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白在摆脱王府的重重束缚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
本渴望能在这寻觅到一方宁静的港湾,稍作休憩,让那紧绷得几近断裂的神经得到片刻的舒缓。
仿若挣脱囚笼的苍鹰,振翅之间便冲破了王府的重重桎梏。
那气势,仿佛能将一切束缚都碾作齑粉。
即便拖着疲惫之躯,他周身的王者之气依旧凌厉逼人,每一道目光都似锋利的刀刃,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稳稳地驱动轮椅,来到绿枝精心安排的房间。
刚准备如常一般,躺到床上闭目养神,一种异样的感觉却如那汹涌的潮水般,毫无征兆地向他袭来。
起初,他只觉得浑身似被炽热的阳光烘烤,有些燥热难耐,并未过多在意,权当是一路风尘仆仆所致。
然,转瞬间,那股热意却如那燎原之火,迅速蔓延至全身、
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在他体内肆虐,让他的肌肤如那被烈火炙烤的铁块般滚烫得厉害。
墨少白的眉头紧紧皱起,犹如那被揉皱的纸张、
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如那沉甸甸的乌云,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刚想开口唤人进来询问,却忽地感觉鼻腔一阵温热,伸手一摸,满手皆是触目惊心的鼻血。
紧接着另,一股异样的热意如汹涌的潮水,猛地向他扑来。
起初,他只觉浑身微热,心中虽觉有些蹊跷,但并未放在心上,毕竟他向来坚毅,区区燥热怎能让他轻易示弱。
然而,眨眼间,那股热意呈燎原之势,瞬间燃遍全身,好似有一座活火山在体内喷发,炽热的岩浆肆意翻涌,将他的肌肤烧得滚烫。
墨少白剑眉倒竖,眼眸中寒芒乍现,恰似夜空中闪烁的冷星,透着无尽的寒意。
心中涌起的不祥预感,非但没有让他慌乱,反而激发了他骨子里的狠劲。
就在他准备唤人询问之际,鼻腔一热,一股温热的液体涌出。
他再次伸手一抹,又看到满手的鼻血,眼中闪过一丝惊怒,但转瞬便被滔天的怒火所取代。
“!安公公!滚进来!”他暴怒一声,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眨眼间,房门“吱呀”一声被猛地推开,安公公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王爷,咱家来了!”
安公公的额头上满是汗珠,身上那件灰蓝色的太监服也有些凌乱,显然是一路飞奔而来。
一进门,他看见墨少白这般也是震惊了!
便惊呼一声!
“王爷,这是怎么了?”
墨少白咬牙切齿地说道:“本王怕是中了母妃汤药的算计。”
很久了,安公公从未像今日这般,见王爷再次暴怒!
墨少白此刻的脸庞因燥热和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怒目圆睁、
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安公公,咬着牙说道:“本王问你,今日母妃给本王送药之时,可有什么异样?”
安公公身子一抖,努力回想着,磕磕巴巴地说道:
“王……王爷,今日如妃娘娘送药来的时候,老奴瞧着和往常并无不同。
只是……只是娘娘似乎比平日更加关切您喝药之事,一直盯着您把药喝完才离开。”
墨少白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能结出冰来:
“好一个关切!本王看她就是心怀不轨!这药里必定被她做了手脚。”
说着,他强忍着体内如翻江倒海般的燥热,双手紧紧攥着轮椅的扶手,指节泛白。
安公公偷偷抬眼,瞧了瞧墨少白那痛苦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爷,您……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老奴这就回去请王府里的郎中?”
“回府邸?请郎中?”墨少白怒极反笑,
“寻常郎中能解本王这毒?怕是还没等查出缘由,本王就被这药性折磨得……!”
安公公一听,吓得浑身一颤,连忙磕头:“王爷赎罪,是老奴糊涂了。
那……那王爷您快拿个主意,老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即刻去请游神医,就说本王有难,务必让他速速赶来!”
安公公心中一惊,但多年的宫廷经验让他很快镇定下来,他连忙点头:
“是,王爷!老奴这就去!”说完,他转身匆匆离去,脚步急促而有力。
“慢着!还有……”
墨少白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思索片刻,说道:
“你即刻去通知裴府的管家,明日本王有要事相商。
另外,派人暗中盯着王府那边的动静,母妃若是有任何举动,立刻来报。
还有,此事不许透露给任何人,若有半点风声走漏,你知道后果!”
安公公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去办!”
说完,他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匆匆退了出去,那脚步慌乱得差点在门槛上绊了一跤。
墨少白望着安公公离去的背影,眼中的怒火依旧熊熊燃烧。
他心中暗自盘算,不管这背后的阴谋是谁策划的,他定要将其揪出来,让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
没过多久,安公公便领着游神医赶了过来。
游神医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青色的丝绦,上面挂着一个小巧的药葫芦。
“这是怎么了?!瞟着不太对劲。”
游神医刚进门就开始调侃,语气一直不在调上!
有趣!
他的头发束在一顶黑色的方巾里,面容清瘦,眼神中透着一股医者特有的睿智与淡然。
然,被墨少白一记眼刀砸过来!
好吧,游神医,终于恢复正常了!
游神医走进房间,先是对着墨少白拱手行了一礼、
然后不慌不忙地走到床边,示意墨少白伸手。
墨少白虽然心中焦急,但还是强忍着不适,将手伸了出来。
游神医手指搭在墨少白的脉搏上,闭目沉思片刻,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神情。
随后,他松开手,轻咳了两声,说道:“王爷这是血脉喷张之症,想必是中了某种烈性的药物。”
墨少白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可有解法?”
游神医微微沉吟,看了一眼旁边的安公公,然后说道:
“此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只需安排人去寻王爷心爱之人来,便能化解此症。”
安公公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墨少白打断。
墨少白眼神犀利地盯着游神医,质问道:“你确定这是唯一的办法?吃药都不管用?…!莫要糊弄本王!”
游神医语气高深地拱手道:
“王爷,你以为游神医称号白来的?!岂敢在你面前妄言。
此症特殊,双重药性,唯有以情解之,方能化解。”
墨少白心中虽然恼怒,但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咬了咬牙,对着安公公说道:“安公公,你照游神医说的去办。
去请静诗!”
安公公连忙点头:“是,王爷!老奴这就去办!”说完,他又匆匆转身离去。
墨少白靠在床头,看着游神医,语气低沉:
“若此事真是母妃所为,她究竟是何用意?难道是想以此来彻底控制本王?”
还是,强逼本王娶了佳儿?…!
游神医,咳咳!轻咳两声,做起隐形人,这药太烈……
得亏中的人是墨少白,若是寻常人,怕是早人畜不分了!
游神医,暗忖:如妃娘娘也是个狠人!
然后,赶紧从房里滚了出去!
墨少白咬牙切齿,仿佛才认识自己的母妃一般!
沉声道:“她想错了!待本王度过此劫,定要让她知道,本王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想到这里,墨少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霸气,仿佛此刻的病痛都无法阻挡他内心的坚毅。
“竟敢算计本王,简直是自寻死路!”
他身为王府中最具胆识与谋略的皇子,即便未经男女之事,却也能瞬间判断出自己中了奸人的诡计。
想着强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攥住床单、
那床单在他的力道下,竟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
他的指节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与鼻血混在一起,顺着他线条刚硬的脸颊滑落。
此时的他,宛如一头受伤却依旧威严的雄狮,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一把扯出锦帕,擦干鼻血!
一把将床单扯丢掉!
尽管那如潮水般的燥热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试图将他拖入深渊、
他只能在还没见到何静诗前,硬撑,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努力保持着清醒。
他的目光如炬,在房间里来回扫视,脑海中飞速运转、
思索,除了他母妃,还有谁在背后暗下黑手。
墨少白深吸一口气,让滚烫的空气在他肺中灼烧,却丝毫不能动摇他的决心。
与此同时,京城另一边。
夜已三更,万籁俱寂,整个京城仿佛被一层浓稠的墨色所包裹,静谧得有些压抑。
何府的大门紧闭,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沉。
安公公身着一身灰蓝色的太监服,衣服上的暗纹在微弱的月光下若隐若现。
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一路小跑着来到何府门前。
此刻,他顾不上平日里的礼仪和规矩,抬手便用力地拍打着何府的大门,“砰砰砰”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谁啊?深更半夜的!”门内传来一个家丁带着睡意的不耐烦声音。
安公公喘着粗气,大声喊道:
“是我,王府的安公公!有急事要见何静诗姑娘,速速开门!”
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有些尖锐,额头上满是汗珠,在月光下闪烁着光亮。
听到是王府的人,门内的家丁不敢怠慢,匆忙打开了门。
安公公也不废话,直接闯了进去,一边走一边问道:“你们家姑娘在哪?本公公有要事相商!”
家丁被安公公这气势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
“公……公公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说完,便转身匆匆朝后院跑去。
安公公在大厅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时不时地望向通往后院的走廊,眼神中满是焦急。
过了一会儿,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安公公抬头望去,只见何静诗身着一袭月白色的睡袍、
头发随意地挽着,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气质。
但是,想着是见外男,她还是多披了一件外袍!
才出房门见人。
何静诗看着神色慌张的安公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轻声问道:
“安公公,这么晚了,来我府上是有有何事?”
何静诗声音轻柔婉转,犹如黄莺出谷,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动听。
安公公上前一步,也顾不得行礼,急切地说道:
“何姑娘,不好了!墨少白王爷他……他中了毒,情况危急,游神医说只有姑娘您能救他!”
何静诗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担忧,
“怎么会这样?王爷现在在哪?”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
“王爷在裴府,还请姑娘速速随老奴前去。”安公公说着,便作势要往外走。
何静诗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回房简单地换了一件衣服,梳好发髻,便跟着安公公匆匆出了门。
一路上,何静诗坐在马车里,心急如焚,不停地向安公公询问墨少白的情况。
安公公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催促车夫加快速度。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仿佛也在为何静诗焦急的心情伴奏。
终于,马车停在了裴府门前,安公公率先跳下马车,为何静诗打开车门,两人快步走进了裴府。
在安公公的领路下,几步闯进墨少白的寝房。
夜里的墨少白,挺直脊背,半站半倚靠在床边,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任狂风暴雨侵袭,依旧屹立不倒。
此刻的他,虽然身处困境,但心中的霸气却愈发浓烈,仿佛要将这小小的房间撑破。
何静诗在安公公的带领下,心急如焚地穿过裴府的长廊,脚步匆匆,满心满眼都是对墨少白的担忧。
终于,她来到了墨少白所在的房间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一踏入房间,一股炽热而又带着几分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
何静诗的目光瞬间被床上的墨少白所吸引。
只见墨少白半倚在床头,原本合身的衣衫此刻被他膨胀的肌肉撑得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裂开来。
他的脸庞因药性的发作而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双目猩红,犹如燃烧的火焰,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却又莫名勾人的气息。
那平日里透着冷峻与威严的双眸,此刻仿佛被一层迷雾所笼罩,带着几分迷离与狂躁。
然而,尽管处于这般痛苦的状态,他身上那与生俱来的霸气却丝毫不减、
反而在这药性的烘托下愈发浓烈,仿佛一头受伤却依旧不可一世的猛兽。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急促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压抑着体内那股即将爆发的力量。
微微上扬的嘴角,即便在痛苦中也带着一抹不羁的弧度,让人不禁心动。
他的双手紧紧攥着床单,指节泛白,那床单在他的力道下已经被扯出了一道道裂痕、
显示出他此刻正在与体内的药性进行着激烈的抗争。
何静诗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眼前的墨少白,与她平日里所见到的那个沉稳、冷峻的王爷截然不同。
此刻的他,多了一份狂野与性感,那是一种原始的、
充满力量的美,让她的目光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在这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墨少白内心深处那被压抑的炽热情感,以及他那坚韧不拔的意志。
“王爷……”
何静诗轻声呼唤,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既有着对墨少白的心疼,又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羞涩。
她缓缓走近床边,脚步轻柔而又坚定,仿佛要去安抚这头受伤的猛兽。
墨少白听到何静诗那轻柔的呼唤,猩红的双眼猛地看向她,眼神中复杂的情绪交织翻涌。
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强忍着体内如岩浆般肆虐的药性,声音沙哑却又无比坚定地开口:
“静诗,你终于来了……”
他微微喘息着,努力让自己的思绪保持一丝清明,继续说道:
“对不起,从前,本王一次次拒绝你的表白,并非我对你无意。
你不知道,从你送兔子面具给本王,本王便从那日起,一次见到你,就被你深深吸引。
这么多年。你寻找本王的消息,本王都清楚……
你的善良,你的聪慧,你的一颦一笑,都如同烙印刻在我心里。”
何静诗闻到此言,双目震惊……却不忍打扰他,继续往下说。
墨少白的目光紧紧锁住何静诗的双眼,似乎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只是我身处王府,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波谲云诡。
母妃对我的婚事一直有着自己的盘算,她想将我作为棋子,与各方势力联姻,以此巩固她在后宫的地位。
本王若轻易接受你的感情,只会让你陷入危险的漩涡,成为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目标。
我怎么忍心让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所以我只能一次次将自己的感情深埋心底,装作冷漠地拒绝你。”
他微微抬起颤抖的手,想要触碰何静诗的脸颊,却又在半途停住,害怕自己失控伤到她:
“可如今,本王不想再隐瞒了。本王中了这种的药,生死未知、
但在这一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把这些话告诉你。静诗,我爱你,这份爱从未有一刻停歇。”
何静诗的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怎么也没想到、
曾经那些被拒绝的痛苦背后,藏着墨少白这样深沉的爱意。
她轻轻握住墨少白悬在半空的手,感受着他掌心滚烫的温度,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王爷,我懂,我都懂了。你别再说了,我们先想办法解了这毒。”
墨少白却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决绝与深情:“不,静诗,本王怕若这次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
本王虽曾想过让你替本王解毒。可,本王此刻看到你却后悔了!
本王太懦弱,无法面对双腿还未能站稳,却夺取了你的人生~
如今告知你,是本王不怕死,只是怕带着对你的这份爱遗憾离去。”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药性的折磨而变得断断续续,但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深情。
此时,房间里的气氛炽热而又凝重,墨少白的表白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何静诗的心彻底淹没。
她望着眼前这个在痛苦中依旧深情告白的男人,心中的爱意也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开来。
墨少白强忍着发作的药性,说完,正想把何静诗推出门外。
他不能,他说服不了自己……
“墨少白,你不许推开我!”
墨少白的身体在药性的折磨下剧烈颤抖,他用尽全身力气、
双手微微抬起,试图将何静诗推出门外,可那动作却绵软无力。
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滴在身下的床单上,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墨少白艰难地喘着粗气,额头的汗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他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声音沙哑地说道:
“静诗,这药……这过程……会伤害到你,我舍不得,本王不能……”
他的眼神中满是挣扎与痛苦,一方面是被药性不断侵蚀的身体,另一方面是对何静诗深深的怜惜。
何静诗望着眼前痛苦不堪的墨少白,心中的心疼如潮水般翻涌。
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也不顾墨少白的阻拦,缓缓俯下身。
她的眼神中带着坚定与决然,微微颤抖的双手轻轻捧起墨少白的脸庞。
墨少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慌乱,他试图偏过头躲开,却因身体的虚弱而力不从心。
“静诗,不要…快走…”他的声音微弱,但何静诗却没有丝毫犹豫。
下一秒,何静诗柔软的唇瓣轻轻贴上了墨少白的嘴唇。
这个吻带着她炽热的爱意和不顾一切的勇气。
墨少白的身体猛地一震,原本因药性而混沌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体内的滚烫拼命叫嚣!
但,随着这个吻的深入,墨少白只觉得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那股肆虐的药性似乎在这温柔的攻势下有了一丝缓和。
但他的心中却满是愧疚与担忧,他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伤害到眼前这个深爱着的女子。
何静诗却仿佛感受到了他的顾虑,她微微睁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墨少白,眼中满是深情与信任。
她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墨少白,她愿意为他承受一切。
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时间仿佛已经停止。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和那交织在一起的吻。
只片刻,墨少白又把何静诗推开!
“静诗,你走……我不能害了你……”墨少白的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得如同濒死之人,整个人仿佛被置身于熊熊烈火之中、
却还要拼命守护着眼前的珍宝。
何静诗的眼眶早已被泪水浸湿,眼神却坚定得如同磐石。
她倔强地站在原地,双脚像是生了根一般,任由墨少白怎样推搡都不为所动。
听到墨少白的话,她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墨少白,你不许推开我!再推我死给你看!”
何静诗再次大声喊道,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你知道我性格,我说到做到!”
她猛地伸出双手,紧紧抓住墨少白的手臂,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让他不再独自承受这份痛苦。
“我不怕,我要和你一起面对,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我爱了你那么多年,刚把从前的你忘了,爱上现在的你、
你现在才告诉我,你就是他!我对你的心,如此重,你叫我怎么忍心,看你离开我?!
除非,你杀了我!”
何静诗说完,再次吻上了他的唇瓣……
这次比方才更有力……
墨少白的双手停在半空,他望着眼前梨花带雨却又无比坚定的何静诗,心中最后的防线轰然崩塌。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却又被无尽的爱意所取代。
此刻,他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情感,也无力抗拒这如汹涌潮水般的药性。
“静诗……”墨少白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愧疚。
他的手臂一软,将何静诗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贴在何静诗的耳边,喃喃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何静诗依偎在墨少白的怀里,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和剧烈的心跳。
她轻轻抬起头,用手指轻轻拭去墨少白额头上的汗水,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怜惜。
“别说对不起,我们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她轻声安慰着,声音如同春风般轻柔,却又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还有,要是想说对不起,你就安心来娶我!我不允许你娶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