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本以为本次的元宵灯会就这样结束了,没想临到要结束了,还让自己出了个风头。
原来这些灯迷猜到最后,张伟出的:“无边落木萧萧下。”
始终没有人猜中。
在大夏朝有才华的贵女子不在少数,不过喜欢通读历史的本就是少数,对南北朝这段混乱不堪的历史感兴趣更是少之又少。
普通人最多对宋武帝刘裕有所了解,至于后面南朝的皇帝和朝代,一般是所知甚少。
所以这个字迷才一直没人能猜出来。
由于一直没有人答出正确谜底,为了防止有人乱出题,女方派人来问,是谁出的谜面,谜底怎么解。
张伟只好站出来把迷底及怎么得到迷底都解释出来。
期间有女生出面质疑,张伟都一一解答。
女方代表仔细品味了一下谜面和谜底后最终认输,于是男方获得本次灯会的胜利。
赢得女方十多位贵小姐齐声喊了一句:“公子们才高八斗,妾身等人甘拜下风。”
这声音乐的在场的男士们有点找不到北了都,于是有人大喊:“张兄,真给力”“张兄,三年了,我们男方终于赢一次了。”
看样子邹府办元宵灯会是一个传统了,并且公子们似乎并不是很给力。
张伟对此也只是笑笑,客气道“都是运气,都是运气,偶尔想到了迷面。”
最后张伟得到了裁判颁给的奖品,文房四宝一套和一个神秘大礼。
原来,这些贵小姐中有人挑头打了一个赌。
如果这次男方赢得比赛,她们要每个人都把自己携带的平安符拿出来当做赌注,由第一名的男士自己挑一个当奖品。
这个赌注显得有出格,但很快在贵小姐们的相互起哄中,就通过了。
无论在哪个时代,女孩子们疯起来都不输于男人。
张伟心想,这邹家可真喜欢送文房四宝,难道他们家开店的?
不过看在这一套文房四宝至少十两银子以上,张伟决定不在心里吐槽此事了。
至于神秘大礼,邹家的仆人们挑了一大盘的平安符过来,让张伟可以自己挑一个。
那贵公子们听到,这些平安福都是对面的贵小姐们随身所携带的后,于是大声起哄道:\"挑一个,挑一个。\"
被众人架起的张伟也只好闭眼,从中随便选了一个平安符。
在场所有的男士都一起起哄,让张伟打开平安福,看看挑中是哪位贵小姐的平安福。
张伟知道,真公布姓名的话就闹大了,所以坚决不肯打开。
贵小姐们看张伟的举动,也知道如果张伟现场真的打开平安符,她们之中肯定有一位要当场社死。
众人起哄了一阵,见张伟坚决不上当,也就逐渐放弃了。
对面的女士人群中,张伟明显感到有好几缕感激的目光投向了他。
灯会后,邹标又拉着张伟聊了很多家常,仔细问了张伟很多私人方面的问题。
大有真要给张伟保媒的架势。
吓的张伟赶紧告辞。
开玩笑,他现在的身份真向哪位官小姐去求亲,不是自取其辱么?
告辞之前,张为私下打开了的刚刚抽到的平安符。
只见平安福的里面有一个邹字,还有一个芙字。
张伟知道,这肯定是抽中了邹家五小姐或六小姐的平安符。
于是把平安符交还给邹标,让邹标代为交给原主。
邹标看到手上的平安符,大有深意的看了张伟一眼。
张伟被邹标看的有点莫名其妙,赶紧走人了。
过了十五,书院很快就开学了,并在正月二十左右,完全恢复了正常的学习状况。
关于邹标说的保媒的事,张伟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仔细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邹标好像有意在回避此事,张伟就没有继续追问。
可能那天他只是一时兴起,后面发现确实不合适就不再提起了吧。
到了月底,上次季考成绩吸引了张伟全部的目光。
去年年考的成绩终于出来了。
张伟第一时间来看榜单,榜单是把去年入学的三,四两个班放在一起排的。
张伟飞快的找到自己的排名,第十三名,还好,还好,有一点进步。
张伟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看了排名,张伟再仔细看每课的成绩,四书,五经,算术三课,都是第一档。
书法第二档,两道策论,一道第一档,一道第二档。
这个成绩跟张伟的预期差不多,张伟基本满意。
看了自己的成绩,张伟再来看看其他人的成绩。
第一名是四班的赖云,这人是新生班知名的大学霸,也是夫子们眼中预备的下一科的举人。
五课成绩全是第一档,这个成绩一般人完全比不了。
再看其他张伟熟悉的人,邹标还是稳稳的第三十六,跟他入学的名次保持不变。
三班班长曾大海第四十二名,他的入学成绩张伟不太了解,也不知道他是否有进步。
舍友吴扬第五十七名,比他入学的成绩还差了一点。
左参政的公子李玉清则考了第六名,也是三班的第二名。
看了成绩有人欢喜有人愁,但是火气最大的却是三班的教导赵夫子。
赵夫子看着成绩单,脸上完全没有过年时的和蔼。
原因很明显,这次季考三班明显考砸了。
成绩最好的前三名,全部是四班的,成绩最差的后十名,七个是三班的。
看着四班教导,自己的老对头刘老夫子的那张笑脸,赵夫子气的火气直飙。
赵夫子在第二天的晨读课怒气冲冲的来到教室,手里拿着成绩单,用力的摔在讲台上。
赵夫子也不废话,把成绩有退步的学生一一喊到讲台边,退步一名打一下手板,谁也不能例外。
首先挨打的就是三班的第一名,刘兰之,这小子是入学的第二名,这次季考是第四名,挨了两板。
第二个是李玉清,入学时第三名,这次季考是第六名,挨了三板。
他这个左参政公子的名号在此时完全不管用,他要是敢跟他爹讲,估计挨的远不止这三板了。
后面的人一个个上讲台,三班大概有六成左右的人都退步挨打了。
所以等赵夫子打完板子,教室里“嘶\"声一片。
赵夫子的板子打的真不轻啊。
打完人,赵夫子的气出了大半,开始跟大家讲起了道理。
“你们真的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了,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老夫看的稍微有点松了,居然有超过一半以上的人季考都退步了。”
“你们读书是给老夫读吗?你们以后中了举人进士,做了高官,领了厚禄,娶了娇妻美妾,跟我有关系吗?”
“老夫这里还要特别批评几位家境不好的同学,你们的学费都是家里省吃俭用挤出来的吧,你们这样的学习成绩对的起家里的父老吗?”
“还有这些总是垫底的同学,你们好意思吗,总是拖大家的后腿。”
天下夫子的话术都差不多,张伟后世家这辈子不知道听了多少次。
赵夫子的话不算最难听了,但绝对是最折磨人,一句话他可以反反复复讲上七八遍。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晨读课快要结束了,赵夫子终于讲的差不多了。
赵夫子最后说:“当然了,这次季考我们三班也有同学考的不错,进步最大的三位,老夫这里也有奖励。
但是这次进步的同学也不能骄傲,三月份马上就要第二次季考了,你们要再接再厉。”
然后张伟又领到了一套文房四宝,张伟感觉自己的文房四宝多的有点都放不下了。
当然了赵夫子奖励的这套最多值二两银子,与邹府的完全无法相比。
第一次季考就这样完全结束了,张伟在长湘书院的日子还是像以前那样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