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是。”
宋怀菱美眸一瞪:“别贫了,赶快进屋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宋怀菱此话一出,屋里的几人都把目光移向了温策,好像要隔着几层衣裳把他看透似的。
温策闻言眼睛顿时睁大,把身板挺得笔直:“菱娘,我身上没有受伤。”
宋怀菱冷哼一声站起身,扯着他的手腕就往里间走:“信你个鬼,你又不是金刚不坏的铁人,面对那么多人怎么会一点伤都没有。”
“哎,好吧,是划伤了几个小口子,不过都是小伤……”
温理礼和她的两位兄长,看着爹娘就这么把他们扔下了,于是纷纷大眼瞪着大眼。
温宴宁看着两人的背影,又看看桌上都快放凉了还无人问津的糕点,拿起一块红茶栗子糕塞进嘴巴里。
“嗯~介个好次诶!”
温理礼见状也拿起一块品尝,于是一块接着一块,很快就把原来心里那点气就着糕点和茶水一起消化了。
等到温策再从屋子里出来时已经是一身的药味了,温理礼见她爹爹都受伤了,更是没办法再继续生他的气。
晚上一家人一起吃过饭以后,温理礼带着樱桃到院子里遛弯消食。
这时温策也跟了出来,并示意樱桃先回屋去。
温理礼歪歪了头:“爹爹你怎么不好好休息?”
温策叹息一声:“有的小姑娘今天嘴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爹爹怎么能去休息呢?”
她否认:“才没有!”
“好了,没有是爹爹胡说的,爹爹是想谢谢你给爹爹带的小兔子点心,很好吃、很香甜。”
温理礼闻言展颜一笑:“原来爹爹您吃了啊?我明明记得您不喜甜食。”
温策点头:“你好不容易让江添给带进宫去的,我这当爹的怎么能辜负女儿的心意?”
听温策把话说到这里,温理礼心中美滋滋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那个字条,于是有些紧张的问道:“那爹爹您难道没觉得其中有一块糕点,它有点硌牙吗?”
温策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理礼是说那张字条?”
嚯,原来他真的吃到了啊,竟然吃到了,为什么没有注意她的提示呢?
想到这里温理礼瞬间变脸:“您既然看到了,为什么还会自己一个人遇险?您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温策看着自家闺女撅起的嘴巴,有些无奈的说:“是爹爹大意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在京都城内动手,看来这帮人真是胆大包天,一点不把我大景放在眼里。”
温理礼心想也是,这些月国人的做派真是大胆,这和偷偷潜进人家里把人揍一顿有什么区别?简直是土匪强盗行径,令人不齿。
“那现在西南王已死,他们在大景没了合作伙伴,可会离开大景?还有他们会不会再次针对于您?”
温策想到那把还在自己手中的月刃,微微的眯起了眼,看来那把刀真的对那个穆泊很重要,他们是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的。
虽然心里是那么想的,但是他嘴上却说着安慰的话。
“理礼放心好了,有了这次的事情,以后爹爹出门肯定会多带些人的,你呀,就别跟着操心了。”
温理礼伸出小手指高高举起:“那拉钩,您要和我保证以后都不能再受伤,这一身的药味可真呛死了。”
温策闻言微微一笑,也伸出大手与她拉钩。
“好,爹爹答应我的乖女儿。”
“那要盖章才算奏效……”
……
次日
由萧深和唐州押送的西南几位叛军首领一入城,就被周围的百姓们围住,狂砸臭鸡蛋和烂菜叶。
一边砸一边辱骂。
“就是他们,他们和西南王是一伙的,他们要杀了陛下谋权篡位。”
“不自量力,打死他们。”
“打死他们。”
唐州看了看身后被砸的乱七八糟的几位阶下囚,对着萧深道:“殿下可要一同去天牢?”
萧深闻言摇摇头。
“本王就不去了,那些叛军圈起来养着也是个不小的麻烦,本王要进宫去请示一下皇兄,这几位叛军首领就先麻烦唐大人了。”
唐州摆摆手:“哪里哪里,殿下去忙便是,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这话被身后木笼里囚着的陶猛听到了,顿时嗤笑一声:“爱拍马屁的狗腿子。”
唐州听了这话也不恼,依旧稳稳骑着马就当没听见一般。
直到到了天牢以后,唐州翻身下马对陶猛道:“陶将军请吧!”
陶猛被俘本就心中不服,此时见到唐州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骂道:“我呸,姓唐的,你阴险狡诈,老子诅你生儿子没屁眼儿。”
唐州闻言毫不在意的掏了掏耳朵:“哎?你怎么知道我家有儿子啊?”
“哎呦,我那大胖儿子白胖白胖的,能吃能拉,就不劳你个阶下囚费心了。”
说罢朝着身后招招手:“来人,请陶将军去天牢做客,捆的结实一点哈,省的想不开和西南王一样死了。”
这个消息一说出口,西南军的几个叛军首领纷纷不可置信的看着唐州。
其中陶猛的反应最为剧烈,他挣扎的追问道:“什么?姓唐的小子你再说一遍,王爷他死了?”
唐州闻言转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是啊,你们西南王犯的可是刺杀当朝天子和通敌叛国的重罪,犯下此等罪行的结局不是被车裂就是被凌迟,就连他的亲眷也难逃责罚,是他自己怂了才在天牢里自尽,偏你是个傻的,跟着这样的蠢蛋怂包也敢造反,真是令人耻笑。”
陶猛闻言身子退后着踉跄了几步,差点没站住脚:“完了、完了、全完了。”
“快,都带走,我还要去和侯爷复命,忙的很。”
唐州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这时被俘的叛军中,有两位年轻的西南将领突然叫住唐州。
“唐大人请留步,请念在等主动归降,望唐大人能为我们在威远侯和圣上面前美言几句,饶我们性命。”
“是啊,求唐大人了,我的孩子才刚出生,不能没有爹啊!”
唐州冷哼一声:“早干什么去了?这会知道怕了,告诉你们,不是我不帮你们,是我说了不算,你们这不仅是造反还是叛国,这事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