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出高价,代理这驱动织布机的销售,还望大人成全呐。”
说着,他微微欠身,双手递上一张写满诚意的礼单。
紧接着,经营着多家码头生意的富商赵海也匆匆赶到了方子言的府邸。
此刻,他站在那艘威风凛凛的蒸汽轮船前,眼睛瞪得滚圆,眼中满是兴奋。
他快步走进会客厅,抱拳对方子言说道。
“方大人,久仰您的大名!”
“今日见到您这蒸汽轮船,我算是开了眼界了。这简直是水上运输的神器啊!”
赵海一边说,一边激动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我在码头的生意繁多,平日里靠那些帆船运输货物,不仅速度慢,还得看老天爷的脸色。”
“风向不对就只能干着急,货物积压在码头,损失可大了。”
“可要是用上您这轮船,不管风大风小,都能按时把货物运到,运输效率至少能提高三倍!”他满脸期待地看着方子言,急切地说道。
“大人,我在各个码头都有自己的货栈和船队,人脉广,资源多。”
“只要能代理轮船销售,我保证,不出一年,这蒸汽轮船就能在各大水系上跑起来,把大明的货物运到天涯海角。”
“大人,我恳请您给我代理轮船销售的机会,这对咱们双方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啊!”
随后,还有许多经营着农庄、工坊的大富豪也纷纷慕名而来。
……
面对众多的合作邀约,方子言心中暗自思忖。他深知,这是一个推动科技成果广泛应用,同时为自己积累财富与影响力的绝佳机会。
于是,他精心制定了一套合作方案。
与每一位前来寻求合作的商人、富豪进行深入洽谈,详细介绍设备的性能、优势以及市场前景。
在合作条款上,他规定代理商需支付一笔可观的代理费用。
同时,每销售出一台设备,代理商都要按照一定比例向他支付提成。
此外,为了保证设备的质量与售后,他还要求代理商必须配备专业的技术人员,负责设备的安装、调试与维修。
经过一番忙碌,方子言成功与众多商人、富豪达成合作协议。
他将代理权授予了这些有实力、有渠道的合作伙伴,而自己则成为了背后最大的赢家。
随着设备的不断销售,代理费用与提成如潮水般涌入他的口袋,让他积累了巨额的财富。
同时,这些设备在市场上的广泛应用,也进一步提升了他的声誉与影响力。
由于长时间专注于研究,鲜少参与朝堂日常事务,朝堂之中逐渐传出诸多议论的声音。
早朝结束后,官员们三三两两聚在朝堂外的回廊下。
一位身着绯袍、满脸皱纹的老臣,手捋着胡须,眉头紧皱,在朝堂下小声嘀咕。
“这方子言,身为国师,却不见他在朝堂上为百姓民生出谋划策,整日不知在忙些什么。”
“往昔朝堂议事,他还能发表些见解,如今倒好,常常不见人影,这国师之位,怕不是白坐了。”
旁边一位年轻些的官员,身着青色官服,附和道。
“是啊,虽说他之前有些功绩,但如今这般不作为,实在有负国师之名。”
“您看,最近各地灾情报上来,他也没提出个应对之策。”
“咱们这些臣子,还得自己琢磨着怎么安抚百姓、调配物资。”
这些议论声,如春日里的柳絮,在朝堂中四处飘散,越传越广。
不少官员原本对方子言心怀敬意。
如今听得多了,也不禁心生疑虑,看向方子言的座位时,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
面对这些质疑,太子始终坚定地站在方子言这边。
方子言的为人与抱负,知晓他绝非贪图安逸、懈怠政务之人。
在一次朝堂议事时,大臣们正讨论着民生事务,话题不知怎的就转到了方子言身上。
一位御史站出来,拱手说道:“太子殿下,臣听闻方国师近来忙于私事,对朝堂之事不闻不问。”
“我大明正处关键时期,国师身负重任,这般行径,恐影响朝纲,还望太子殿下明察。”
太子脸色一正,立刻回应:“诸位大人,方国师绝非懈怠之人。”
“他一心为国家,想必是在筹备着对我大明有重大意义之事。”
“方国师之前在边疆,也曾立下赫赫战功,如今虽未现身朝堂,但其心始终系于大明。”
“大家莫要被传言误导。”
然而,随着质疑声越来越大,朝堂上要求方子言出面解释的呼声此起彼伏。
太子每次为方子言辩解,都能感受到大臣们那怀疑与不满的目光,如芒在背。
朝堂之上,局势愈发紧张,太子也渐渐顶不住压力,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终于,皇帝朱棣召方子言进宫。
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映照着金砖铺就的地面,熠熠生辉。
朱棣端坐在龙椅上,身着华丽的龙袍,头戴冕旒,神色威严,不怒自威。
下方的大臣们则交头接耳,眼神中带着审视,仿佛一群等待猎物犯错的猎手。
朱棣看着方子言,微微眯起双眼,缓缓开口。
“方国师,近来朝堂上对你议论纷纷,你可知晓?”
“朕听闻你许久未参与民事管理,可有此事?”
方子言神色镇定,从容不迫地跪地行礼。
而后起身,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地望向龙椅上的朱棣,说道。
“陛下,臣确实有段时间未过多参与民事管理,臣有罪。”
“但臣以为,这些事务并非国师职责的核心所在。”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大胆方子言,竟敢推脱责任!”
一位身着绯袍的大臣怒目而视,向前跨出一步,大声指责。
“我大明的民事管理,关系到百姓的生计,天下的安稳,国师身负辅佐之责,怎可如此轻描淡写地说不是核心?”
另一位大臣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方国师,你这般说辞,实在难以服众。”
“国师之位,本就该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祉,如今你却置民事于不顾,这是何道理?”
方子言微微皱眉,却并未慌乱,他抬手示意大臣们稍安勿躁,而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