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启山:“芊穗,你快帮爹求求情,你和摄政王情谊深厚,爹只能指望你了,你不会不管爹得到是不是?”
唐芊穗很好奇唐启山究竟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番话的。
“我和殷霆宴确实是情谊深厚。”
唐启山面色一喜。
殷霆宴也挑眉看过来,表情玩味。
唐芊穗却话锋一转:“但那是我和殷霆宴之间的情谊,不掺杂任何私情和外人的干扰,这才叫感情纯粹。”
“你白天还不认我这个女儿,一口一个贱种小畜生的叫我,晚上就一口一个女儿救我。”
“唐启山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张嘴闭嘴好听难听的话你是都说,是不是饭你也吃,屎你也吃?”
唐启山立刻表情大变:“唐芊穗你……芊穗啊,你就是这样不知道孝顺爹,才会每一次都把爹惹伤心了。”
“不是爹对你不好,是你真的太让爹心寒啊。”
“好了,我们父女就不计前嫌了吧?爹也是心里疼爱你,才会着急你这么跋扈的性子不招人喜爱。”
“爹都是为你好啊,你快帮爹和摄政王求求情吧。”
唐芊穗直接翻脸:“我帮不了你一点。”
“我实在是看不上你这样既要让我帮忙,还一点求人的样子都没有的烂人。”
“需要我帮忙你就一口一个爹,还道德绑架我?还一边埋汰我。你好意思说,我都懒得听你放屁。”
“殷霆宴让你滚蛋,你是没听见吗?”
唐芊穗直接问殷霆宴:“你是摄政王,违背你的话,下场是什么?”
殷霆宴靠在椅背上,不紧不慢的说:“重则打死,轻则毒死。”
殷霆宴向来是说到做到的。
唐启山吓得急忙磕头告退。
“摄政王恕罪,微臣万不敢违抗您的话,微臣这就滚,绝不敢碍您眼。”
唐启山硬着头皮往外退,生怕殷霆宴忽然开口要弄死他。
但他心里真是恨得牙痒痒的。
「唐芊穗这个贱种,混账东西,不紧不帮忙,竟然还想要害死我,想让摄政王弄死,我真是生了个畜生啊。」
唐芊穗心里忽然就确定了一件事。
原主肯定是唐启山的亲生女儿了。
就唐启山这性子,能自己一个人在心里逼逼赖赖的时候,都承认原主是他生的,那肯定就是他生的了。
所以唐启山是真的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这么心狠啊。
殷霆宴将一脸郁闷的唐芊穗拉到身边坐下。
“怎么不高兴了?唐启山到底还是给你添堵了?要不要将他叫回来,或者直接打死?”
殷霆宴心中还真不在乎这一点,什么心爱之人的亲爹,狗屁。
唐芊穗故意板着脸问他:“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对我生父这样?”
殷霆宴笑道:“本王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你生父,更不是你唐家,就只喜欢你而已。”
“所以除了你以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让本王妥协或者另眼相看。”
唐芊穗觉得这话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可是你喜欢我,那不是应该爱屋及乌吗?对我的家人,不也应该有几分宽容的吗?”
殷霆宴反问:“你把唐启山当你的家人了吗?”
唐芊穗一愣。
对啊,她心里压根就不把唐启山当自己家人,只当唐启山是个傻、逼。
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儿,唐启山又不是自己人,她干嘛拿唐启山来质问殷霆宴,这不有毛病吗?
殷霆宴见她表情尴尬,摸摸她的头笑道:“本王当然会爱屋及乌,但那得是对你好的,喜欢你的才行。”
“唐家人不配,你祖母都不行,何况唐启山还一直在刁难你,本王没有亲手弄死他,已经是看在你确实身上留着他的血的份上了。”
“你看你奶娘他们,他们不也总是犯错,惹本王不高兴?但本王何时真的为难过他们?”
殷霆宴点点唐芊穗鼻子:“这还不是爱屋及乌?”
唐芊穗高兴的一下扑进殷霆宴怀里:“是的是的,我家阿宴最好了。”
殷霆宴眼神一颤:“穗穗叫本王什么?”
“阿宴啊,好不好听?”
殷霆宴沉默了一会,才缓缓点头:“好听,没有人这样叫过本王。”
「如此亲昵,敢这样叫本王的,也就只有穗穗一人了。」
“本王还以为自己要成为孤家寡人到老呢,没成想身边多了个你,穗穗,是你让本王可以不孤单。”
唐芊穗搂着殷霆宴的脖子撒娇安慰:“以后都不会让你感到孤单的,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殷霆宴眼睛里都是笑意,仿佛洒满碎钻迸发出的细闪,璀璨极了。
唐启山还在想办法,但却处处碰壁。
转眼间就到了第二天。
他回不去家里,白茶的小院子还被封了,在自己的店铺对付一宿。
早上起来就想再去想办法,但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很大的议论声。
唐启山心烦意乱的怒吼:“去把门关上,一大早上的什么人这么闲得慌,满大街嚷嚷什么?”
“还有你们,谁让你们一大早就把门打开的。”
店里面的伙计掌柜都战战兢兢,伙计急忙去关门。
掌柜的说:“老爷,咱平日里都是这个点开门做生意的,晚了那不就耽误赚钱了吗?”
赚不到钱你又要惩罚他们这下人,平时还嫌弃他们好吃懒做,生意做的不好,现在又怪他们开门太早。
这东家也太难伺候了。
“就你话多。”
唐启山脸色铁青:“老爷我在这住,能和平时一样吗?没一点眼力价的东西,难怪平日里生意做不好。”
掌柜的脸上涨红,低头不语。
唐启山像个神经病,看见谁喷谁。
见伙计站在门口磨磨唧唧不过来,又怒吼。
“你死人啊,不知道过来伺候老爷洗漱,耽误老爷出去办正事,当心你的狗命。”
伙计吓得连忙跑过来倒水伺候。
唐启山洗完脸问:“刚才外面干嘛那么吵?”
伙计小心翼翼的说:“是官府张贴出来告示了,好像是个判决罪犯的公告。”
唐启山的手一抖,莫名的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