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涌的情愫太过直白,引得林安安脸颊发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想要抽回手却被楚明舟握住。
楚明舟抬手,轻轻托住林安安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动作轻柔又十分撩人。
林安安微微颤抖了一下,这次她没有什么羞涩的表现,贝齿轻咬嘴唇,眼神中闪过的是期待。
期待?
“安安。”楚明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蛊惑和急切。
不等林安安回应,他缓缓俯下身,唇轻轻触碰上林安安的唇。
林安安微微扬起下巴,随后闭上双眼,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很是配合。
楚明舟呼吸又重了一分,唇齿交缠,辗转厮磨,很是恩爱缱绻。
吻被一分分加深,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枝,一个用力,两人调换了身位,将她置于身下。
他的衣衫早已被扯得半松,俊美的脸直面着她。
心理防线崩塌只在一瞬间。
林安安觉得自己对楚明舟的诱惑是越来越没抵抗力了,秒懂他发来的信号!
腰被轻轻抬起,往上托了托。
“安安,你……身体怎么样?”
林安安被逗得翘起了唇角,“好着呢!”长腿往他腰身上一勾,轻轻一用力,就把人往下带,双手扣在他肩膀上,指尖也跟着微微用力,主动献上红唇。
楚明舟目光深邃地看着她,此时的她,双颊酡红,眼眸微闭,长睫轻颤,嘴唇因刚刚的吻而变得格外鲜艳诱人。
楚明舟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手轻轻抚上林安安的发丝,穿插游走,“安安,你好美。”
“我知道,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楚明舟一顿!
又是炽热无比的一吻落下,让两人的思绪都放了空,掌心交抵,噼里啪啦的火花循着骨骼脉络游走,燃烧到灵魂最深处。
吻了许久,又从她的唇慢慢移到她的脸颊、耳垂,每一个触碰都带着荷尔蒙澎湃的味道。
林安安轻喘着气,双手环抱着楚明舟的脖子,把他拉了回来。
“还要哥哥亲亲。”
楚明舟脑子里轰的一声,似有野兽出笼,猛地一口吻下去,惹得林安安轻哼出声,尾音动情绵长,听得人尾椎骨发麻……
夜色如墨,又一阵春雨打湿了窗台,滴滴答答的雨声有着独属的节奏,响至半夜。
?
人的后悔来得十分容易,比如现在!
林安安几乎是抖着腿来医院的,让她有些无语。
顾砚的脸很黑,林安安坐在他对面,他头也没抬,语气冷得像千年冰山,“有两台仪器已经到了,一会我带你去做进一步检查,另外进口药也到了,今天你得打吊瓶。”
“哦。”
林安安莫名有些忐忑,无意识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抬眼瞥了瞥顾砚,见他依旧面色难看,好像自己欠了他好几万。
昨晚和楚明舟浓情蜜意,一时忘情,压根没顾得上考虑今天来医院复查的事,这会腰软腿软的,很是受罪。
“大概要多久?我晚点还有事。”
林安安晚上还要转去李露那一趟,答应过人的,就开口问问。
顾砚手中的笔猛地顿住,“林安安,你自己身体什么状况,你真的不清楚吗?”
“啊?”
顾砚冷冷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跟我来吧,先去做检查。”
林安安忙不迭地起身,跟在顾砚身后。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有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
到了检查室,忙有护士上前,林安安乖乖地按照指示躺上仪器。
一套检查下来,花了四十来分钟,很是繁琐。
做完检查,又回到顾砚办公室。
顾砚依旧眉头紧锁,专注地看着手中的病历和检查数据,眼神里透着疲惫与担忧。
“怎么了吗?”
林安安觉得自己最近好多了,可他脸实在是臭,不免有些怕怕的。
“指标没太大波动,但你要清楚,以目前的医疗水平,你这病是无法治愈的,只能通过调整治疗,尽量控制,并让你恢复到最佳状态。前提是你要配合……”
林安安忙点头,表示了解。
“后续治疗非常繁琐,你考虑住院吗?”
“住院?非要住院不可吗?”
林安安觉得自己好多了,如果忽然住院其实很不方便,家里两个小家伙要读书,楚明舟部队也很忙,自己如果住院没人照顾不说,还会让楚明舟分神……
顾砚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声音放缓了些,“你是我现在主要着手的病人,你的数据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平时不是很忙,可以照顾你。”
林安安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的意思是,必须要住院吗?我觉得我好多了,保守治疗成吗?”
顾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林安安猛地一怔!
她来大西北,就是为了治病来的。
如果换成她刚穿过来那会,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住院,楚家人根本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一定是以自己为主。
可不知何时起,她的想法全变了……
顾砚见她没说话,叹了口气,“不住院也可以,只是很麻烦。”
“不麻烦的,你说的我都配合。”
“你必须得严格按照我的要求来,一点都不能马虎。每天的用药、休息,还有定期复查,都得做到位。”
林安安连忙点头,“我一定一定,你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我也上心着呢,不会乱来的。”
顾砚轻哼一声,“但愿如此,你如果继续胡闹,我不保证你各项指标还能稳住。”
得!
得禁欲。
这时,护士进来告知吊瓶已经准备好,顾砚便带着林安安去输液室。
一路上,他又细细叮嘱了许多注意事项,从饮食到作息,事无巨细。
林安安都一一应下。
挂上吊瓶后,林安安靠在椅子上,眼皮微合,有些犯困。
顾砚眼眸闪了闪,起身去开了个病床单,什么也没说,把人领病床上躺着。
林安安顿时觉得瞌睡来枕头,顾砚太有眼色了,才躺上去几分钟,眼皮就睁不开了。
顾砚默默带上了房门,自己则坐到了不远处的椅子上,双腿交叠,拿了份材料看着,只是目光时常落在林安安身上。
输液室里静谧的只剩下药水的滴答声和林安安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林安安悠悠转醒时,就对上了端坐在身边的楚明舟,“老公,你什么时候来的?”
“才到不久,你感觉怎么样?”
林安安活动了下有些麻的胳膊,“挺好的,就感觉睡得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