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徐天见那其余两条魔龙略显疲势之际,面前的罗泾也已经被那无上邪武榨干了精血,徐天再次挥洒一剑,光阴刺落下,那罗泾的胸口豁然出现了一个大血洞来,那张牙舞爪的触手也猛地停止,没有了生机气血的根源所在,这邪武说起来也不过是个寻常的邪异之物。
一剑了解了罗泾,徐天将目光看向了其余两个魔主来,一人赏了一剑,轻轻飘飘的便取了这三人的性命。而后一一挑拣魔核,这可是魔主的魔核,对于徐天魔神锻体诀的修炼有极大的好处。
收了魔核之后,徐天算了算时间,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可旱魃的身影却迟迟未到。
“啧,看来这旱魃是放弃了罗泾和封勇城?不应该啊。”
正当徐天摸着下巴思虑之时,在徐天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掌声。
“啪!啪!啪!好好好,果然不愧是绛天大人,竟然有如此手段,以一敌四,竟然毫发无损,甚至不费吹灰之力,简直让我大开眼界。”
等到徐天转过身来,一个从未见到过的陌生魔人,赫然站在徐天的身后,这魔人的模样极为俊俏,丝毫不像是魔人一般,但其身形却又极为的诡异,分明是个魔人的身子。
“你又是何人?”
徐天扭了扭脖子,不耐烦的问道。
随着徐天施展起这魔神锻体诀的时候,就连徐天的性子也一同转变的如同魔人一般。
那魔人学着徐天的样子,也是扭了扭脖子:“既然绛天大人知晓旱魃女帝大人有左膀右臂,为何只知左膀,不知右臂呢?”
说着,那魔人一招手,依旧存留在罗泾身躯之中,尚且未被徐天取走的无上邪武,被那魔人捏在了手中。
“不过我倒要感谢绛天大人你,这罗泾被你杀了,日后可就没有所谓的左膀右臂,只有我峒贲了。”
说着,那名叫峒贲的魔人,将那无上邪武扔到了口中咀嚼,鲜红的血液顺着其嘴角流淌,一阵阵恶臭从那被咀嚼开的无上邪武之中传来,让人几欲作呕,而随着那无上邪武被峒贲服下,峒贲整个人也变了模样,如同一个小山一般,身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触手,正在蠕动不止。
徐天愣了愣,这峒贲的名号,徐天倒是从邪眼的口中得知,但是让徐天没想到的是,旱魃竟然对这封勇城这般的上心,左膀右臂全都派来了此处,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只可惜,这两个家伙似乎关系不怎么和蔼,若是五个魔主齐齐出手,且都将徐天当成劲敌的话,恐怕徐天一时半会还解决不了这五个家伙。
正是因为那第一个被徐天杀了的魔主掉以轻心,才让徐天击溃了士气,而后一鼓作气,将其余三人尽皆斩杀的。
但如今面前这个峒贲,其服下了那无上邪武,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大变化来。
就在此时,峒贲的手中再是一道血光闪过,一个巨大的肉瘤在峒贲的手中,猛地探出了一个肉刺来,刺入了峒贲的掌心之中,随着漆黑的鲜血流淌到那肉瘤之上,道道极为狰狞的筋肉自那肉瘤之中爬了出来,而后盘踞在了峒贲如同树根一般粗细的胳膊之上,扭曲,旋转,最后扭成了一个硕大的螺旋状尖刺,不满了峒贲的整个臂膀,极为可怖。
“哈哈哈,旱魃大人可不光给了那个废物无上邪武,这东西,也给了我!如今吞服了苛命的我,手执胜天,你如何取胜?!”
那峒贲的声音极为低沉,如同猛兽嘶吼,金铁交击。落入徐天的耳中,徐天微微一愣。
“胜天?你这破玩意叫胜天?”
听到徐天的问话,峒贲反而呆滞住了,不知如何回答。
徐天大笑连连:“你可别让人笑掉大牙了,也罢,让爷爷我来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胜天!”
话音降落,徐天手中浮现出了一抹火色,那炽热的火焰一出现,峒贲就觉自己的双眼传来了阵阵的刺痛,甚至登时两行血泪就顺着峒贲的眼角流淌了下来。
“这是,这是!!”
等到那峒贲看清楚了飞衡胜天枪的模样,惊呼连连。
徐天挑了挑眉,心中涌现出杀意来,恐怕当初自己以飞衡胜天枪击杀饕餮的虚影,被饕餮那个老东西告知了这一众魔主,而峒贲显然是认出了徐天手中的飞衡胜天枪。
“如果把这个消息传达给旱魃大人,恐怕这世上绝对不会再有什么所谓的左膀右臂,在旱魃大人身侧服侍的,日后只会有我峒贲一人!!”
峒贲强压下心底的狂喜,将那黑色的石头拿出来,刚要对着那黑石说些什么,却见一道漆黑如墨的火焰,顺着自己的小腿蔓延了上来,眨眼间,自己的小腿便只剩下了骨头,钻心的剧痛从下半身传来,峒贲如今那如同小山一般的身躯,登时失去了平衡,轰隆倒在了地上。
“怎么,想告知你的主子?呵呵,那你怕是多想了,我既然能拿出这杆飞衡胜天枪,就定然要叫你,魂飞魄散!”
说着,徐天双手持握这飞衡胜天枪,一枪刺出,只听得耳畔炎龙呼啸,一条火色巨龙从枪尖奔涌而出,在半空之中眨眼间又变的浑身满是魔气,森然冷冽,咆哮不止,轰向了峒贲。
这一招,是徐天从老祖宗的传承记忆之中习来的一式枪法,只是半招残式,却极为契合如今的徐天,名曰《炎龙入魔》,若是单论品阶,区区一本残式,却已然是仙阶下品,那漆黑如墨的火焰,便是凝聚了魔气的烈焰,极为凶狠。
如今徐天已经能初步的运使飞衡胜天枪,如果只将这飞衡胜天枪用来施展九日灭世枪法,那简直是暴殄天物,学习一门两门枪法,对于徐天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所谓一法通万法通,武道也是一样的道理。
在这一枪之下,峒贲甚至来不及运使任何功法,那如同小山一般的身躯,便如同遇到了赤阳的初雪一般,急速的融化,最终只剩下了一具骨架,扔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