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贵妃连忙凑上去,跟着说道:“是啊,陛下,这次多亏了皇儿找来的神药,不然......”说着,她又一脸伤心,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皇帝见自己的爱妃为自己伤心难过,连忙安慰:“朕没事了,别哭了,啊。”
易安又瞥了皇后娘娘一眼,果然见她脸色有些不好,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大公主和三皇子也过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
两人站在皇帝面前齐齐行礼。
“起来吧。”
大公主和三皇子起身,关切地看向床上还有些虚弱的皇帝:
“父皇,您怎么样了?”
皇帝摇摇头:“朕已无大碍。”
易安看着大公主和三皇子,回道:“多亏了二皇子殿下之前送来的药,连太医都手足无措的事,竟然就被这一颗小小的药丸搞定了。”
“药丸?”三皇子重复了一句,低下头思索一番,“那天在路上,儿臣看见二哥拿了一个宝石做的盒子,他就告诉儿臣说里面装的是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神药,原来二哥竟是拿来献给父皇的......怪不得......”
皇帝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怪不得什么?”
三皇子一副被吓到的样子,连忙回话:“之前荣庆府家老夫人,”他抬眼看了皇后娘娘一眼,“母后的母亲,她老人家危在旦夕时,就是吃了这神药才起死回生的,儿臣听说这药是苏玉苏大人父亲亲自研制的,便想着请苏大人赠一颗,好献给父皇,结果,苏大人说此药凶险,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否则会得不偿失,便拒了儿臣。原来,苏大人是将药给了二皇子呀,早说儿臣就不眼巴巴地去找他了。”
易安瞪大眼睛一脸惊讶:“原来,这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神药,竟是苏大人的父亲亲自研制的!小的只知道苏大人父亲在永宁街开了一个医馆,不曾想他竟有这般医术!”
皇帝听言,心想:既然苏玉有此神药,为何不亲自献给朕,反倒要借二皇子之手?莫非......她是二皇子的人?可她又据理力争帮大皇子请来的玄清道长修道观......
他慢慢从龙榻上坐起来,看向三皇子,三皇子低着头,还是那样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
真是没用的东西!
他不耐烦地转过头,对众人说道:“既然朕已经没事了,你们就先退下吧。”
皇后娘娘和大公主、三皇子齐齐告退,退出了勤政殿。贵妃娘娘期期艾艾地上前,拉住皇上的手,细细叮嘱:“陛下,您不要太操劳了,要好好保重龙体呀,只有您龙体安康,大昭江山才能太平无忧啊!”
章烨怜爱地抚过舒贵妃的发髻,满心宽慰地说:“多谢爱妃记挂,朕会好好休息的,你先回去吧,晚上,朕再来看你。”
舒贵妃娇羞一笑,扭着细软的腰身往他身上靠了靠,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勤政殿。
易安看着舒贵妃那一身风骚样,差点没憋住吐出来,也就章烨这个色欲熏心的狗皇帝,才会把这样的女人当成个宝,放着皇后娘娘那样娴静端庄的女子不要。
其他人都退下之后,章烨才对易安下令:“去把苏大人的父亲请到宫里来,朕倒要看看,他的医术,是不是真的有那么高明。”
“是吗,小的这就去请。”
易安走出大殿,满脸不屑地瞥了一眼身后的宫殿,带着两个小太监大步流星地离开皇宫往蒲叙的医馆——救善堂赶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骑马赶到了救善堂,易安翻身下马,走到门口,看了看上方匾额上的三个字。
医馆的伙计见都督大人过来了,连忙走上去迎接,还没开口,就被易安抬手打断了。
他走进医馆内,站到蒲叙面前,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说道:“本督奉陛下之命,请蒲叙蒲大夫,进宫一趟。”
正在看病的患者看到监察司大都督来了,吓得病都好了大半,连药都不拿了,直接跑出了医馆。
蒲叙慢条斯理地起身,走到易安面前:“陛下?陛下居于深宫,找草民作甚?”
“陛下请蒲大夫进宫,自然是有事要找你。”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非要进宫去?莫非是我儿在朝堂上出了什么问题?”
易安一把抓住蒲叙的衣领,恶狠狠地说:“少废话,叫你去你就去!陛下的旨意,你还敢违抗不成?带走!”
两个小太监走上前,一左一右架着蒲叙就走出医馆,街上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一看大都督从里面出来了,连忙退到一边,不敢再随便打量。
易安一把将蒲叙拉到自己马上,将缰绳一拉就打马离开。
趁着与身后两个小太监拉开一些距离,他转头对蒲叙说道:“陛下已经知道还魂丹是您制成的了,现在叫您进宫,应该就是要将您留在他身边,好治疗他的头疾。”
蒲叙捏紧拳头,咬牙切齿:“这狗皇帝,还挺惜命的,什么妖法都要试一遍才甘心。”
易安疑惑:“你留在他身边,到时候,不是更好行事?”
“是好行事,可前提是我得先保住自己的命啊!”
“您放心,属下会暗中保护的。”
“那就好那就好,唉,玉儿的伤,还得两个多月才能养好,我这一进宫,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了,你没事的时候就替我去看看她。”
“属下记住了,您放心吧。驾!驾!”
他加快速度,直奔宫门而去。
“陛下,苏玉父亲蒲叙到了。”
“进来吧。”
蒲叙跟在易安身后,一副惊恐、不知所措的样子,一走进来看到穿着明黄黄袍的皇帝,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草民参见陛下!参见陛下!”
章烨抬起头看向他,只见跪在地上的这人,身材精瘦,穿着一身暗灰色麻布粗衣,一头花白头发随意地扎起来,用一条破破烂烂的发带缠着。
他微微皱起眉头,心想:苏大人前几日修建道观不是还捐了一千两银子,怎么他父亲穿着打扮如此寒酸?
“蒲大夫?你先起身吧。”
“是,多谢陛下!”
蒲叙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站在那里,两只手颤抖着垂放在身侧,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蒲大夫惧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