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思虑片刻后摇了摇头道:“上官前辈已经去查此事真相,至于周二狗变成活尸,恐怕背后有着复杂的阴谋。”
我低头沉思,总感觉此事定与鬼面仙君脱不了干系。
不多时,上官便回来了,他面露怒色,低头看向一旁的周二狗,长叹一口气:“走吧,先离开此处,老夫与你们细说。”
抬脚离开义庄,上官说起此事勃然大怒,原来黑袍老尸已经足足有一千年的修为,一百年左右便会收集孩童灵作为滋补,提升修为。
而灵异局一直在通缉他,试图将他抓住,可近几百年来,引渡官逐渐没落,哪里有那个能力与之抗衡,而明明此次距离黑袍老尸作恶,也不过五十几年,按照常理,黑袍老尸应该还在沉睡。
但如今在暗中绞弄风云的鬼面仙君似乎也插手其中,根据上官的调查,正好查到鬼面仙君与黑袍老尸似乎达成了什么交易,可他们实在狡猾,多次让鬼面仙君逃掉。
更多的细节,只有交给灵异局再仔细查探,而他们如今要做的,就是解决眼前的困境。
上官将大致事情和我们讲了,也回了灵异局去,我和夏元决定入夜后,先解决周二狗活尸一事。
疲惫的回到家,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但身上的伤,耗费的灵力,都让我忍不住昏昏欲睡,最终我还是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爷爷将饭菜温在锅里,让我随时起来都能吃到热的,心中一暖,爷爷在院子里喂鸡,这样的场景温馨而梦寐以求。
入夜后,我和夏元来到隔壁村,找到周二狗家,只见周二狗家门窗紧闭,透着一股阴森之气。
我和夏元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靠近屋子,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像是野兽发出的怒吼。
夏元握紧手中的符箓,轻轻推开门,屋内弥漫着腐臭的气息,借着微弱的月光,我们看到周二狗正趴在墙角,身体扭曲变形,眼睛泛着幽绿的光。
我也拿出符箓,口中念念有词,朝着周二狗贴了过去,然而他身形一闪,避开了符咒,猛地朝我们扑来。
夏元迅速侧身,符箓向他飞去,他躲闪不及,打在他的手臂上,冒起一阵黑烟,周二狗吃痛,却更加疯狂地攻击我们。
很快我们将周二狗制服,发现他与昨夜相比,更加厉害了,也是用红线将他捆住,夏元在他身体周围撒了一圈糯米,我顺势开坛。
一切准备就绪后,夏元开始做法,将周二狗周身的黑雾驱散,他发出痛苦的低吼,奋力挣扎,但随着夏元将他浑身的阴气都化解后,周二狗也慢慢的恢复清醒,最后昏迷过去。
夏元额头也渗出了汗,做完这一切,他才长舒一口气:“等到清晨第一声鸡鸣,他便没事了。”
“怎么才能找出幕后黑手?”我将东西收拾好,站在夏元身旁,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夏元抬头看向天边,言语中全是惆怅。
离开周二狗家,我们往回走,刚走到那个废弃的城隍庙,就感觉到不对劲,这路我自小走过无数次,今天怎么这样长?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四周响起了诡异呜咽的声音,我和夏元背靠背站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谁在此作乱!?”夏元厉声呵斥道。
可无人回答,突然一个飞尸向我们袭来,我和夏元连忙抵挡,但很快又从四周出现许多僵尸,将我们团团围住。
黑袍老尸站定在城隍庙屋顶,一挥手,僵尸们便向我们攻击。
昨夜引渡官齐聚才将黑袍老尸逼退,今夜只有我和夏元两人,想来凶多吉少,我握紧月消弓,不留余力的对付那些僵尸,夏元伺机攻击黑袍老尸,试图让我们逃脱。
可有了昨夜的前车之鉴,黑袍老尸怎么会手下留情,他招招都是必杀,逼得我和夏元连连后退,可周围的僵尸虎视眈眈,我们根本退无可退。
夏元面色凝重地双手合十,体内灵力如潮水般涌动起来,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撑起一个坚固无比的抵挡结界。只见一道闪耀着光芒的护盾逐渐成型,将他紧紧地护在了其中。
然而,那黑袍老尸却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欺身而至,干枯如树枝的手掌带着凌厉的劲风狠狠地拍向了结界。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结界剧烈颤抖起来,其上光芒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可能破裂开来。
尽管夏元拼尽了全力去维持结界,但终究还是难以抵挡住黑袍老尸这恐怖的一击。随着又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响起,结界轰然溃散,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
而夏元则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强大的冲击力打得向后飞出数米之远,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他闷哼一声,喉咙一甜,一股鲜血猛地从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身前的地面。
此刻的夏元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移位了一般,剧痛难忍,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师父!”我心急如焚地朝着夏元大声呼喊着,目光紧紧锁定他所在的方向,脸上满是焦虑和担忧之色。
然而此刻的我,却被几只凶猛的僵尸死死缠住,它们张牙舞爪、面目狰狞,不断向我发起攻击。
我的手脚被它们紧紧抓住,根本无法挣脱开来,更别提抽身去援助夏元了。
眼看着那些僵尸步步紧逼,黑袍老尸也逼近夏元,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夏元会遭遇不测。
我们都不曾料到黑袍老尸会卷土重来,以为经过昨夜的一战,他逃走后肯定会潜伏一段时间,没想到竟然又折返而来,给我们致命一击。
我与夏元如今命悬一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闪过,一个老者从天而降,出现在夏元和黑袍老尸之间,阻挡了黑袍老尸的攻击。
“师父?!”夏元捂着心口,强撑着支起身体,望向那个熟悉无比的身影,满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