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福利,当然不能放过。在谷焰红挑选玉器的时候,昌四火就开始在这家古玩店里转悠,遇到绽放光芒的宝物,就先将其蕴含的灵气吸为己有。对那些柔弱的光芒,只要靠近到一定的距离,一样可以吸收,只不过灵气了体量太小,这是他总结出的经验。
宝物上的灵气被吸光后,散发出的光芒自然会受到影响,变得柔弱很多。但是,通过望气,光芒仍然可见。他依旧可以辨别出宝物价值的高低贵贱。
当他将一楼全部扫荡一遍后,谷焰红终于挑选了一件中意的玉器,冲他招手并喊道:“昌四火,昌四火,快点过来,帮我瞧瞧。”
“别急,我马上过来!”拥有了识宝能力,昌四火心里有了底气。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谷焰红身边,凝神看向她所指的一块玉如意。打眼看上去,这块玉如意制作非常精美,晶莹透亮中又不失古朴的韵味,非常吸引人的眼球。再看标价,18.88万,算是价格中等偏低的。
不过,在昌四火的眼里,这块精美的玉如意没有放射丝毫宝光。
“人造的假古玉!”他马上做了判断。
于是,他对谷焰红说道:“是挺漂亮的,但是作为生日礼物,我看不太合适。”
“怎么会不合适!我觉得爷爷肯定会喜欢的。”谷大美女一脸疑惑地说道。
之前已经逛了几家店铺,拥有深厚侦察功底的昌四火,已经通过细致的观察,对古玩交易的程序有所了解。因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不能直接说玉如意是假的。
他转过头,小声说道:“这个玉如意看上去跟新一样,感觉不像古玉,用来给老人贺寿,少点寓意。”
“噢,你还真懂啊!”谷焰红惊奇地说道。
“略懂,略懂!就像你懂书画一样!”昌四火谦虚地回应道。
“书画——我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说点书本上的东西还行,让我鉴定肯定不行。”
“原来如此!”昌四火恍然大悟,而后语气坚定地说道,“买玉器,你听我的保准没错。”
接着,他用手指向展示柜里一个颜色灰扑扑、形状像麻雀、婴儿拳头大小的东西,说道:“我看这个小玩意不错,物美价廉,适合老人拿在手里盘玩。”
“一点也不好看,丑不拉几的。”谷焰红有点看不上,嘟囔了一句。
其实,这个小玩意是刚才昌四火通过望气术,看到的光芒最为璀璨的一个,能够买下来,绝对物有所值。
见谷大美女不太满意,他又不能暴露自己的特殊能力,只好做起思想工作,开导道:“你啊,不要只看外表,要看内在的美,关键还实惠。你想想之前你看中的那个玉如意18.88万块,差不多你一年的收入。再看看这个玉鸟,才6千8百块,只要你大半个月的工资,多划算的买卖。”
“我就是觉得这个东西灰蒙蒙的,做工也很粗糙,爷爷肯定不喜欢。”这玉鸟还是入不了谷大美女的法眼,她不太想买。
“哎,女人真不好伺候!”昌四火心里暗暗感叹了一句,然后继续劝说道:“你相信不相信我?相信我的话,就买这个玉鸟。如果你不买的话,我就要下手了。”
谷大美女心里还是没底,犹豫片刻后,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你想要,就先让给你吧。我再看看,有没有更好的。”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昌四火打算买下来,验证一下自己的望气术,是不是管用。
因此,他招呼一名店员过来,说道:“这个灰不喇唧小玩意,能上手看看吗?”
“先生,可以!请稍等一下,我这就拿出来。”女店员的态度一如既往的热情,非常小心地从展示柜里取出这个像麻雀的玉件,平稳地放到柜台面上。
待玉鸟放稳后,昌四火才伸手取过来,装模作样地察看起来。
玉不过手,金不离目。刚才店员与昌四火之间交接玉鸟的流程,也是昌四火今天刚刚学到的,为的就是防止在交接过程中出现意外,摔坏了藏品,分不清谁的责任。
昌四火翻来覆去察看了一会玉鸟,故作不满地说道:“这个小玩意灰蒙蒙的,要6千8百块,有点贵啊!”
听了这话,女店员才注意到对方一身老土的穿着,与店里其他顾客相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显得格格不入。于是,她的态度变得有点冷漠起来,语气不善地说道:“有钱就买,没钱就别买!”
“这……”昌四火被站女店员怼得哑口无言,拿着玉鸟一时愣在了那里。
还好当领导多年的谷大美女有眼色,也很会办事。
她赶紧走过来,表情严肃地说道:“不就是6千8吗!我们买了,刷卡!”一边说,一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这时,昌四火也反应了过来,他用一只手挡开了谷焰红,一只手从衣兜里取出自己的银行卡,说道:“刷我的吧!”
见到二人抢着付款,女店员又恢复了此前的热情姿态,欣然接过昌四火的银行卡,笑着说道:“先生,请拿好物件,跟我去签订协议,付款收货!”
昌谷二人跟着店员往里走进了一间办公室,见到了一位气质优雅、端庄大方、三十出头的精干女白领。
经过店员的介绍,这位女白领就是这家店铺的经理黄筱筱。说明来意后,双方签订了买卖协议,昌四火支付了6千8百元,买下了这个土气十足、毫无卖相的玉鸟。
完成交易后,谷焰红和手里拿着玉鸟的昌四火,再次来到店铺大厅,继续搜寻给爷爷的生日礼物。
“小伙子,这个玉鸟怎么在你手里?”正当二人专心寻玉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传到了昌四火耳中。
他抬起头来,看到两位老者站在他们旁边,其中一位满面红光的老者正用右手指着昌四火手中的玉鸟。
昌四火很实在地说道:“老先生,这玩意是我刚刚花钱买的。”
“唉,怎么让你抢了先。”老者有点懊悔地说道。
接着,他又对旁边戴着金丝眼镜的老者说道:“郝教授,为了这么个小东西,我跑了三四趟,都没有看准。今天本想请您来掌掌眼,可惜慢了一步,让这个小伙子捷足先登了。”
郝教授用手扶了扶眼镜,对昌四火说道:“小伙子,能让我上手看看吗?”
两位老者待人还算客气,给人留下的印象不错。因此,昌四火很大方地将玉鸟放到柜台上,说道:“没问题,您老请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