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来和本王要人,莫不是要故意刁难本王?”
殷霆宴的语气已经有些危险。
唐启山感觉到了,急忙道:“微臣绝不敢刁难王爷。”
“微臣知道王爷还没有找到唐芊穗,不如就让微臣去找,找到后直接带回家管教。”
殷霆宴笑声更浓了:“唐大人的意思,是来通知本王,你要找到唐芊穗然后带走是吗?”
唐启山低着头:“是,微臣真的不能让唐芊穗继续耽误您宝贵的时间。”
殷霆宴忽然就翻脸了,阴冷道:“你就是想将穗穗从本王身边抢走!”
“啊?”
唐启山吓得猛抬头,却对上了殷霆宴阴冷吓人的目光。
“王爷息怒,微臣没有这个意思。”
“你没有?本王看你有的很。”
“说什么穗穗是个惹祸精,本王为何不这样觉得?”
“原来穗穗这些年在你家,竟然过的这般憋屈吗?你是怎么当爹的?就这样对自己的亲生骨肉?”
唐启山被殷霆宴的气势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殷霆宴却还不放过他:“少在本王面前说些冠冕堂皇的屁话,你想做什么,本王不管,但你要敢讲穗穗从本王身边带走,你就去死。”
唐启山直接磕头:“微臣不敢,微臣绝没有这个意思。”
他来时的意气风发,彻底被殷霆宴给吓没了。
殷霆宴怒道:“以后再敢让本王知道你说穗穗坏话,本王就亲手杀了你。”
“既然你不疼爱穗穗,那你就别当穗穗的爹了,滚出去。”
唐启山吓得屁滚尿流的滚出去,一个字不敢多说。
太恐怖了。
摄政王的气场怎么这般强势恐怖?
唐启山直到离开摄政王府很久,腿都是软的。
他完全被吓得忘记了自己去干嘛的。
快到家了才想起来,他是去挑拨离间和试探的。
他要让摄政王对唐芊穗的印象不好,还要试探摄政王对唐芊穗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这关乎到他后面救唐盈盈。
现在看来,挑拨离间就失败了,但试探却已经明了。
摄政王竟然这般在乎唐芊穗。
真是太可恨了。
唐芊穗凭什么?就那个小贱、人,脾气秉性都不好,摄政王怎么会看上她?
“我的盈盈那样好,就算被看上,也应该是我的盈盈被看上才对,摄政王的眼光还真是不怎么样。”
唐启山低声冷哼,到家就去了书房。
他这几天刚讲整个唐家都重新的掌握在了手中,觉得自己独掌大权又可以了,这几天横的不行。
他正在做准备,要立刻将白茶母子几人接回来。
至于唐盈盈,救她出来这就是个契机。
只是唐启山不知道宋玉林今天要死,而宋家人今天都要跟着上法场。
唐启山正在绸缪,想着要怎么做,外面就急匆匆的跑进来个小厮。
“老爷不好了,宋玉林一家被送去法场了。”
唐启山一愣:“什么?谁?宋玉林被送上法场,关我什么事,和我说什么。”
他一时间确实没有反应过来。
宋玉林那小子死不死的,他才不在乎,又没有成为他的女婿。
就算真的做了他的女婿,他也不在乎,又不是盈盈的夫君。
小厮急的满头大汗:“不是啊老爷,您不是让奴才盯着大牢,看着唐盈盈姑娘吗?”
“奴才看见唐盈盈姑娘也被一起拉出去,送上法场了。”
“什么!”
唐启山这次是蹦起来的,大惊失色:“你确定吗?”
小厮重重点头:“奴才确定。”
唐启山一下就慌了,他还以为自己可以好好谋算一番,再将唐盈盈从大牢里救出来。
顺便给唐盈盈正名,让他们母子三人风光回府。
怎么就忽然要被送上法场了呢?
“唐盈盈和宋家又没有关系,他们去死,怎么能把唐盈盈也带上?”
小厮哪里知道这些,茫然的摇头。
唐启山气的快速往外走,直奔法场。
殷霆宴坐着马车晃晃悠悠的也往刑场去。
心腹问:“王爷,您一夜未眠,太累了,只不过是斩杀一个罪犯而已,您何必亲自去?”
殷霆宴冷淡笑道:“本王当然要亲自去,被杀的可是本王的心腹大患,不看着他人头落地,本王如何能彻底安心?”
心腹搞不明白,明明没有什么交集的两个人,宋玉林怎么就成了王爷的心腹大患了?
但心腹又道:“那就将问斩时间推后两天?您先休息一下,身体要紧。”
殷霆宴没有说话。
他不在乎这些,他只是想借此机会,看看唐芊穗会不会来。
他并没有那么心胸宽广,能忍受唐芊穗受伤了还不在自己身边。
他不会强逼着唐芊穗回来王府修养,但他知道,宋玉林被杀,唐芊穗多半是回来观看的。
之前唐芊穗就说过,一定会来看。
那个传话的人说唐芊穗伤的不是很重,但殷霆宴依然不放心,没有亲眼看见,就怎么样也不会安心。
他想见唐芊穗已经想到要发疯了。
再多的愧疚和恐惧,都抵不过这疯魔般的想念。
如果唐芊穗没有来看,那就证明唐芊穗其实伤的很严重。
那殷霆宴就有了足够的理由,把唐芊穗栖身的那个地方找出来。
这场砍头来的很突然。
但消息却传播的极快,很快京城的百姓就都震动了。
刑场围聚了许多百姓,他们都等着看,但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可是依然没有开始砍头。
什么情况?
断臂的宋玉林已经奄奄一息,就被关在一旁的囚车里。
宋家很多人都在囚车里,他们惊恐万分,也绝望万分。
一个个看着外面的天色,晴空万里,这种天气是他们曾经看过无数次的,但这一次再看,却那么贪婪。
仿佛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太阳和蓝天了。
而今天之后,他们将永远都看不见这样天色了。
周围的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并不同情他们。
宋玉林的罪行和险恶用心,已经人尽皆知。
一个官员家的儿子而已,竟然就敢算计抢夺霸占皇族的东西,甚至是和皇族抢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