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找谁啊?”看到两个陌生人来到家前晃,把陈喜龙的父亲陈艮吓慌了,要知道这可是阴阳八卦的迷宫,能进来的人,绝对不简单。
秦荣本想说什么,但又被柳瑞阻止了,“伯父啊,我们来找陈喜龙的,他是我师兄,请问,他是不是住在这里啊?”
陈喜龙在多年前就已经去世,这是陈家村家喻户晓的消息,可是半个月前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又出现在村子里,当时把不少人吓得不轻,甚至有的还被吓得重病在床;陈喜龙的母亲水娇春,更是昏了过去,若不是陈喜龙常在身边,估计他们以为看到鬼了;只要儿子没事,两人也就不追究陈喜龙怎么会死而复生了,兴奋之余,一家子几天没出去工作,就这么跟陈喜龙说话、聊天,仿佛把这些年来的痛苦,一一跟陈喜龙倾诉;当然,陈喜龙也不忘跟两人说了,是庞康亲手救的…
所以,他们不管陈喜龙究竟是怎么死而复生的,只要没事,他们宁愿这是在梦中。可是事实告诉他们,陈喜龙的确没事。
“原来你们是阿龙的师弟啊?你们来得不巧了,阿龙刚出去不久,怎么了?你们找他有什么事?”陈艮一听是陈喜龙的师弟,连忙从楼上走下来;若换做是以前,估计一根拐拄就把两人赶走。“快进来坐坐,他可能要晚上才回来吧。”
秦荣不禁冒冷汗,头摆到柳瑞耳边小声说道“师兄,你检查一下,看今天是不是踩到什么屎了。”
柳瑞差点没气得给秦荣抽两个耳光,白了眼秦荣,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才踩屎了,我看你肯定踩狗屎了。”
找了两个人都出去了,这让秦荣显得不耐烦,柳瑞连忙摆手,“不了,您就先忙你们的吧,我们还有点事,要是他回来,您跟他说一声,说明天我还会来找他;那我们就先走了。”
“不进来坐一下就走了?那…那我送你们出去。”陈艮热情的笑道,说完,就要上前带路。陈艮的岁数太大,手里还抓着拐拄,走路多少有些不方便,但仍一拐一拐的走来。
秦荣见状,连忙摆手,拉着柳瑞就走,“不用了,我们知道怎么走,您身子不方便,我们就不多逗留了,拜拜…”
走出陈家村,秦荣低头在柳瑞的脚看了好一会儿,又检查了下自己的脚底板,“没有啊,我们都没踩狗屎,怎么今天就那么倒霉?奇了怪了就…师兄,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调戏老太婆了还是敲了寡妇门?”
“你能不能正经点?”柳瑞眼珠子差点没掉地上,两眼瞪得大大的盯着秦荣怒吼,“净会胡说八道,什么调戏老太婆,我是你师兄,要调戏,也是先抽你菊花。靠!”
秦荣惊讶的盯着柳瑞,眨了眨眼睛,“我…我像不正经的人吗?找大师兄,大师兄出去了,找三师兄,三师兄也出去了,我这是屡找不爽啊,肯定是你做了什么缺德事,人品不好…”
“你还来?小心我抽你。”柳瑞瞪了眼秦荣,“没大没小,行了,别跟我胡说八道了,绕过陈家村,就到黄玲村,左家村,左家村斜角就是秦金荣师兄的家,再不快点,指不定四师兄又要不知道去哪了。”
要真打起来,秦荣肯定是不怕的,但至少他知道,这可是师兄,现在的目的,是怎么帮助四面受敌的庞康。“秦金荣师兄?诶,师兄,这个名字跟我的相差,就多了中间一个字而已,太巧了吧?”
“你还巧呢,我们来找人,他们刚好不在,这才叫巧;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秦荣恢复正常,柳瑞也没计较…
秦金荣家,柳瑞知道,记得好像还去过秦金荣家,然而令两人没想到的,秦金荣竟然也跟王昌武和陈喜龙一样,已经出门去了,这让秦荣不得不认真的思索了,双眼直盯着柳瑞看,“师兄啊,你说你挑的是什么日子啊?第一次跟你合作,怎么就总是被弄得灰头土脸的?师兄都去哪了?别告诉我他们在喝咖啡。”
“别总把事都往我身上推好不好?找人还需要挑日子?”柳瑞无辜,在警局呆了那么久,怎么就没见过秦荣这般人?“我看今天比较特殊,给我们碰巧撞上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到五金公司去了?”
“瞎扯吧你,他们现在是剑妖,去五金公司,还不被那个师伯一剑给劈了?”秦荣不满的抱怨,谁让他现在才十几岁呢?“那现在还要不要去找蔡森峪师兄?要不去,明天我可不想来了,戴着这易容的东西,都难受死我了…”
柳瑞上前拉了拉秦荣的裤脚,跟着秦荣疯起来,“我看看你是不是踩狗屎了,别乱动…”
“滚开…”秦荣后退了几步,“你丫的还学我了?我还说你人品不好呢,赶紧走了,再去蔡森峪师兄家看不到人,那我们就赶紧打道回府,跑了一天,白费功夫了我…”
柳瑞对秦荣翻白眼,拿出纸条查看了下,呵呵一笑,“这点路你就叫累了?我告诉你吧,蔡森峪师兄离县城,可有六里路,走完这六公里,那你岂不是要爬地上叫爹娘了?平时娇生惯养,现在使不上劲了是吧?”
秦荣一怔,瞪着柳瑞,“六公里?行了,你要是再不开车出来,我可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去吧。”
“别刺激人了,我不开车出来,等我们走到他家,天都黑了…”说完,柳瑞转身回县城,他的车子丢在局里。
蔡森峪的家,其实连庞康也没怎么去过,也可以说没去过,很多人不知道他家住哪;不过谁都知道,蔡森峪的老爸早年去世,家中只有一个岁数大了的老妈;那时候庞康私底下多给些钱他拿回家,十年来,邱金雄也打过不少钱到蔡森峪的卡里。别看蔡森峪平时吊儿郎当的,他的银行卡交给母亲,没钱用的时候,为庞康要,这倒是给他家里减轻不少负担。
可是十年来,蔡森峪不在家,他的母亲张紫欣孤苦伶仃一个人,虽然在生活上够吃够用,但却成了个空巢老人,平时就跟蔡森峪的堂弟唠叨…
而秦荣不知道,蔡森峪的这个母亲张紫欣,跟张铁是堂兄妹,而半月前他所揍的少年,是蔡森峪的表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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