是媳妇儿做主。也不知老三媳妇儿从哪听到我贴补老二钱了了,也要我给她钱,我没给,她就把我的东西扔出来了。”
就在这时,贾张氏上完厕所回来了,她调侃道:“杨瑞华,被我说中了吧,夹着尾巴回来了吧,别装在这可怜,我家解成分财产的时候可没拿一分钱,别想赖在我家不走,赶紧给我出去。”
阎解成一脸无奈的说道:“小花,我妈都这么惨了,你就少说两句吧,把锅里的剩饭给咱妈热一下,我去中院把那屋的炉子生起来。”
贾张氏不满的说道:“阎解成,你就是个冤大头。”
阎解成苦笑着说道:“小花,冤大头就冤大头吧,我还能不管我妈,给我个面子,去把饭热了。”
三大妈在阎解成家吃饱之后,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经此一事,她算是看清了两个儿子的嘴脸,都是图她手里的钱。老大那边也是一言难尽,一想到贾张氏的嘴脸,不吃饭也饱了。
随着时光流逝,转眼到了1979年,革委会逐渐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四九城火车站,李主任一脸落寞的拿着行李箱,自己革职了,昔日的那些朋友竟然没一个来相送的。
就在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人向他走了过来,李主任脸上露出了了久违的笑容,他说道:“柱子兄弟,没想到你会来送我,你这头发好歹弄一下,不知道还以为你比我大。”
何雨柱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热情地对李主任说道:“李哥呀,我早就习以为常啦。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您咋都不跟我说一声儿呢?我师父他老人家在山城老家去世了,葬礼一结束,我马不停蹄地就往回赶,总算是把你截住了。红星轧钢厂不让您干,那绝对是他们的重大损失!要不这样,您来物资局帮我,咱俩兄弟齐心合力,一定能再创辉煌。”
李主任听了这话,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神情,缓缓摇了摇头,叹息着说:“柱子兄弟啊,你的这番美意老哥我领了。只是经此一事,实在是太累了,身心俱疲啊。所以呢,我打算先回老家去好好休整一段时间,看一看家乡的变化。等下一次再来这四九城的时候,咱们把酒言欢。”
何雨柱见状,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连忙应声道:“没问题,李哥!您下次来四九城,我亲自下厨,给您做小鸡炖蘑菇,别忘了四九城还有一个兄弟。”
李主任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柱子兄弟,哥哥记住了,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便向站台走去。
何雨柱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李主任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责,自己有能力帮其说话,但为了前途避开了,现在好像变得越来越虚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