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弟将资料全部放在桌上,示意让谢云琛二人看。
二人来势汹汹的模样,光是他们的老大都对他们有三分颜面更何况是他们这些人呢。
谢云琛伸手看了眼上面的资料,微微蹙眉带着几分了然,“他这么多次少量的购买竟然维持了有几年了。”
说着还不忘把资料递给一旁的温皖让她也过目一下。
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带着几分规律性,像是在沉思什么。
等待着温皖的回应。
温皖瞥了眼上面的内容脸色变得越来越冷,指尖泛白狠狠攥紧了白纸,甚至压出了几道褶皱。
从刚刚这个上面的内容来看,温宏齐已经实施这个计划许久了。
第一次的购买日期竟然是他们结婚的第二年!
中间隔了一个月,又很快再次购买了同样的药物。
怕是在这一个月内测试了这个药的药性,在确保是无色无味万无一失后,这才放下心来购买了第二次。
这药像是给了他希望,让他增加购买药的频率。
似乎是知道这药短时间内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这才越来越胆大地增加了购买的量。
温皖垂着眸看着上面内容面上泛着冷意,抬起眸子追问,“这个我能拍照吗?”
她瞥了眼一旁的谢云琛,就见他再次伸进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银行卡放在了黑哥的面前。
而黑哥刚刚到了嘴边的话也很快被他给塞了回去,面上立马换上了笑脸盈盈的模样将银行卡给收了下来。
“当然了!你慢慢看!拿回去都行!”
黑哥装好了银行卡笑嘻嘻露出了他的一口黄牙,一脸凶狠模样的脸此时此刻却像是在刻意讨好他们面前的热似的。
毕竟这么容易干的生意谁不想干?
不过就是找个人的事罢了能有多耗时间?
他不过就是挥挥小手让手下去搜温宏齐的信息就能轻轻松松得到几十万,这跟白给有什么区别?
对他们来说能有这样的冤大头简直太好了,要是能多几个他们这黑市也不用干下去了!
黑哥搓着双手面上带着激动,眸子泛着金光看着他们跟看行走的提款机似的。
温皖也不再跟他客气了,毫不犹豫的将所有的资料都撞到了自己的书包里。收拾好后这才背回了书包,看向谢云琛像是等他下一步计划。
见此,谢云琛站起身子,瞥了一圈屋内的人,随后将眸子钉在黑哥的脸上,“今天我们来得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说完在得到了对方连连点头答应后,这才一起离开了黑市。
二人上了车,就见温皖在反复的观看着这些资料,面上带着一丝喜色,“有了这些证据,温宏齐怕是再怎么狡辩也没用了!他永远都不会翻身!”
温皖说着抬起眸看向车窗外的景色带着几分冷意,暴露出了自己内心的愤怒和不满。
刚刚在黑市的时候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暴露自己的情绪和想法,可在谢云琛的面前她不需要有任何的隐藏,完全的暴露出了自己的情绪。
谢云琛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就像是羽毛似的轻盈擦过她的手。
他在背后给足了温皖安全感和鼓励。
最起码让她知道,无论她温皖想要做什么都要知道一点,那就是他永远都在温皖的身后。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他可以依靠,依赖。
不需要自己一个人苦苦地硬撑着。
“嗯,很快就可以让他分崩离析。”谢云琛点了点头附和道。
现在他们已经有了定罪温宏齐的证据,无论是录音和这些资料都会成为最佳的证据。
可他们不会忘了这件事不只是温宏齐一个人的功劳。
或者说,他能做到这一步,不只是因为他自己。
他们还需要找到陈莲萍参与的证据。
不可能会让陈莲萍逃之夭夭。
光是通过上次的录音就能听出来,这件事情若说谁出的主意多,陈莲萍是绝对逃不出干系的。
她上次在通过了温悦的事情后,竟然可以那么快的沉住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并且还能快速帮助温宏齐缓解情况,就能知道陈莲萍绝对不是普通的女人。
她绝对是有着一肚子的好手段。
不都说最毒妇人心吗。
这陈莲萍肯定就是其中一个。
他们不止要让温宏齐认识到自己的问题,也要让陈莲萍跟着一起进橘子!
温皖收好了这些文件带着几分忧愁,她垂着眸揉了揉揉自己的大太阳穴,“陈莲萍也是个不好应付的人。”
光是从这些事情上就能看出来了。
陈莲萍心思颇深。
无论是做什么事情,都已经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了!
以目前的线索来看,陈莲萍不过就是一个小三的身份,对于其他发生的事情她可以说是毫无干系。
甚至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
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既然要扳倒他们,那就必须两个一起!
若是一个一个来,怕是对方会打草惊蛇。
就算陈莲萍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可她始终都不信这世上还能有不漏风的墙。
不可能没有她的罪痕的!
温皖红着眼眶心里默默地想着,整个人的情绪像是十分的低落,有着几分的迫切。
她心里下意识地有几分迫切想要得到能定罪陈莲萍的证据。
她心里早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他们给全部都打包送进橘子了。
这种人凭什么还能好端端地留在世上?
一个自私自利,出轨杀妻的男人。
和一个自作聪明的小三。
凭什么好端端地留在世上?
她现在一想到母亲曾经竟然被他们下毒了那么多年,自己竟然毫无察觉就觉得恨恶。
时不时会想,要是自己能够早点发现,阻止了母亲继续喝那个药,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要是自己当初早点看清陈莲萍的面具,如今是不是也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她整个人都气得颤抖,像是有几分害怕地抱紧了自己的身子,眼眶里满是泪水打转,为自己曾经的无知感到无助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