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疑虑。
虽然他们对秦天的决断感到不解,却又不敢轻易质疑。
白起缓缓起身,铠甲在火光下泛着冷峻的光芒,步伐稳健。
他双手抱拳,声音沉稳有力:
“国君明鉴!末将定当竭尽全力,确保巴蜀之地的箭材及时运回。我大秦的箭枝,必将如雨般倾泻在敌军阵前!”
秦天微微颔首,目光如炬:
“白起将军,此去务必小心。一路上要谨慎行事,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说着,他的眼神掠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庞,沉声道:“这是军机要事,任何人都不得轻易谈论。”
白起领命而去,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渐行渐远。
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大臣们虽然按捺住了疑问,但眼神中的困惑却越来越深。
秦天的举动看似谨慎,但又为何如此刻意?
忽然,秦天脸上浮现出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他轻声说道:“诸位,白起将军此行,正是要在敌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为我们提供最强的后备力量,确保我们在战争中的优势。”
满殿大臣虽然心存疑虑,却被国君这番话震慑,不敢再多言语。
他们默默退下,心中各自盘算:这位年轻的君主,到底在下一盘什么样的大棋?
次日清晨,晨露未干,白起率领一支万人精锐,缓缓离开咸阳城。
队伍绵延数里,旌旗飘扬,铠甲在朝阳下闪烁着寒光。
城中的秦国大臣和潜伏的赵国细作们都认定:白起此去巴蜀,所为不过是为了收集军需物资。
然而,随着夜幕的降临,白起的大军已行进数十里,军士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愈发沉重。
当远处的篝火渐次点亮,军队与行人都陷入了疲倦的休憩时,一个隐秘的行动正在悄然展开。
一名密探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接过一道密令后,便如秋夜的寒风般消失在黑暗中。
白起随即带着精心挑选的几名精锐将领,如同脱离河道的暗流,悄然离开了大军的队伍。
他们沿着荒僻的山间小径前行,铠甲的碰撞声被厚重的夜色所吞噬。
这支精锐小队宛如幽灵,在月光与阴影的交错中,悄无声息地向着另一个方向潜行。
一路上,他们谨慎地避开了秦国的主要驿道,所有的行踪都被夜色完美地掩护。
与此同时,在赵国的王宫内,金碧辉煌的大殿上,烛火摇曳。
赵王懒散地靠在龙椅上,手中把玩着一封新到的密报。
密报上详细记载了白起率军前往巴蜀的情报,字里行间透着轻蔑。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眼中尽是不屑。
“哈!”赵王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密报,满脸不屑。
“秦天终究是太年轻了。这般畏首畏尾的作风,简直可笑。
居然让白起这时候去巴蜀收集木材?这不是明摆着暴露了他们的后勤困境吗?”
他站起身来,在大殿中来回踱步,语气中充满了轻视:
“让白起这样的名将去做这等琐事,秦天怕是已经乱了方寸。这种谨小慎微的做派,如何能成大事?”
说着,他摇头轻笑,“看来天要亡秦啊!”
殿内的大臣们纷纷附和,纷纷表示赞同,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赵王眼底深处闪过的一丝不安。
他挥手示意继续密切关注秦军动向,但那份得意的笑容掩盖了他应有的警惕。
此时的咸阳城外,一支不起眼的商队正在月色下缓缓前行。
秦天换上了普通商人的装扮,带着几名侍卫,与白起在暗处会合。
他们的目标直指上党郡,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
夜风中,秦天的眼神锐利如刀:“赵王的轻敌,正中我们下怀。”
白起看着自己的君主,心中涌起一股敬意。
这位年轻的君王,此刻正以身犯险,亲自参与这场惊天的谋划。
“国君,”白起低声道,“赵括那边可能已经完全相信了我们的障眼法。”
秦天的目光望向远方,声音低沉而坚定:
“骄兵必败,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赵王此刻的轻蔑与傲慢,正是我们最好的掩护。”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等他们发现真相时,一切都晚了。”
夜色愈发深沉,秦天与白起的队伍在月光下继续前行。
经过两日疾行,夜色渐深,秦天与白起终于抵达了上党郡。
这一路上,他们隐匿行踪,尽量避免引起敌人的注意。
随着最后一段崎岖山路的行驶,队伍终于在夜幕下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上党郡的周围区域。
上党郡,王龁的驻地。
当他们进入上党郡城外的营地时,白起与秦天特意派遣几名信使先行送去密报。
“国君的信件放下即可。”王龁坐在帐内,低声指示。
他面容冷峻,眼神深沉,习惯了冷静而迅速的应对一切。
信件被递送到王龁面前,他随意接过并未细看,只是随口说道:“放下即可,你们退下。”
“我不是说了让你们出去吗?怎么还不出去呢?”
王龁微微一愣,瞬间抬头看见一个身影缓步走入帐内。
秦天的笑容依旧淡然,从容地走到他面前。
“国君……”王龁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
秦天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迈步走进营帐,低头看了看桌上的密报,随即对王龁说道:
“寡人就听从王将军的安排,这就出去。”
白起从阴影中走出,他来到秦天身旁,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将军没想到我二人会来此吧……”
话音刚落,王龁的心脏猛地一跳,瞬间意识到——一切都是秦天精心布下的局!
“国君……” 王龁看着秦天,深吸一口气,随即恭敬地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