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稍等,我叫个人带你去。”
珑德拿出对讲机,喊上来一个水手,让他带砾岩去无线电间。
“对了,这艘游艇的船名叫什么?”砾岩搞了半天,还不知道这艘游艇的船名,他上船的时候也注意了侧舷,确实没看到涂写船名。
“哈哈,这是一艘新船,没有注册,现在还没有船名,沐沦老大特意嘱咐过,这艘船的船名由砾岩先生决定,他会帮你把注册手续办好。”
“这样吗?”砾岩略一沉思,想起了自己前世喜欢的一款游戏。
“那就叫‘光环’号好了。”
“‘光环’?好特别的名字,和我之前听过的船名,似乎都不一样,能给我写一下吗?”
砾岩接过珑德递过来的记事本和笔,写了下来。
珑德仔细看了看,沉吟道:“明白了,回去我就交给沐沦,让他用这个名字帮你注册。”
此时,一个水手上到了飞桥甲板,砾岩和珑德告辞,前往无线电间。
2小时后,公海某处,联邦舰队主力所在海域。
全部军舰已结成了菱形阵,以大约20公里\/小时的航速缓慢航行。
而在菱形阵拱卫的中心点,则是“塔璃亚”号医疗船,以及在它旁边伴行的“光环”号游艇。
珑德正在指挥四名水手,将载有“香花石”的担架车抬上“塔璃亚”号医疗船的升降机。
这是专门为转移伤员设计的平板式升降机,运行平稳,且安装有地面固定锚栓,不惧风浪影响。
一队联邦水兵则早已在升降机上待命,协助“光环”号的船员将担架车抬上升降机,并完成锚固。
砾岩还站在“光环”号的船尾甲板,从他的视角看出去,万吨级的“塔璃亚”号医疗船仿佛一只钢铁巨兽,数十米长的“光环”号简直就是依附在座头鲸身侧的一条鮣鱼。
砾岩见“香花石”已上了升降机,左手拎起自己脚下装着单兵外骨骼的箱子,探出右手,握住珑德的手腕。
珑德也反握砾岩的手腕,对砾岩笑道:“砾岩先生,告辞。”
“感谢船长这一路的照顾,用不了多久,我应该就会再去公国,到时候找你和沐沦叙旧。”
“好的,‘光环号’等着砾岩先生回来接收。”
在和一众水手,医生,护士告别后,砾岩登上了升降机。
升降机开始缓缓上升,同时“光环”号开始慢慢远离,向公国方向返航。
几分钟后,升降机抵达“塔璃亚”号的主甲板。
砾岩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升降机闸口外的铱。
铱穿着一套海军的深蓝色女式常服,拄着拐杖,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升降机闸门刚打开,铱便丢掉了拐杖,三步并两步般朝砾岩奔来。
砾岩赶紧一把接住铱,搂着她的腰肢,把她抱离了地面。
“怎么把拐杖扔了?你的腿还没痊愈吧?”
“我是不是胖了?”铱的第一句话就把砾岩呛到了。
哭笑不得下,只能瞎说道:“没有的事,我觉得你腰倒变细了呢。”
铱闻言嗔怪地瞟了砾岩一眼:“几天不见,嘴变甜了,放我下来吧。”
砾岩没把她放下,反而双手一抡,把铱打横抱了起来,迈开步子往升降梯外走去。
“停停停,快放我下来。”
铱急了,开始用拳头砸砾岩的脑袋。
砾岩没管她的抗议,走的更快了。
走到升降梯闸口外,这里还有一道电动隔离门。
砾岩正要找开门的开关,没想到门自己往两侧滑开了。
门外,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砾岩面前,正是“塔璃亚”号医疗船的船长——桖杭。
“砾岩部长,辛苦......”
桖杭话刚出口,发现砾岩怀里的铱,立即收了话头,转身朝身后拼命挥手。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身后的主甲板上,突然灯火通明,只见灯光下,整整齐齐站着上百名船员。
齐声高呼道:“砾岩部长辛苦了,欢迎再次登船。”
砾岩倒还好,只是被吓了一跳,但怀里的铱却臊得要石化了,拼命把脸往砾岩胸膛里凑。
“快放我下来啊。”
铱又羞又急的声音响起,砾岩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把铱放了下来,又跑回升降机闸门那边,把拐杖捡了回来。
铱接过拐杖,立即躲到砾岩身后去了,怎么叫都不露头了。
“桖杭船长,感谢你的盛情,不过大晚上的,这个阵仗也太夸张了,让大家散了,回各自岗位吧。”
桖杭面带尴尬之色,嘿嘿一笑,跑了出去。
几分钟后,外面聚集的人群开始散去。
桖杭带着几个医护人员走了过来,微笑道:
“砾岩部长,我听说你说还有一位病人,请让我们接收吧。”
砾岩让开路,让医护人员进入升降机,把“香花石”的担架车推了出来。
经过砾岩时,铱探头看了看躺着的“香花石”,似笑非笑地问道:
“怎么连你也跪了?”
“香花石”眼睛盯着天空,好整以暇回答道:“托你小男朋友的福,捡回一条小命。”
铱怒瞪“香花石”:“你!”
“香花石”却闭上了眼睛,不搭理铱了。
砾岩傻眼了,铱只是开个玩笑,“香花石”怎么跟她呛上了。
也不敢插嘴,只能默默看着医护人员们把“香花石”的担架车推走。
“砾岩部长,这位病人的病房,我看,还是单独安排一个吧?”
砾岩一听,暗赞桖杭好眼力,正要点头,铱却插嘴道:
“不,就和我安排同一个病房,我一个人占着那么大个病房,早就不好意思了。”
桖杭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不敢表态,只能把求助地看着砾岩。
砾岩瞥了铱一眼,发现她正用杀人的目光盯着自己。
心中暗叹一口气,对桖杭无奈道:“铱说的有道理,就安排在一起吧。”
“行,那就这么办吧,砾岩部长,我先去安排下。至于您的房间,等你这会儿忙完了,执行官会带你过去。”
说罢,也不等砾岩回答,跟着“香花石”的担架车,逃也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