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普陀寺庙中。
那宽敞却又透着几分阴森的大殿之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香烟袅袅,却无法驱散此刻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
裴轶渊身着一袭暗纹玄色长袍,虽因被押解而略显凌乱,但依旧难掩其周身霸气。
他身姿挺拔,犹如苍松般屹立不倒,每一寸肌肉都蕴藏着力量,仿佛下一秒就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他面容冷峻,眼神中带着几分冷厉,直视着高高在上的皇帝,那目光犹如两把利刃,仿佛要将皇帝的心思看穿。
此刻,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仿佛洪钟般在大殿内回响:
“敢问陛下,臣到底所犯何罪?如此对臣意欲何为?!”
那语气,霸气十足,毫无畏惧,仿佛他并非阶下囚,而是这天下的主宰。
皇帝就知道,等裴轶渊毒一解就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瞬间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让士卒给他下的是蒙汗药,不是直接穿肠烂肚的毒药,能一把要了裴轶渊的命!
皇帝身着明黄色龙袍,袍上绣着的五爪金龙张牙舞爪,彰显他至高无上的地位。
坐在特制的座椅上,脸上挂着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满是不屑与狠厉,
“裴轶渊,你与皇室有关联,却隐瞒不报,还妄图颠覆朝廷,你以为朕会放过你?”
说罢,他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透露出帝王的威严与猜忌。
裴轶渊听闻,心中怒火中烧,但他强忍着,脸上却依旧镇定自若,唇瓣微启道:
“陛下误会,臣对朝廷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从未有过二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向前倾身,那浑身散发的气势,仿佛要将整个大殿都震塌。
那眼神自带压迫感!
仿佛在说,若不是你给臣下了蒙汗药,余毒未清,否则……
皇帝越看越心惊。
“哼,多说无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皇帝不耐烦地一挥手,犹如驱赶一只蝼蚁般随意。
刹那间,两旁的侍卫们如同恶狼般迅速举起了手中的刀、
寒光闪烁,朝着裴轶渊砍去,那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仿佛死神的低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寺庙外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这声音如同一记惊雷,打破了寺庙内原本的死寂。
皇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镇定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慌乱,他猛地站起身来,厉声喝道:
“怎么回事?”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与愤怒。
原来,姜珝嫤和沈君泽等人察觉到了裴轶渊的异样,经过一番艰难的探查后,终于得知了皇帝的阴谋。
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率领着一众江湖义士赶来营救。
“裴轶渊,我们来接你了!”
随着一声清脆却又充满力量的呼喊,姜珝嫤身着一身火红的劲装,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般英姿飒爽地冲进了寺庙。
那劲装材质精良,贴合着她的身形,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更衬出她的果敢与干练。
她手持长剑,剑身寒光闪烁,与她坚定的眼神相互辉映。
此刻,眼神中充满了斗志,仿佛是为了爱而战的女战神,每一步都沉稳有力,散发着让人安心的强大气场。
沈君泽则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宛如山间的清风般飘逸。
长袍上用丝线绣着淡雅的花纹,在阳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
他手持玉骨折扇,看似文雅,可那微微眯起的眼睛中却透着睿智和果敢。
轻轻一挥折扇,带领着义士们如潮水般涌进寺庙,与侍卫们瞬间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他一边巧妙地躲避着敌人的攻击,一边用折扇指挥着义士们的行动,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而又充满力量。
裴轶渊看到姜珝嫤等人,原本黯淡的眼神中瞬间涌起一股希望的光芒。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霸气的笑容。
趁着侍卫们分心之际,他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怒吼一声,那声音仿佛要将这寺庙的屋顶都掀翻。
他奋力挣扎,肌肉紧绷,手臂上青筋暴起,凭借着惊人的力量终于挣脱了束缚。
他顺势夺过一把刀,那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他挥舞着刀,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每一次挥刀,都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阻碍全部斩碎。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霸气与决绝,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一时间,寺庙内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地上已经倒下了不少人。
皇帝看着这混乱的场面,脸色变得铁青、
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陷入了掌心,怒喝道:“给朕杀,一个都不要放过!”
然而,他的声音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有些无力。
然而,姜珝嫤等人拼死抵抗,他们配合默契,如同一体。
姜珝嫤身形灵动,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刺向敌人的要害;
沈君泽则在一旁巧妙地协助,用折扇化解敌人的攻击,同时寻找着敌人的破绽;
裴轶渊更是勇猛无比,他的刀法刚猛有力,让敌人胆寒。
一招三下五除二,就将姜珝嫤护在了身后,还顺带反客为主,占了上风!
如果这里仅是他一个人,他倒是无所谓!
但是,姜珝嫤来了,他的心肝都到了这里……
他再不硬刚,更待何时?!
任何对于姜珝嫤有不好的风险,他都不想冒丁点!
侍卫们纷纷倒下,只剩下皇帝孤立无援,被众人团团包围。
“裴轶渊,你想造反吗?”皇帝色厉内荏地说道,试图用最后的威严来震慑众人。
皇帝虽然表面上依旧强硬,但微微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裴轶渊看着皇帝,眼中满是失望与不屑,冷冷地说:
“陛下,臣从未想过造反,今日之事,皆是陛下逼臣。
若陛下能还臣一个清白,臣愿意既往不咎。
若陛下执迷不悟……”
休怪臣今日以下犯上!
这句话裴轶渊没有明说,但是,其中敲打之意,玄外之音……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大殿中回荡,那霸气的话语,仿佛是对皇帝的最后通牒。
皇帝沉默片刻,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突然,他仰头大笑起来:
“好,好,裴轶渊,你有种!
朕今日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朕便饶你不死。”
说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让人捉摸不透。
姜珝嫤听闻皇帝这番说辞,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柳眉倒竖,美目圆睁,紧紧握着剑柄的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
一步上前,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皇帝,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中激昂回荡:
“陛下!您口口声声说裴郎妄图颠覆朝廷,可证据何在?
您仅凭一些莫须有的猜忌,就欲置忠良于死地,这岂是一位明君所为?”
她微微侧身,目光扫向裴轶渊,眼中满是心疼与坚定,随后又转回头来,字字铿锵地说道:
“裴郎为朝廷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对您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他与皇室有关联又如何?这难道便能成为他的罪名?!
自古以来,英雄不问出处,他从未因这层关系而有过任何非分之想,反而一心为江山社稷操劳。”
“反观陛下您,”姜珝嫤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语气中满是失望与谴责,
“却被猜疑蒙蔽了双眼,轻易听信奸佞之言,做出如此昏庸之举。
今日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裴轶渊早已含冤而死,朝廷也痛失一位栋梁之才。
陛下,您如此对待功臣,让天下臣民如何信服?又如何能保江山稳固,百姓安康?”
姜珝嫤的话语掷地有声,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向皇帝的内心。
大殿内众人皆被她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鸦雀无声。
皇帝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被她反驳得竟一时语塞,心中虽恼羞成怒、
但又深知她所言句句在理,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而裴轶渊看着此刻为自己据理力争的姜珝嫤,心中满是感动与骄傲。
他握紧手中的刀,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护她周全,也一定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还自己一个清白 。
皇帝被姜珝嫤一番义正言辞的话怼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冷哼一声道:“大胆县主,竟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莫不是被裴轶渊迷惑了心智!”
姜珝嫤毫不退缩,挺直了腰杆,大声回道:
“陛下,本县主并非放肆,只是在陈述事实。
若说被迷惑,那也是被裴轶渊的忠义所感。
而陛下您,却被小人蒙蔽,做出这等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这时,沈君泽轻摇玉骨折扇,上前一步,微微欠身说道:
“陛下,姜姑娘所言句句属实。裴将军一心为国,众人有目共睹。
此次之事疑点重重,还望陛下能明察秋毫,不要让奸人阴谋得逞。”
皇帝的目光在沈君泽和姜珝嫤身上来回扫视,心中暗自思忖、
这两人如今在这寺庙中,带着江湖义士公然与自己对峙,若不妥善处理,日后必定成为大患。
但此刻侍卫们大多已倒下,自己势单力薄,不能轻易激怒他们。
裴轶渊见皇帝沉默不语,心中明白他此刻定在权衡利弊,于是开口道:
“陛下,既然您说给臣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那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
臣相信,真相终会大白。”
皇帝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说道:
“好,朕便给你这个机会。
三日后,在朝堂之上,你若能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朕既往不咎。
若不能,休怪朕无情!”
姜珝嫤心中一紧,担忧地看向裴轶渊,三日期限实在紧迫,要找出足够的证据谈何容易。
但裴轶渊却神色坚定,微微点头示意她放心。
沈君泽也上前说道:“陛下,此事关乎重大,还望您在这三日内,不要听信他人谗言,干扰调查。”
皇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朕自有分寸。你们即刻离开这寺庙,否则休怪朕反悔。”
裴轶渊、姜珝嫤和沈君泽等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明白此刻不宜与皇帝再起冲突。
于是,裴轶渊放下手中的刀,姜珝嫤收起长剑,沈君泽则合上折扇,带着一众江湖义士缓缓退出了寺庙。
一出寺庙,姜珝嫤便急切地拉住裴轶渊的手,说道:“裴轶渊,三日期限太短了,我们该怎么办?”
裴轶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理了理她耳边垂落的发丝。
安慰道:“莫要担心。我早有准备,这三日内,我们定能找到证据。”
沈君泽也在一旁说道:
“裴将军胸有成竹,我们只需全力协助。我这就去联络江湖中的朋友,看看能否找到有用的线索。”
于是,三人开始紧锣密鼓地为三日后的朝堂对峙做准备。
裴轶渊凭借着自己在朝中的人脉和过往的调查,梳理着可能与此次事件相关的线索;
姜珝嫤则利用自己的聪慧,仔细分析着每一个细节;沈君泽四处奔走,从江湖中收集着各种消息。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的事。
裴轶渊只知道,此刻他想好好抱抱他的心肝。
在普陀寺这场惊心动魄的恶斗之后,暮色已然悄然笼罩大地。
裴轶渊与姜珝嫤等人成功既然说服皇帝,便也,一路疾驰来到了马车停放之处。
姜珝嫤给裴轶渊换上了一袭玄色锦袍外套,虽沾染了些许尘土与斑驳血迹、
但那袍上以金线细密勾勒的繁复蛟龙暗纹,在黯淡的光线下依旧透着不容小觑的威严。
他身形高大,犹如一座巍峨峻岭,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
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峻如冰,深邃双眸中燃烧着劫后余生的复杂情绪、
此刻,那目光紧紧锁在姜珝嫤身上,仿佛世间万物都已不复存在。
姜珝嫤则身着一身火红劲装,劲装的材质上乘,完美贴合她的曲线、
将她的玲珑身材展露无遗。
她的一头乌发略显凌乱,几缕发丝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却丝毫未减她的风华。
眉眼间是与生俱来的沉稳与勾魂摄魄的美,双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清冷又迷人。
她的气质高雅,一举一动皆透着不凡的气度,让人移不开眼。
刚一踏入马车,裴轶渊便猛地将姜珝嫤拽入怀中。
他的动作毫无预兆,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力道。
姜珝嫤微微惊呼一声,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裴轶渊的唇瓣便如疾风骤雨般压了下来。
这个吻霸道,深情,带着无尽的眷恋与后怕,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裴轶渊的双手紧紧扣住姜珝嫤的腰肢,像是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他的吻急切而热烈,不断地索取着,舌尖肆意地撬开她的贝齿,深入探寻。
姜珝嫤的双眼先是瞪大,满是惊讶,但很快便缓缓闭上,长长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微微颤抖。
她伸出双手,轻轻环上裴轶渊的脖颈,回应着他的热情。
良久,裴轶渊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姜珝嫤,两人的唇瓣分开时,还牵出一丝晶莹的银丝。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珝嫤,”裴轶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从未有过的脆弱,
“本将军会没事,以后你不可做这么冒险之事。”
他的眼神中满是后怕,紧紧盯着她的双眼,仿佛要用目光将她的模样刻进心底。
姜珝嫤微微仰头,与他对视,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随后小声嘟囔一句:“可我不是好好地在你身边?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透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裴轶渊听了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深情,更有浓浓的占有欲。
他再次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像是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许再冒险救我,你要随管家逃离……”
他可以死,但她不行,她是他的命!
他的语气霸道而不容置疑,那是一种绝对的掌控欲。
不论什么时候,这个都只是想保全她的傻男人!
姜珝嫤勾了勾唇。
但是,此刻看着他铁青的脸,也不敢不应。
不过,做不做还不是她说了算?!
所以,此刻,听他说完后,她只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好,我答应你。”她的声音软糯,却又带着几分倔强。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滚,向着京城的方向驶去。
在这小小的车厢里,弥漫着他们浓浓的爱意,仿佛可以抵御世间所有的风雨。
裴轶渊始终紧紧抱着姜珝嫤,一刻也未曾松开,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遮风挡雨,护她一生周全 。
经过这一次,差点找不到他的身影,姜珝嫤也不再推卸,扭捏……
她想,每一次都是他主动爱她,现在也轮到她主动一点了。
而在皇宫之中,皇帝回到宫殿后,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唤来心腹,低声吩咐道:
“密切监视裴轶渊等人的一举一动,三日后朝堂之上,绝不能让裴轶渊翻案成功。”
皇宫深处,华灯初上,本该是一片祥和宁静的景象、
然,此刻皇帝所在的宫殿内,气氛却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皇帝身着一件明黄色的龙袍,袍身绣着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在烛光的映照下、
那金龙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彰显着他至高无上的地位。
但此刻,他脸上却没有丝毫帝王的威严与从容,阴沉的脸色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让人胆寒。
他坐在书房那宽大的龙椅上,身子微微前倾,双手紧紧地握着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来人!”皇帝突然一声低喝,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灰黑色长袍的男子悄然走进殿内。
此人身材瘦削,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阴鸷。
他的长袍款式简洁,没有过多的装饰,但质地精良,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之人。
他脚步轻盈,如同鬼魅一般,走到皇帝面前,微微弯腰、
行了一个标准的臣子礼,头却低得极低,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陛下,您有何吩咐?”男子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仿佛从幽深的古井中传来。
皇帝的目光在男子身上扫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信任。
“林福,密切监视裴轶渊等人的一举一动。若发现他找到谁翻案,就把那人一把抹了!
三日后朝堂之上,绝不能让裴轶渊翻案成功。”
皇帝压低声音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狠厉。
林福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陛下放心,奴才已经安排好了。
裴轶渊此次回京,必定会以为自己有了翻身的机会,殊不知这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挺直了身子,虽然依旧恭敬,但语气中却透着一股自信与傲慢。
皇帝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中依旧透着浓浓的担忧:
“裴轶渊此人,用兵如神,身边又有不少能人相助。
此次他被救走,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务必要小心行事,不能有半点差错。”
林福再次弯腰行礼,语气坚定地说道:
“陛下请放心,奴才已经在裴轶渊回京的必经之路上安排了眼线,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奴才的眼睛。
三日后朝堂之上,奴才会让那些为裴轶渊说话的人都闭上嘴。”
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右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仿佛已经看到了裴轶渊失败的下场。
皇帝满意地笑了笑,靠在龙椅上,眼神中露出一丝得意:
“很好,只要能扳倒裴轶渊,朕不会亏待你,你与六公主之事,朕会酌情考虑。”
林福听了皇帝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连忙说道:
“多谢陛下,奴才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林福一边说着,一边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如同来时一样,悄然离开了宫殿。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不安地晃动着,好似皇帝此刻难以平复的心境。
皇帝端坐在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
身着的明黄龙袍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耀眼夺目,那威严的服饰却无法掩盖他此刻的狰狞与怨愤。
他的脸庞因愤怒而微微扭曲,平日里那双透着帝王威严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满是癫狂与不甘。
他死死地盯着林福离去的方向,目光仿佛能穿透层层宫墙,追随着那个身影。
林福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皇帝脸上原本勉强维持的笑容、
如同被一阵寒风吹散,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墨般阴沉的神色。
往昔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曾经的林福,不过是宫中一个籍籍无名的奴才、
在这深宫内苑之中,连靠近六公主的机会都微乎其微。
谁人不知,林福狂爱美人!色令智昏!
而如今,为了对付裴轶渊,他竟不得不将六公主的前程作为筹码,亲手将她推向未知的深渊。
一想到这里,皇帝的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恨,那股情绪在他的胸腔中翻搅,几乎要将他吞噬。
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抓住龙椅的扶手,指节泛白,青筋在手臂上根根暴起。
“为什么……”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怼。
他想起了太上皇和先皇对九皇弟的宠爱,那些画面如同尖锐的针,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他的心。
在他看来,自己贵为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却始终活在九皇弟的阴影之下。
如今,九皇弟虽已不在人世,可他的儿子裴轶渊,却依旧如同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挡在自己的面前。
“裴轶渊!!!!”皇帝终于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他猛地站起身来、
歇斯底里地怒吼。
那声音在御书房内回荡,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紧接着,他的目光扫到了案几上那个精致的清茶琉璃杯。
那杯子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可此刻在皇帝眼中,却成了他愤怒的宣泄口。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抓起琉璃杯,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砸向地面。
“砰”的一声巨响,杯子瞬间化作无数碎片,飞溅开来。
茶水在地面上蔓延,仿佛是皇帝破碎的心境。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疯狂与绝望,呆呆地望着那一地的碎片、
仿佛看到了自己那摇摇欲坠的权力与尊严。
与此同时,夜色如墨,笼罩着京城的大街小巷,裴府中的灯笼散发着温暖而柔和的光,在风中轻轻摇曳。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裴府的大门前,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裴轶渊高大的身影率先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袍上的金线刺绣在黯淡的光线下依旧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那繁复的蛟龙图案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彰显着他与众不同的气势。
此刻,他的脸上还带着几分被蒙汗药折磨过疲惫,虽然当时他并未食用多少,但是,狗皇帝下得太烈太猛,还是令他有几分、
折磨!
不过,此时,看着眼前的姜珝嫤,裴轶渊眼神中却透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喜悦与满足。
他小心翼翼地转身,伸出双臂,将怀中的姜珝嫤稳稳地抱了出来。
姜珝嫤原本的劲装因为染了血、裴轶渊舍不得让她再穿、
所以,刚进了城中便让绿枝去给她买了一身精美绝伦的月白色的罗裙。
裙摆处绣着淡雅的兰花,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在月光下的青莲。
裴轶渊拿到手中就帮她给换了。
姜珝嫤任由他小心翼翼,如捧珠宝般磨蹭给她换。
虽然,此刻姜珝嫤头发还有几分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不过,丝毫没有影响她沉稳而勾魂的美。
双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深邃而迷人,此刻正含情脉脉地望着裴轶渊。
裴府的下人们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裴轶渊和姜珝嫤归来,纷纷恭敬地行礼。
裴轶渊微微点头示意,抱着姜珝嫤大步走进府邸。
他的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让人感受到他那与生俱来的霸气。
一路上,姜珝嫤静静地靠在裴轶渊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有力的怀抱。
她的心中满是柔情,此刻的她,不想再是那个平日里沉稳冷静的女子、
而是想做一瞬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小女人。
很快,他们来到了姜珝嫤的院子前。
裴轶渊像以往一样,准备将她抱进院子里。
然,就在他要迈出脚步的时候,姜珝嫤突然伸出双手,紧紧地回抱住了他的腰。
裴轶渊身形一僵,看着她神情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姜珝嫤已经微微仰头,主动吻住了他的唇瓣。
她的动作轻柔而又坚定,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魅力。
裴轶渊只觉得心底一颤,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
眼神中瞬间燃起了炽热的火焰,双手下意识地将她抱得更紧。
“抱我去沐浴……”姜珝嫤在他的唇间轻声说道,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又撩人心弦。
裴轶渊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他望着怀中的姜珝嫤,眼中满是深情与宠溺。
以往,他虽然对姜珝嫤充满爱意,但每次想要亲近她时,都会被她推开。
而如今,她却如此主动,这让裴轶渊心中充满了喜悦,感动。
“好。”裴轶渊低声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
他抱起姜珝嫤,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步伐不再像刚才那样沉稳,而是带着一丝急切,仿佛生怕怀中的珍宝会突然消失。
姜珝嫤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和体温。
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眼神中满是羞涩与温柔。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裴轶渊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改变了。
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映出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
沈君泽几人,见此,咳咳……
个个只能,装傻充愣……
绿枝看着腻歪的两人,脸蛋,像熟透的苹果一般。
把头埋得低低的。
沈君泽,正想抬头,便收到了某人一计冷如冰刀的目光、
立刻向绿枝喊到,“绿枝,裴府,有没有客房?!让哥俩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