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床上的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的奚南嫣,舒适地伸了一个懒腰,心中感叹还是自己的床睡着舒服。
今天还要上白班,她不得不翻身从床上下来,卫生间的镜子中倒映出一张苍白的脸面,一双大眼睛布满了血丝暂时失去了灵动,下眼皮处浮着淡淡的青色,一副被摧残惨了的模样。
无奈,她只能在脸上打一层厚厚的遮瑕膏,想以此来把下眼皮处的青色遮掩住。接着便来到了一楼的餐桌前,在正在吃早餐的大侄子对面坐了下来。
“磊磊,你怎么还没上学去?”
“大姑,今天是礼拜六啊!”
“哦,我都忘了今天是礼拜六,你奶呢?”
“我奶买菜去了。”
“大姑,你的嗓子怎么哑了?是感冒了吗?”
听到大侄子的问话,奚南嫣的脸颊不受控地红了起来,她嗓子哑绝对不是因为感冒,而是因为、因为那个不知节制的男人对她使坏。
她清了清喉咙扯了个谎:“你大姑我没有感冒,嗓子哑是因为空调吹多了干涩的。”
“是吗?”
“是啊。”
“可是,大姑你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
她已经用遮瑕膏和腮红,努力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还不错,这小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大姑你张嘴,我看一下你的舌头。”
“你要干嘛?”
虽然她嘴上这么问着,但还是配合地伸出了自己的舌头。
“舌苔淡胖薄白,边有齿痕。”
说完,他又扯过了奚南嫣的手臂,伸出两根手指放到她的手腕处,像模像样地给她把起了脉。
只见小屁孩眉头微皱,说道:“细弱、虚浮、沉迟,大姑你肾虚啊!”
一听这话,奚南嫣立马抽回了自己的手。
“嘿,你小子说什么胡话呢?什么肾虚?你大姑我正值壮年怎么会肾虚?小小年纪你知道什么是肾虚吗?还学你爷给人把脉看病,回家作业做完了没?”
扎心,奚嘉磊有些无语及小受伤,好心给她检查身体,她竟然问他回家作业做完了没。
“我说的没错啊,大姑你就是肾虚啊!”
“你再敢说我肾虚,你这回的生日礼物就是几套数学练习卷。”
虽然这话成功地让奚嘉磊闭上了小嘴,但他的心中还是挺不服的。
明明就是肾虚,还不让别人说了。
吃完早餐,奚南嫣揣上车钥匙出了自家院门,在院墙边停着一辆白色新能源小轿车。
一上车她就美滋滋地打开了车载空调,真好,上下班再也不用风吹日晒了。
路边的大树下排排坐着不少老头老太,他们齐刷刷地看着奚家老闺女,开着她新买的小轿车从他们面前经过。
看着小轿车远离,一个长相有些刻薄的黑皮老太开始蛐蛐起奚南嫣。
“嘿,你们都听说了吗?昨晚上奚家的那个老闺女和一个男的,在村口那里摸黑亲小嘴呢!”
旁边的好事者:“和一个男的在村口摸黑亲小嘴?是不是真的啊?”
闻言,黑皮老太给了她一个白眼:“当然是真的咯!刘家的大儿媳妇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
“奚家的老闺女,不是一直嫁不出去嘛?这回终于有人要了?”
好事老太的八卦兴致高涨到了极点。
“那男的几岁啊?人高不高?长什么样?”
“那谁知道啊?刘家的大儿媳妇说了,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清那男人的长相。有了男人不带回家来见长辈,却在村口偷偷摸摸亲小嘴,估摸着也不是正经人。”
从小到大,奚南嫣没少被这些无所事事的老太婆编排,她长的好看又白净跟村里的其他姑娘很不一样,小时候经常有俊俏小男孩跟在她屁股后面。
于是,那些个跟她不太一样的同村姑娘就开始疯狂嫉妒她,经常在家长面前编排她在学校里早恋,总是和男孩子们在一起玩什么的。
本就没有的事情被人说的多了,自然也就成了他们口中所谓的“事实”。
即便后来奚南嫣凭着自己的实力,考上了一所好大学,她的名声也没有因此改变多少。
想来,她曾相亲了那么多次都无疾而终,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和她相亲的对象家里,一打听到奚南嫣的名声不太好,哪里还敢和她结亲?
奚南嫣觉得大家伙都很奇怪,平时一见面就嘻嘻哈哈的同事,今天似乎都在刻意躲着她。
“今天大家都怎么了?”
何新妃给了她一个解释:“还不是因为那天晚上,咱们的大老板亲自抱着你从大厅里走过,好多人都看到了。”
“就算好多人都看到了,那跟刻意躲着我又有什么关系?” 奚南嫣很不理解。
“他们是不确定你和大老板的关系,因为不确定所以不敢和你走的太近。”
“我还是不太明白,这其中有何关联?”
“你呢也别多想,过段时间就好了。对了,周平让我和你对调一下,以后十九号别墅由你管理。”
两人刚对话完,奚南嫣就接到了贺烬阳的电话。
“到十九号别墅来一下。”
“你还没有回羡京?你不是说今天必须要回去的吗?”
“我下午回羡京,你先过来我这边再说。”
十分钟后,奚南嫣打开了十九号别墅的大门,穿过客厅径直上了二楼,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只见穿着睡袍的男人正端坐在书桌前敲击键盘,听见开门声的他抬起头朝她招了招手。
待她一走近,立马将她拖入自己怀里,并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叫我来做什么?”
贺烬阳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摩挲了一下,指腹上立马染上了白白的一层。
“今天的妆有点浓。”
待会亲起来要避着点,他可不想弄的一嘴粉。
他将屁股底下的真皮椅子往前滑动了一下,姑娘的身子立马被卡在了他与书桌之间。
“你叫我来到底想干嘛?”
目光落在了她的红唇上,他不急不慢地说道:“你猜猜看。”
奚南嫣摇头:“你这人的心思那么深,我怎么知道你要干嘛?”
由于是跨坐在他腿上的,所以她身上穿的及膝工作裙早已被推至腰间。
如此亲密无间的距离,很容易让男人兴致高涨,只见他一边亲吻着她的红唇,一边打开抽屉从里面摸索出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