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白皙的手指,轻弹着男人的腹部肌肉。
“你说,是不是越有钱的男人越容易成为渣男?”
女朋友突然的问话,让贺烬阳听出了一些别的意思。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含沙射影什么?”
一改慵懒的奚南嫣,从男人的怀里退出来并坐起了身,用被子裹住自己莹白的胴体,然后把好友宋缇凝的一些遭遇,浅浅地说给了面前的男人听。
“我有个大学同学,她呢在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和一个非常厉害的传媒界大佬好上了。从二十二岁一直到三十二岁,她为那个大佬付出了整整十年的感情和青春。可是呢,现在那个大佬要订婚了,而订婚对象却不是我的同学。”
听过她简单的陈述后,贺烬阳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那说明你的同学,在那个大佬的心里占的位置并不多,这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十年时间都换不来一个真心对待,这样的畸形关系还是趁早断了的好。”
他的话,让奚南嫣的小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厌恶。
“可现在的问题是即便马上要订婚了,那个大佬仍旧打算继续霸占我同学,甚至还出言威胁她不准离开他。”
“这种事情在上流圈子里很常见,财富与权势让那些渣男肆无忌惮。”
见女友的表情里仍旧带着一些愤恨,贺烬阳立马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放心,那些人是那些人,我从始至终都不在那些人的行列之内。我对你一直是奔着结婚来的,我恨不得明天就和你去把证扯了!”
闻言,奚南嫣好笑地睨了他一眼。
“我说的是我朋友和她男人,你在这儿表什么态度?”
贺烬阳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我不是怕你误会嘛。”
“误会什么?”
“误会我也是那种渣男啊。”
她突然靠近他:“那你是吗?”
他忙摇头澄清自己,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度:“我怎么可能是?我当然不是啊!”
她眯眼:“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心虚啊?”
“我心虚什么?”
“问你自己啊。”
女朋友不经意释放出来的压迫感,让贺烬阳的后背有些隐隐冒虚汗。
“叮咚叮咚咚......”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奚南嫣看了一眼手机来电,直接按下了接通键。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了电话那头来自宋缇韵的哽咽哭诉。
“南嫣姐你快来啊,我姐她、我姐她呜呜呜……”
“韵韵你先别哭啊,你姐怎么了?”
“我姐、我姐她流了好多好多血,到处都是血呜呜呜……”
挂断电话,奚南嫣直接跳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快速地穿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女友如此着急,贺烬阳也跟着翻身下了床。
奚南嫣的语气很急切:“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个朋友她出事了,我得赶紧过去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
贺烬阳带着奚南嫣乘坐总统套房的专用电梯,直接下到了地下停车库,一分钟都没有耽搁快速发动车子驶了出去。
路还没行到一半,羡京城又下起了大雨,豪车的雨刮器不停地刮着,车速也跟着慢了下来。
奚南嫣双手捏在一起,看到前面的车子都停了下来。
“怎么突然堵车了?”
贺烬阳看了一眼车载显示屏:“导航显示前方的路已经完全被堵死,可能前面有车祸发生。”
......
“小贺啊,要吃点什么啊?”
食堂的值班大师傅,笑眯眯地看着贺玹禹。
“叔,给我打包一碗牛肉面。”
“好嘞,等着。”
水滴顺着贺玹禹的脚踝流淌进了他的鞋里,他站立着的地方形成了一小滩水迹。
与此同时,一双擦拭的蹭亮的男士皮鞋出现在了他的身旁,紧接着一道低沉温吞的男声跟着响起。
“叔,一碗鱼片粥。”
“哟,贺医生今晚也轮到值班啊?”
白衬衫黑西裤的贺君易,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
“嗯,今晚我值班。”
出餐台前站着两个高大英俊的年轻外科医生,一个浑身湿透略显狼狈,另一个清爽斯文干干净净,两者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贺君易更是公认的男神医生,甚至医院的宣发部还用他的照片,做成大幅海报挂在了门诊大厅里,作为江南“贺康”分院的宣传门面。
虽然两个人都姓贺,但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充其量也就是在一个医院上班的同事,又恰巧都姓贺而已。
站姿笔挺的贺君易,只侧目扫了一眼浑身滴着水的贺玹禹,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随即俊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屑。
除了医术还可以,在其他方面真的是没有一处能和自己相比,他实在不明白大家为什么总是拿他和这样的人相比较?
五分钟后,贺玹禹提着一个购物袋和一份牛肉面,进了位于住院部六楼的心胸外科医生办公室。
黑色的皮沙发上半躺着一个年轻医生,贺玹禹进来的时候他正好打完一把游戏。
“今晚不是轮到苟福?怎么是你来?”
“你说呢?”
贺玹禹反问了一句,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到了自己的桌子上,随后走进隐在办公室最里面的一间休息室。
没一会儿,属于吹风机的嗡鸣声从休息室里传了出来。
十分钟不到,一身清爽的贺玹禹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他的手里还拎着一件左胸口绣有“贺康”标志的白大褂。
一抬头发现放在自己桌子上的两桶薯片,已经被吴斌和一个实习医生周舟一人一桶分食了。
“想吃自己不会去买啊?成天就知道吃我的用我的。”
吴斌翘着兰花指,捏着一片完整的薯片。
“欸~别那么小气嘛,大不了我下次买了还给你。”
“下次下次,你倒是数数你都说了多少个下次了?有本事就让我见识见识你所谓的下次。”
实习小伙咽下嘴里的薯片,瞎附和道:“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