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对视一眼,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求知欲如同脱缰的野马,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
他们想知道,这对师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和解如初,还是进行了最后的道别?
上官沐阳完全无视了他们的好奇与探究,只是在三人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翻了一个白眼,心中暗道。
“急死你们。”
这份淡然与从容,反而让三人更加抓心挠肺,好奇心达到了顶峰。
午夜时分,预示着上官家的人即将踏上归途。
上官沐白从储物袋中取出在钝器荒界精心挑选的小船,一家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王家人并未入睡,在暗处默默目送着上官家的离去。
小十七和杨朵朵无声地流着泪,其他人脸上也布满了难以掩饰的悲伤。
这份深情厚谊,让离别的夜晚更加沉重而感人。
而另一艘船顶之上,还有一个人也在默默送行,那就是哄长生。
他与上官沐阳之间的师徒情谊,经历了种种波折后,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然。
上官沐阳与他告别时,将储物袋轻轻递给他,不但是礼物,更是信任和原谅,让哄长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们虽然不再是师徒,但却成为了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牵挂。
正如那句老话所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上官沐阳离别时的告别,如同一剂强心针,让原本僵硬的师徒关系得到了彻底的化解。
小船在夜色中缓缓前行,上官家的人渐行渐远。
哄长生本想跟前徒弟,卜一卦的,竟然算不出来,这因果牵绊还深得很,哄长生无声的笑了。
在夜色的掩护下,上官沐白驾驶的小船如同离弦之箭,快速穿梭于波光粼粼的海面之上。
船使出海边海王朝,上官沐白就拿了一个大大的夜明珠出来。
夜明珠的光芒穿透黑暗,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为这趟归途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浪漫。
小船没有棚子遮挡,海风带着几分凉意,无情地吹拂在每个人的脸上,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上官嫣然,这位性格直爽、脾气火爆的长者,此刻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焦虑与不满,大声吼道。
浮生,你作死啊!”
“把宝宝吹伤风了,老娘打断你的腿!”
“几十岁了还玩,没想过你70多岁的老娘和五六岁的侄子吗?”
上官嫣然声音在海风中显得有些破碎,但那份母性的关怀与担忧却清晰地传递给了每一个人。
上官沐白扯着嗓子喊道,“啊?啥?听不见!”
海风的呼啸与船只的轰鸣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隔音屏障,让他的回应显得模糊不清。
从他那略带调侃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对这场“风波”的淡然态度。
这厮是装的,装着听不见。
上官沐阳、杨萌萌和上官嫣然迅速围成一圈,用身体为宝宝挡风。
小家伙白天睡得太多,此刻显得格外兴奋,丝毫没有察觉到大人们的担忧。
张大嘴巴,“啊啊”大叫着,正在享受一场现代小孩子坐海盗船的乐趣。
要不是三个大人紧紧压着,他恐怕还要在船上蹦跶两下。
那份天真无邪的模样,让大人们既无奈又心疼。
看着宝宝那张稚嫩的脸庞,三个人都忍不住苦笑起来。
他们在心里默默给上官沐白记了一笔,暗想,等着吧,马上到山脚下了,看怎么收拾你!
小船继续前行,渐渐地,海岸线在视线中模糊,取而代之的是连绵起伏的山峦。
由于现在没有畜生拉车,他们决定不走平坦的官道,而是选择来时的路回去。
这条路虽然崎岖,但对于他们这些武者来说,却别有一番风味。
更何况,此时的山路上没有动物出没,也没有来时的沼泽地困扰。
几年的干旱早已将那些沼泽地晒得干干巴巴,变成了一片片裸露的黄土。
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了来时的两匹马作为“拖油瓶”。
现在,每个人都是身怀绝技的武者,轻功傍身,使得山路对他们来说与平路无异。
夜越来越深,海风也渐渐平息。
小船终于靠岸,一行人踏上了归途的最后一段路程。
上官沐白刚停好船,上官嫣然就给他演绎了一场母慈子孝。
上官沐白的惨叫声,在黑夜显得格外凄凉。
“娘亲,母亲大人,我错了,真的错了。”
上官嫣然咬牙切齿的吼道,“错哪里了?”
上官沐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反正就是错了,没错也错了。”
杨萌萌和上官沐阳一旁幸灾乐祸的,上官沐阳添油加醋的说道。
“娘亲,打,继续打,哥压根不知道自己错哪里,他这不是认错,是屈服。”
上官嫣然刚压下去的火,直通天灵盖,又被点燃了,又是一顿暴揍。
“说,错哪里了?”
上官沐白试探着问道,“船开快了?”
月光洒落在静谧的海岸边,上官沐阳凝视着自家娘亲、那张缓和却依然带着严肃的脸庞,心里很是吃味。
他深知,刚才的惊险一幕绝不能轻易揭过,他哥显然还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