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我多少年的法剑啊,忽然说要恢复原形,真舍不得。 ”庞康心里有种感觉怪怪的,好像五行剑在呼唤什么,又好像体内有种无法控制的气息。
记得,当时庞康被僵尸咬了,尸毒攻心之际,偷取五行剑,用相生之法,熔炼成一把;而尸毒因为五行剑,便迎刃而解。
庞康认为,因为五行剑,所以尸毒不治而解,其实不然,因为当时他已经尸毒攻心,为什么能克制,这还是五行剑的功劳,既为相生,当然不会把人克死,御用相生之理,尸毒被压制在庞康心脏部位深处,多少年过去了,五行剑不曾离开庞康,尸毒也没有再次复发。
不过庞康不知道他体内还有尸毒,只觉得心里怪怪的;摸着剑身,除了他本人能使用五行剑,就如符术厉害的秦荣,也用不了。
艾曼丽对这把剑的印象也很深,第一次看到奇异之时,是五行剑自己融入土中,随之渐渐消失;开始以为是剑的问题,而后才知道,庞康是个万中无一的怪胎,许多符术根本就用不着念咒,且会五行遁术,而且五行剑同属五种不同的属性,所以使用起五行遁术,更出神入化,让人防不胜防。
“难道这次还魂之事…”艾曼丽细细一想,脸上随之色变,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你是想用五行剑代替躯壳?那他们不是被炼成剑魂?”
庞康苦笑了下,“你也不用那么大反应,五行剑本来是五把属性不一的法剑,但被我炼成了一把,现在我要还原,只要能救他们,剑魂也可以修炼成人。”
“不行,你这样做,他们五个将来肯定会怨你,就算修炼成人,那他们也都是剑魂。”先别说那五个徒弟跟庞康多好,换做是艾曼丽,心里也绝对不愿做一把剑的剑魂,但若能跟庞康一世相随,她会不惜一切代价。
况且,剑魂修炼成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成人之后,顶多也是一把剑妖,绝对不再是以往的人。
只是庞康挣扎了许久,别无他法,除了这个办法之外,就只能眼睁睁的让五徒去做什么五鬼的后裔,庞康宁死也不愿看到五徒这般受罪。
“怨就怨吧,只是希望他们有一天能理解我的苦心,那我这个做师傅的,就心满意足了。”说完,庞康温柔一笑,摸着五行剑,心中暗暗叹息。
艾曼丽还想说什么,但若是站在庞康的角度想,她也会那么做,“你觉得颜若来此,真的是为肖辉龙吗?”
庞康盘漆坐到床榻上,五行剑平放腹前,“不管她是什么目的,只要有我在,她不敢对茅山怎样;再者,她应该还不至于那么无聊;鬼道给正一道的印象,绝对只差不好,所以,她应该还不至于把死看得那么淡。”
至少颜若还给庞康求饶过,庞康也不说信得过她,也没说信不过她;常言道艺高胆大,颜若就算修为再好,他庞康还不是秒秒钟能杀之?
“你帮我护法,谁也不许靠近我的房间半步,包括我的师傅、师伯和父母,我要三天之内,把他们五人的魂魄安顿好。”庞康的性子,一旦决定什么事,就算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艾曼丽伸手欲言又止,随之只能叹息离开,顺道关门。
庞康用灵力托起五行剑,把五行剑区分出来;相溶容易,但要重新分出来,就很难了,就比如新手修改电脑分区格式,在系统cmd重新分区,进行某一个盘修改格式,修改是容易,但改回来呢?没有技术的人,连办法都不知道;就算懂得技术的,只要错了一步,没有那种格式的分区系统,就无法打开磁盘,甚至连电脑都开不了。
五把五行剑炼成一把的道理也一样,以相生之理炼成一把,而重新区分呢?这就是一件难事了,而且五行剑也并非一般的法剑,毕竟是五种不同的属性。若换做他人,也要五个五行属性的人操作,否则只能徒劳无功。正好,庞康是集五行于一身的体质,所以他能自己胜任,虽然再次区分增加麻烦,但现在他的道行,已经不同往日。
五行剑漂离庞康的手心,用心感应五行剑中的五种不同的五行属性;然而,才感觉到木属性后藤之时,忽然心口发胀,痛得庞康冷汗直冒,好像一股封印已久的能量,要爆发了一般,停下来低头观察心口,那股膨胀的感觉,毅然消失无踪;庞康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摸了摸胸口,疼痛消失,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怎么回事?难道方法错了吗?”
查找了好一会,依然没发现心口有什么不对劲的,内视也感觉不出自身的气息,这让庞康很是苦恼。查找不出原因,庞康又重新开始,运起灵力,闭上双目,同样的感觉又再次发生,庞康睁大眼睛,低头看着心口,感觉一股让他难以控制的血液,正在心口狂涌而出,至于是什么血液,庞康竟然丝毫未有察觉。
不过他不会就此放弃,不管那未知的血液流动,继续分出五行剑;豆大的汗珠滴落,晓是他的道行,也无法控制,再加上他此时正运着灵力,那股血液流动更加快,令他心中惶惶不安;血液流动越快,身体就越来越难以控制,反而还被那股血液,渐渐侵蚀全身。
六个时辰后,区分出青铜、天木域晶、纯阳以及后藤,庞康眼前发暗,但却没昏阙过去,只是眼前看不到任何东西;五把五行剑,又被庞康拆除,分别放于床上;庞康趴在床边,眼睛好像瞎了似的,一片漆黑,双手正在床榻前抓着什么,可惜看不到任何东西;别说看不到东西,而且耳朵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完了,我看不到东西了…”庞康心中大骇,暗自焦急,挣扎了好一会,终于不再乱动,而是静静的盘漆坐在床榻上,正要运起灵气,内视观察体内的情况;然而,还没开始,眼前渐渐变得明亮起来,耳边渐渐传来蛐蛐的夜叫声,庞康这才松了口气,身子一软,往后躺下,两只眼睛盯着瓦盖屋顶。
心中在琢磨着,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体好像已经失去控制了似的,连眼晕和暂时失聪的情况都出现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给读者的话:
特别鸣谢x123xt、玻璃心翡翠以及匿名打赏的兄弟姐妹们,小康鞠躬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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