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在李牧川的预料中。
他知道太子爷的人肯定会来,所以才有了之前那种不让吴大人大摆宴会的想法。
李牧川笑呵呵的说道:“行,我知道了。”
他让吴馨雨先消化一下他刚才传授的那些东西,之后,便大跨步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一夜的时间,李牧川都在跟太子爷的人交谈。
其实也根本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可聊的。
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情纯粹就是太子爷怕李牧川在欺瞒自己。
就这样,谈了一整夜之后,太子爷的人在第二天清早才离开。
李牧川皱着眉头,为了保持精神,他不得不用了两个体魄点。
吴大人等到这人离开后,才冲着李牧川走了过来,一到李牧川的跟前,吴大人便沉着脸说:“当今的太子爷真不行,真不知道吴晨怎么想着就跟随他了。”
说着他又看了看李牧川:“只怕,你是沾惹上他了。”
李牧川微微一笑,摇摇头说:“不会,等把吴府因为粮食危机的事情搞定了之后,我会想办法从太子爷身边脱身,这位太子爷并不是值得辅佐之人。”
说起这个,李牧川突然又好奇的冲着吴大人问道:“对了,吴大人,你能帮我调查一个人么?”
吴大人现在可是深受李牧川的恩惠,本来他是救了李牧川的,但是现在没想到他却反过来要依靠李牧川了。
现在人家有所需求,他当然不会拒绝。
于是他便点点头说:“哦,你说。”
李牧川笑道:“帮我查一下牙婆张。”
之前就是这个人对小稚奴动了心思。
李牧川觉得这样的穷凶极恶之人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
吴大人轻轻一点头:“好,此人我也听说了,你是因为小稚奴的事情,对么?”
李牧川答应了一声。
只不过两人并不知道,其实牙婆张已经跟吴晨合作了,打算在老太爷寿辰的这天,对小稚奴动手。
至于今天的话,李牧川是打算去药房买些草药的,他之前给吴馨雨说了,送老太爷最好的东西其实是能够延年益寿的药丸。
他这个也是从李时珍密宗中抽取精华学来的。
跟吴大人说完,李牧川就打算出去。
正巧吴馨雨这会也过来,她的目的也是去给老太爷寻一味药,竟然和李牧川的目的一样了。
虽然现在是乱世,京城内也被流民占满了,但事实上,这些流民大多来自于别的省份,或者是京城外的乡村。
京城内部原本的酒肆,药铺什么的都依旧正常存在着,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和波动。
尤其是京城的上里街大市那边,更是车水马龙,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李牧川,你要出去么?”就在李牧川刚出门的时候,吴馨雨就匆匆的跑了过来在他后面喊了一声。
李牧川白了她一眼:“你要叫老师,老师,懂不懂?”
“呵呵,我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吴馨雨冷哼一声,“要照这么说,你还得叫我一声小姐,不是么?”
李牧川被她的伶牙俐齿搞得也是挺无语的,只好无奈的挥挥手:“随你。”
吴馨雨笑嘻嘻的说道:“说,你打算去哪里?”
“去给老太爷找几位草药,熬制成药丸,然后帮你孝敬老太爷。”
毕竟是自己的徒弟,李牧川总不能看着她受气,也许一颗延年益寿的丹丸能让老太爷对吴馨雨放下一些偏见。
吴馨雨笑呵呵的说道:“谢了,不过我也正有此意。”
“嗯?”李牧川狐疑的瞅着她,“你之前不是信我么?”
吴馨雨笑嘻嘻的:“现在信了,还不成?”
李牧川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无奈点头答应。
反正上里街离这边也不太远,加上那边车水马龙的,其实骑快马或者赶马车都会拥堵,索性两人便打算徒步过去。
相比于流民聚集的十几个粮仓外面,上里街和那边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这边夜里灯火通明,繁花似锦,而流民那边却是哀嚎遍野,孤魂飘荡,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一人死了。
街道上烤羊肉串的香味扑鼻而来。
吴馨雨闻着这股香味就拉着李牧川:“来两串?”
“来就来两串,不过你付钱。”李牧川咳嗽了一声。
他还是第一次让女人给自己付钱,但是没有办法现在的李牧川穷的叮当作响的人,能咋整,只能硬着头皮让别人帮忙垫资了呗。
毕竟他身上带的那些钱还等着给老太爷买一些草药。
得亏是他预算了一下,这些草药的价位不高,也就是百文钱。
这个钱他还是有的。
只不过在这乱世之秋,百文钱在流民中连一碗粥都换不到,却能换来一些草药,也是一种讽刺了。
吴馨雨咯咯咯的娇笑了片刻:“行,没问题,不过话说我父亲没有给你酬金么?回去这事本小姐替你做主,多给你要点。”
李牧川笑呵呵的一拍手:“那就谢了。”
吴馨雨又是俏皮一笑:“谢什么谢,你还得教我本事不是么?就当本小姐给你的酬劳了。”
说实话,吴馨雨可比她那个哥好太多了。
虽然有点刁钻小任性,但是却能在关键时候发挥大作用,这一点就已经非常的难能可贵了。
不久之后,他们到了京城内最大的药方回春堂。
这里占地三十多亩,是一个超大的院子,回春堂内光是各个药坊间,就有百间,医师上百名,全都是非常有名气的老中医。
而回春堂的堂主据说是当世神医赛华佗的第十二世孙,如今已经年过七旬,依旧精神矍铄,仙风道骨的。
不过听说那老头脾气不太好,人还特别倔强,认死理。
吴家老太爷身体抱恙的时候,就是请他出山救治的。
这人救人看眼缘,眼缘好就治疗,眼缘不好,就不治,给多少钱都不治疗。
还有一点是让吴馨雨有点无法接受的,就是他跟自己的爷爷一样,重男轻女,且非常严重,简直就是一个超级老顽固,冥顽不化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