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虽然这么想好像也有些道理，但这不对啊！
那她是咋回事？她又不是联邦人，她的精神体绒绒难不成是自己生的吗？
犹豫了一会儿，她小心地试探：
“有没有那种没接受动物基因，但是有精神体诞生的……特例？”
［有！］
有就行有就行。
锦一堵在胸口的气一下子就顺了，拽过小海鲜的爪子解压似的盘了盘：
“说说？”
涅瑞斯眉毛一挑，也不收回手，而是就着这个姿势使劲挤到宝贝的手心里，十指相扣。
掐着宝贝炸毛的点传音：
［女性，人类女性的基因很稳定，甚至于她们和人鱼的染色体相似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
［所以，女性的精神体是由她们自己孕育的。］
［也正是因为女性不必接受动物基因，所以人类高层同意了这个想法。］
自己孕育？
锦一举手发言：“怎么孕育？”
难道是抱着自己的脑袋邪魅一笑：“精神体，我命令你快点自己出来？”
咦～
被自己的想法雷到，她求知若渴的亮晶晶眼睛对上小海鲜，重复了一遍：
“怎么孕育？”
［人鱼族有一至宝，所有人鱼都是在它的照耀下被唤醒精神力的。］
至宝？
锦一眼睛都瞪大了，还真有这东西？
幸好，幸好当时拦住了鬼迷心窍的墨诀影，不然她就不是帮人鱼族而是在害人鱼族了。
［先祖取下了至宝的一点粉末，并混合着周围生长的水草制成了药剂，将其带到了人类世界。］
涅瑞斯神色温柔地看向宝贝，那一次至宝也帮助了她。
［药剂被稀释，形成了数万份溶液，但因为当时人类高层希望能保留下一份纯净的血液，于是只在军队中发放。］
这就可以解释普通人的存在了。
锦一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同时再一次提出疑问：“怎么孕育？涅瑞斯你到现在还没说到点上！”
急性子的宝贝。
小海鲜搓了搓掌心柔嫩的指尖，继续说道：
［与其说是人鱼赋予了人类精神力，不如说是人鱼激活了人类的精神力。］
［人类的精神力就是你们曾经概念中的脑电波。］
脑电波！
我天！
然后呢？
［女性只要直接服用溶液，稍加引到就可以形成自己潜意识里希望的动物。］
［类似人鱼女性变身成人类。］
这怎么类似？这怎么引导？
锦一满脑门的问号得不到半点解决，一头雾水地看着小海鲜。
涅瑞斯也不解地看向宝贝，他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为什么宝贝还是听不懂？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小海鲜妥协，他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本就不多的人类知识：
［引导就是看看动物的图片，就像是人鱼变成人类一样，精神力会随着潜意识动。］
所以，锦一的脑子瞬间回想到自己在原来世界特别喜欢看雪貂。
白白的冰雪世界里，一个白白的小可爱突然出现，蹦蹦跳跳地过来，乌溜溜的圆眼睛还有尾巴尖上的一小撮灰色。
可爱得不得了。
那问题来了：
“如果看了人鱼的图片呢？可以变成人鱼吗？”
［可能会出现类似的精神体，但不会变成人鱼。］
“你怎么知道？”
［历史记载，有人类女性尝试过。］
行吧。
“人鱼只帮助了那一代？还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到岸上来再发一次溶液？”
毕竟现在联邦的人可不少！
还有之前说的觉醒？
［就一次。］
［这种改变是从基因开始的，所以会随着繁衍代代遗传下来，可能是隐形也可能是显性。］
所以，隐性就是普通人，显性就是哨向？
好简单粗暴！
感觉梦回学生时代的生物课。
［人类的女性向导在精神力积累到一定程度后激活，就是你们说的觉醒。］
“那哨兵呢？”
“也就是人类男性？”
［男性在服用溶液之前要先被注入动物基因，以帮助他们承载这份强行唤醒的力量，其余的没有太大差别。］
锦一感觉自己又要长脑子了，故事听得差不多了，但她还是想问问其他的东西，比如——
“人鱼也有躁郁值吗？”
躁郁值？
果然绕不开这个问题。
涅瑞斯现在无比庆幸，去找人类了解了躁郁值，将其和人鱼的理念糅合，他就大概理解了。
［之所以人类哨兵会有躁郁值的概念，是因为加入了动物基因影响了他们原本平和的基因。］
［动物的五感，大多都比人类更加灵敏。］
“所以人类哨兵才会受到躁郁值影响，而人鱼不会？”
出乎锦一意料，小海鲜摇了摇头：
［哨兵和向导的概念，也是由人鱼传给人类的，只是那是对狩猎者和指引者的另一种翻译。］
［在很久远的时代，人鱼中实力强大者负责狩猎，让族群获得充足的食物。］
［而温和、机敏的人鱼，负责引路。］
［不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引路，还是对精神力的指引，指引着精神力顺着既定的轨道运转。］
这是锦一从未接触过的领域，也是想知道了许久的答案。
哨兵、向导。
捕猎者、指引者。
动物基因、精神体。
但她很快抓住了重点：“所以人鱼中的捕猎者也会有负面情绪的产生，只是你们不叫躁郁值？”
怪不得上回问的时候，他转移了话题，原来是不知道啊？
也对，自从第一回帮助后，人鱼们都深居简出，在人类世界找到伴侣后又大多在海里生活。
这样微末的知识没有流传下来好像也没毛病？
“我大概了解了，但是，我现在想知道的是精神体碎裂还能救吗？”
锦一发散了一下思维：“要不要重新给他们注入一下动物基因？或者把精神核心的裂缝粘起来？”
小海鲜否定了她的想法：
［动物基因已经在身体里了，而且先祖时期注入的只是微量，他们本质还是人类，再来一次就是兽人了！］
这、这样吗？
兽人欸～
以前没少看这类小说，她还挺吃这款的～
但大局为重，锦一非常严肃地把小海鲜扶正：“那到底怎么做才能救回他们呢？”
涅瑞斯看了一眼宝贝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美滋滋的：
［不说。］
嗯？
你还傲娇上了？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挠小海鲜痒痒的时候，这条鱼提条件一样的老大一只就往锦一怀里塞：
［现在宝贝要做的就是陪我，天亮后，我送你离开时，自然会告诉你。］
……
据那位人鱼先祖流传下来的日记所说，他遇见了一位聪明又勇敢的女孩，是他认定的一生挚爱。
他们在海洋和先祖的祝福下，订立契约相伴终身。
人鱼内部流传下来的说法是，他死皮赖脸地求着人类女孩答应了她的求婚，为此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