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旭东皱眉,他到现在还是不想和卢贝雪有过多的接触,尤其是私下里的。
毫不犹豫地拒绝:“不了,我有事。”
卢贝雪的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很快又恢复了娇柔的语气。
不过却带着一丝威胁:“舒舒,你要是不愿意出来,那我可就去找你了哦,到时候要是闹出什么不愉快,可别怪我。”
“你知道的,不管你在哪儿,我总是能找到你的。”
舒旭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卢贝雪一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尤其是在这种疯狂追求他的情况下。
当初,他请假回宜京。
刚出高铁站,就收到了卢贝雪的消息。
她竟然也跟来了宜京!
舒旭东不想把舒窈窈牵扯进来。
犹豫一下后,他给舒窈窈说了一声自己有事,还是按照卢贝雪发来的地址时间前往餐厅。
在挂断电话之后。
卢贝雪起身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身着一袭白色的长裙,那裙子像是用最纯净的云朵织就而成,轻盈又梦幻。
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弥漫在房间里。
她调整了妆容,对着镜子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仔细调整肌肉拉扯方向和角度。
过了好久,才找到一个最合适的笑。
一边佩戴耳饰,一边自言自语道:“舒舒,你也会觉得很美丽叭~”
待卢贝雪到达餐厅时,一眼就看到了舒旭东。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神冷漠,手中随意地翻着菜单。
卢贝雪迈着轻盈又急切的步伐走过去,裙摆摇曳,宛如一朵盛开在鎏金中的白色妖花。
“舒舒~你看你,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卢贝雪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又有几分调侃。
舒旭东抬起头,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合上菜单,道:“卢小姐,我来只是想让你别去打扰我妹妹。”
卢贝雪却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地坐下,眼中满是痴迷地看着舒旭东。
“舒舒,你知道吗?你拒绝我的样子都那么迷人。”
说着,她伸手想要去触碰舒旭东的脸庞。
舒旭东猛地往后一躲,椅子发出 “嘎吱” 一声。
他眉头皱得更深了,“卢小姐,你适可而止吧。我已经拒绝你很多次了,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卢贝雪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委屈和愤怒。
不过,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甜腻的笑容:“哎呀,舒舒,你这么说就太伤人心了。我们好歹也是老朋友了,一起吃个饭怎么了?”
舒旭东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卢贝雪。
卢贝雪的脸颊慢慢涨红起来,连带情绪也更加激动了。
“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我这么爱你,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我每天都在想你,穿着你最喜欢的白色衣服,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看我一眼?”
卢贝雪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食客都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舒旭东有些尴尬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但语气依旧强硬地说:“只是没有缘分。”
卢贝雪感受到他的抗拒,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兴奋了。
她走到对面位置坐下,故意靠得很近,几乎要贴到舒旭东的身上。
“缘分都是靠争取来的哦。”
“舒舒,你不觉得我们很配吗?我这么美丽,你这么帅气,我们一起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卢贝雪说着,还不忘用手轻轻触碰舒旭东的手臂。
舒旭东立刻避开她的触碰,声音更加冰冷:“卢小姐,请自重。”
卢贝雪竭力忍住自己的情绪,嘴唇颤抖着,眼中闪着泪花,“好吧。”
她见过舒窈窈,知道他喜欢那种乖乖巧巧,听话的女孩子。
她会慢慢改的,舒旭东迟早会爱上自己!
接下来,俩人都没有再说话。
难得地享受了一顿没有争吵的晚餐。
餐后。
舒旭东径直出了餐厅。
卢贝雪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傍晚的街道被路灯晕染成一片昏黄,像是一幅古老油画的底色。
空气中弥漫着金桂的香气,却也夹杂着丝丝晚风。
卢贝雪却无心欣赏这一切。
眼睁睁看着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远,忙小跑着追上去。
“舒舒,陪我去酒吧嘛,今晚我们好好放松一下。”
卢贝雪的声音带着醉意的娇嗔,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像是走调的音符。
舒旭东夹紧的眉头两道深壑刻在脸上,眼中满是厌烦。
他头也不回,脚步愈发加快,语气生硬地说道:“不去。”
卢贝雪停步,望着舒旭东渐行渐远的背影,重重哼了一声,“你不去,我去。”
她甩了一下头发,转身走回餐厅。
上车,让司机去宜京最大的酒吧。
酒吧内,灯光如鬼魅般闪烁,音乐如雷鸣般震耳欲聋,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震出躯壳。
卢贝雪坐在卡座里,像一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
酒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浸湿了她白色的衣领,在纯净的白色上晕染出一朵朵不规则的深色花朵。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舞池里扭动的人群,时而傻笑,时而皱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周围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有好奇,有鄙夷,但她丝毫不在意,只想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哟,这妞儿长得真带劲啊!” 一个满脸横肉的醉汉,脚步虚浮地走过来,眼睛像是两盏破旧的灯笼,在卢贝雪身上游移。
卢贝雪没有半点反应。
醉汉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伸手就想去摸卢贝雪的肩膀,嘴里还吐出一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
“小美人,陪哥哥玩玩呗,哥哥会让你很舒服的。”
卢贝雪醉眼朦胧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像是刚从沉睡中被唤醒的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醉汉粗糙的大手已经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卢贝雪整个人向前倾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强有力的手如铁钳般摁住醉汉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