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念寻返回卧室,关上门,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哥哥。”
电话那头响起邢轶的窃喜,“念念,还没休息吗?我很想你。”
“哥哥我也想你,回家了吗?”
“恩,马上就回家了。”
“这么晚?刚上任很忙吗?”
“是的,念念什么时候过来陪陪我?”
“好,过两天来陪哥哥。”
亲昵过问后她挂断电话,明显听出邢轶声音的异样。
不再犹豫,起身换好衣服下楼。
来到客厅,保镖已经离开,蔺屿辞还在。
留意她换好衣服,眉头微蹙,“去哪儿?”
听见背后传来他的质问,她站住脚,“出去有些事。”
“这么晚能有什么事?”
“一会儿就回来。”她迈步离开,不再给他询问的机会。
见此,他拿过电话,“跟上她,她去哪儿,做了什么,随时汇报。”
路途,冷念寻开了没几分钟,发现身后尾随的车辆。
看来蔺屿辞完全不放心她。
她猛踩油门,瞬间提速,飞驰般穿梭在车辆中。
后面车辆察觉她提速,也跟着提速追上她。
眼看后面车辆要跟上了,她看准前方的弯道,猛踩刹车直接转进去。
后行车辆没有来得及转弯,完全错开直行。
甩掉他们,她立马开车来到邢轶别墅。
邢轶刚洗完澡走出来,一出来就见她靠在门边怔怔望着他。
“念念?怎么过来了?”心里一阵惊慌,见她能来还是上前搂住她。
沐浴后的芳香弥漫在空气中,熟悉又温暖的香味,邢轶用的沐浴露都是和她一样的。
她没有在意他的话,伸手轻捏他精致的下颚,留意唇角脸颊的淤青。
“上药了吗?”
如今有胆量多次袭击蔺屿辞的人,除了邢轶,没有别人了。
他瞳孔些许躲闪她的目光,乖乖回应她的话,“还没有。”
“念念…”手心刚覆上她的手,她躲开了。
去熟悉的柜子找到药箱,来到他身边。
“坐下。”
他乖乖听话坐在床边。
拿出药熟练地涂抹在他脸颊。
冰凉的药水触碰皮肤是那样温暖,他情不自禁搂住她的腰。
“念念生气了吗?”
“生气了。”
他垂下头,是他犯错了,可他讨厌那个男人,就算知道他对念念有帮助还是非常讨厌。
“受伤了,很生气。”
听闻,他错愕间抬眸,不是怪他闯祸吗?
“念念…”
“妈妈希望哥哥能够平安,知道吗?”
“可是,我也答应过伯母要保护好念念的。”
“笨蛋,疼吗?”
他扬起笑脸,闪烁的瞳孔中满满都是她,“不疼,有念念关心就不疼了。”
“身上呢,还有伤吗?”
“没有了。”
“真的?”她不确定,毕竟有那么多保镖。
“念念要看看吗?”他拉住她的手抚进自己的胸口。
他只穿了轻薄的睡袍,腰带也是松松垮垮,敞开的领口袒露眼前的肌肉线条。
雪白的肌肤,既有男性健硕和气魄,又有女人的柔和,恰到好处的魅力,再加上他皮肤本身就很好。
她收回手,捏捏他的脸,“是哥哥就不准逗我。”
他更是委屈,好似要哭出来,“我没用,身上都没有念念看得上的地方。”
“呵呵。”她轻声笑了笑。
如果是别人,一定会因邢轶这般委屈可爱的模样心软。
可她太了解他了,示弱也是他最强硬可怕的手段。
“真是太遗憾了。”
邢轶一恼紧紧缠住她,目光极其渴望。
“念念就喜欢欺负我,来了就不准走了,今晚就在这儿陪我,好不好?”
“我会听话的,好吗?”他再次补充,生怕她拒绝自己。
“好。”
只要她在身边,他就觉得特别特别幸福。
“念念,我好爱你,最喜欢念念了。”
“我也喜欢哥哥。”
每每听到她对自己道出喜爱,他都觉得自己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就算把心挖给她都行。
为了抓住这份幸福,他更应该除掉那些碍事的男人。
……
在这儿之前,景林南苑内蔺屿辞接到保镖的电话。
“跟丢了?!”
他一拳捶在窗上,“连人都看不住还留你们干什么?”
“给我找!”
几声狂躁地怒斥,把手机扔在一旁。
拿起一旁的威士忌,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随后点燃一支雪茄,目光盯着钟表上的时间。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在沙发上坐了两个多小时。
雪茄,烟,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支。
确认她不会回来,他熄灭了手中的烟。
打了电话,“叫人来练习室。”
身为他的保镖,比起任务,更害怕听到这个命令。
发怒的他宛若一只狂躁的野兽,别说十个人,就算几十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一夜,他在全力挥拳,汗水四溅中度过。
尽管这样也无法释放心中的怒火。
满脑子都是,她去哪儿了?做了什么?
他在浴室冲洗训练一晚的身体,换好衣服来到楼下。
终于,门锁响动。
她回来了。
冷念寻刚一进门,闻到空气中流转浓密雪茄和烟的味道。
她不算讨厌,但也并不喜欢。
尽管融入阳光的气味,还是能闻到,昨晚有人在客厅抽了很久的烟。
抬眼看到收拾好的蔺屿辞,一言不发从他眼前经过。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质问的口吻,“去哪儿了?”
“不是说了吗,有些事。”
“是不是去见邢轶了?”
他一语道破。
她沉吟不语,也给了他答案。
“丈夫惨遭追杀,你却幽会别的男人。”
“冷念寻,你可真行啊!”
她一脸坦然,对上他布满血丝的瞳孔,“你以前不也这样吗?”
他抿了抿唇,眉眼紧蹙,无从辩解,“也就是说,你承认了对吗?”
想到他们可能做的事,眼里一阵厌恶,放开了她的手。
“袭击我的人,是邢轶对吧?”
如今有胆量的人,除了邢轶倒也没有其他了,况且还是医生。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对他出手,我就对简悠出手,要试试吗?”
站在蔺屿辞的角度,现在他们都有软肋,他倒还不至于对邢轶出手。
他猛然掐住她的喉咙,真想杀了这个恶心的女人!
“去把你肮脏的身体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