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江城市的上空,仿佛要将这座城市的每一丝生气都吞噬殆尽。城市的霓虹灯在浓重的雾气中挣扎闪烁,宛如一只只疲惫且迷茫的眼睛,散发着微弱而虚幻的光芒。林羽驾驶着那辆略显破旧的警车,与搭档苏瑶穿梭在蜿蜒曲折的街道上。车内,苏瑶半倚在副驾驶座上,手中随意翻看着一沓文件,时不时打个哈欠,打破这沉闷的寂静。
“这大晚上的,真希望别再有什么幺蛾子了。”苏瑶忍不住嘟囔着,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期许。林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咱干这行的,哪能事事遂愿啊。”话音刚落,警车内的对讲机如炸雷般突然响起,一个急促而紧张的声音瞬间打破了车内的宁静:“各单位注意,桂花街南段废弃工厂发现一具女性尸体,疑似他杀,请附近警力迅速前往。”林羽和苏瑶瞬间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警觉与坚定,林羽毫不犹豫地猛踩油门,警车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目的地疾驰而去,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仿佛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愤怒的痕迹。
桂花街南段的废弃工厂宛如一座阴森的巨兽,静静矗立在黑暗之中。周围已拉起了警戒线,犹如一道道冰冷的枷锁,将罪恶的气息禁锢其中。几辆警车闪烁着警灯,红蓝相间的光芒在黑暗中肆意跳动,却难以驱散这无尽的阴霾。林羽和苏瑶推开车门,冷风裹挟着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人喉咙生疼。两人紧了紧衣领,快步走进工厂。
工厂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朽气味,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只留下无尽的衰败。机器残骸和废旧杂物杂乱无章地堆放着,宛如一个个沉默的见证者,冷眼旁观着即将被揭开的罪恶。尸体静静地躺在工厂的角落,周围几个警察正手持手电筒,仔细勘查着现场。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摇曳,犹如鬼火般诡异。
林羽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尸体,仿佛生怕惊扰了死者的灵魂。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她的面容因恐惧而扭曲,双眼圆睁,空洞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她的衣着凌乱不堪,上衣被撕扯得不成样子,下身的裙子也被掀到腰间,颈部那道深深的勒痕格外刺眼,仿佛是恶魔留下的印记。苏瑶皱着眉头,轻轻咬着嘴唇,声音略带颤抖地说:“看样子是先被勒死,然后……”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被侵犯了。”林羽面色凝重地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与坚毅。
这时,负责现场勘查的小李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写满了无奈与遗憾:“林队,苏队,现场初步勘查了一下,没有发现明显的打斗痕迹,地面上的脚印杂乱无章,根本无法分辨。而且凶手很可能戴了手套,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周围的环境也比较复杂,想要找到有价值的线索,难度很大。”林羽缓缓站起身,目光冷峻地环顾四周,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废弃工厂平时人迹罕至,凶手选择在这里作案,说明他对这一带的环境非常熟悉,要么是本地人,要么曾经在这里工作或生活过。”
回到警局,已经是凌晨时分。警局的会议室里,灯光惨白如霜,无情地照亮了每一个角落。林羽和苏瑶以及其他警员围坐在会议桌旁,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林羽拿起一支马克笔,在白板上写下案件的关键信息:“死者叫张悦,23岁,是附近一家商场的售货员。根据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10点到12点之间。现场没有发现凶器,也没有留下任何能够直接指向凶手的线索。”
苏瑶接过话茬,表情严肃地分析道:“从尸体的状态来看,凶手手段极其残忍,而且整个作案过程显得有条不紊,很可能是个惯犯。他选择在废弃工厂这种偏僻的地方作案,说明他对周边环境了如指掌,不仅熟悉地形,还清楚这里的人员活动规律。我们可以推测,凶手要么是本地人,对这一带的废弃场所十分熟悉,要么曾经在这里工作过,对工厂的情况了如指掌。”
老警员赵刚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我觉得可以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入手,先排查她身边的人,看看她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有没有感情纠葛。很多案件的凶手,往往都是和死者关系密切的人。”林羽赞同地点点头:“赵哥说得对,这是一个重要的方向。苏瑶,你带几个人去调查张悦的人际关系,包括她的同事、朋友、家人,重点排查她近期有没有和人发生过矛盾。我和赵哥去工厂周边走访,看看能不能找到目击者。”
第二天清晨,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在桂花街南段的废弃工厂周边。林羽和赵刚穿梭在工厂附近的几户人家和几家小商店之间。他们首先来到一家小商店,商店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柜台后面打着哈欠。
林羽礼貌地出示证件后,问道:“老板,您好。昨天晚上您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动静?比如说呼救声、打斗声之类的。”老板挠了挠头,眯着眼睛想了半天,才慢悠悠地说:“昨天晚上我睡得早,十一点不到就关门上床了,没听到啥特别的声音。不过这工厂平时就阴森森的,晚上很少有人去,就算有点动静,估计也没人在意。”
赵刚接着问:“那您知不知道最近有没有陌生人在这附近转悠?比如说形迹可疑的人,或者穿着打扮比较奇怪的。”老板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这附近人来人往的,啥样的人都有,我哪能记得住啊。而且最近也没发现啥特别奇怪的人。”
两人又走访了几家住户,得到的回答大多相似,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林羽看到一个拾荒老人坐在路边,身旁放着一个破旧的蛇皮袋,里面装满了各种废品。林羽心中一动,走上前,蹲下身子,轻声问道:“大爷,您好。您昨天晚上在这附近吗?”老人抬起浑浊的眼睛,打量了林羽一番,缓缓点了点头:“在啊,咋了?”
林羽拿出张悦的照片,递到老人面前:“大爷,您见过这个姑娘吗?”老人凑近看了看,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然后缓缓说道:“好像见过,昨天晚上我在那边捡瓶子,大概十一点多吧,看到一个姑娘往工厂那边走,后面好像还跟着一个男的。不过天太黑,我没看清脸。”
林羽和赵刚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兴奋。林羽连忙追问:“大爷,您还记得那男的大概多高,穿什么衣服吗?”老人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那男的好像挺高的,得有一米八左右吧,穿个黑衣服,戴个帽子,走路的时候还一瘸一拐的,好像腿有点毛病。”虽然线索依旧模糊,但这已经是目前最重要的发现了。
苏瑶带着警员们来到张悦工作的商场。商场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与他们此刻沉重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张悦的同事们得知她的死讯,都围聚在一起,脸上满是震惊与恐惧。
苏瑶找到张悦的闺蜜李婷。李婷双眼红肿,显然刚刚哭过。苏瑶轻声安慰道:“李婷,你别太难过了。我们现在在调查张悦的案子,希望你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你知道张悦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和谁有过矛盾?”
李婷抽泣着说:“张悦人挺好的,平时性格也很开朗,没听说她得罪过什么人啊。感情方面,她最近刚分手,男朋友叫王强,因为王强出轨,他们就分开了。分手的时候,张悦还挺伤心的。”
苏瑶和警员们又找到了王强。王强住在一间狭小的出租屋里,屋内凌乱不堪,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看到警察突然来访,王强显得有些紧张,眼神闪躲。
苏瑶开门见山地问:“王强,你和张悦分手多久了?”王强低着头,不敢直视苏瑶的眼睛,小声回答:“一个多月了。”
“昨天晚上10点到12点你在哪里?在做什么?”苏瑶紧盯着他问。王强连忙抬起头,眼神慌乱地解释道:“我在家睡觉呢,我一个人住,没人能证明。但我真没杀她啊,分手是我不对,可我不至于杀人啊。我和张悦虽然分手了,但还是朋友,我怎么可能对她下毒手呢。”
苏瑶和警员们对王强进行了详细的询问,从他的表现来看,虽然紧张,但不像是凶手。然而,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谁都不能排除嫌疑。
经过几天不分昼夜的调查,林羽和苏瑶他们虽然找到了一些看似有用的线索,但深入追查下去,却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王强的不在场证明虽然无法完全证实,但通过调查他的行动轨迹和周边监控,基本可以排除他的嫌疑。工厂周边的走访也没有再发现新的有价值线索,拾荒老人提供的信息过于模糊,难以据此锁定嫌疑人。张悦的人际关系中,也没有找到其他可疑的人。
林羽疲惫地坐在办公桌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沮丧。苏瑶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灰心,这才刚开始,凶手总会露出马脚的。我们再仔细梳理一下线索,说不定能发现什么遗漏的地方。”林羽点点头,揉了揉太阳穴,“我觉得我们可能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只是一时还没想到。”
就在这时,警局的电话突然响起,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又一起报案传来,在城东的一片茂密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同样是被奸杀。林羽和苏瑶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火速赶到现场。
现场一片狼藉,死者静静地躺在地上,周围的草丛被压倒一片。死者叫刘敏,25岁,是一名公司职员。她的衣着同样凌乱,颈部有一道深深的勒痕,与张悦的死状惊人地相似。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搏斗痕迹,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凶手似乎刻意抹去了所有痕迹。
林羽看着尸体,脸色愈发凝重,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与焦急:“看来这是一起连环奸杀案,凶手越来越嚣张了。他连续作案,根本不把我们警方放在眼里。我们必须尽快抓住他,不能让他再继续残害无辜了。”苏瑶咬着嘴唇,眼神坚定地说:“嗯,我们一定能抓住他。这一次,我们不能再让凶手得逞。”
回到警局,林羽和苏瑶再次对两起案件进行了细致入微的对比分析。他们将两名死者的所有信息,包括生活习惯、行动轨迹、社交圈子等,都一一罗列在白板上,试图找出其中隐藏的联系。
经过长时间的分析,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共同点:两名死者都喜欢在晚上独自外出,而且遇害地点都比较偏僻,远离人群。此外,林羽在仔细梳理两名死者的行动轨迹时,发现她们都在案发前去过一家名叫“夜色”的酒吧。
林羽兴奋地对苏瑶说:“你看,这两名死者都去过‘夜色’酒吧,说不定凶手就是在酒吧盯上她们的。酒吧人员复杂,光线昏暗,凶手很容易在那里寻找作案目标。”苏瑶眼睛一亮,立刻回应道:“走,我们去酒吧调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凶手的线索。”
两人来到“夜色”酒吧,此时酒吧白天还未营业,大门紧闭。林羽用力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个光头男人打开门,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们。林羽出示证件后,光头男人的脸色微微一变,紧张地问:“警察同志,出什么事了?”
林羽把两名死者的照片拿给老板看,严肃地问:“这两个姑娘在案发前都来过你这儿,你有印象吗?”老板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好像有点印象,那个叫张悦的姑娘来过几次,和朋友一起来的。另一个不太记得了,可能来过吧,我们这儿每天人来人往的,我也记不太清。”
苏瑶接着问:“那你有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可疑的人接近她们?比如说一直盯着她们看,或者主动上去搭话的。”老板想了想,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然后缓缓说道:“有个男的,每次张悦来他都盯着看,还上去搭过话。那男的长得挺高,大概有一米八左右,戴个帽子,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不过我没看清脸。而且他每次来都坐在角落,不太爱说话,感觉有点阴森。”
这和拾荒老人描述的凶手特征有些相似,林羽和苏瑶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兴奋与期待,感觉离凶手越来越近了。
林羽和苏瑶从酒吧老板那里得知,那个可疑男人经常在晚上来酒吧,而且喜欢坐在角落。他们决定在酒吧蹲守,等待凶手再次出现。
晚上,林羽和苏瑶穿着便衣来到酒吧。酒吧里灯光昏暗,五彩斑斓的灯光在舞池中肆意闪烁,震耳欲聋的音乐仿佛要将人的耳膜震破。人群在舞池中疯狂扭动着身体,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林羽和苏瑶坐在角落,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人,眼神如同猎鹰般锐利。
大约晚上10点左右,一个高个子男人走进酒吧,他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半张脸,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显得格外神秘。林羽和苏瑶立刻警觉起来,这个男人的特征和他们描述的嫌疑人极为相似。
男人走进酒吧后,径直走向角落的位置,点了一杯酒,独自坐在那里,眼睛不停地在酒吧里扫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诡异。林羽和苏瑶悄悄靠近,准备在合适的时机采取行动。就在他们慢慢靠近男人时,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起身,放下酒杯,匆匆走出了酒吧。
林羽和苏瑶赶紧追出去,只见男人跨上一辆摩托车,发动引擎,摩托车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飞速驶离。林羽和苏瑶连忙跑到自己的车前,上车追赶。
在一个十字路口,由于红灯,摩托车不得不停了下来。林羽和苏瑶趁机下车,悄悄靠近。就在他们即将接近摩托车时,男人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猛踩油门,闯过红灯,朝着一条小巷子驶去。林羽和苏瑶赶紧回到车上,继续追赶。
小巷子里狭窄而昏暗,两旁的墙壁在车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阴森。摩托车在小巷子里左拐右拐,速度极快。林羽紧紧握着方向盘,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摩托车,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林羽和苏瑶心中一喜,以为终于追上了嫌疑人。然而,当他们赶到时,却发现小巷子里空无一人,摩托车不见了踪影。
林羽和苏瑶下车,在小巷里仔细寻找。就在这时,苏瑶在墙角发现了一个摩托车头盔,头盔上有一些血迹。林羽皱着眉头,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看来他可能受伤了,这是个重要线索。也许是在逃跑过程中撞到了什么,留下了这个头盔。”
林羽和苏瑶带着头盔回到警局,立刻对头盔上的血迹进行dNA检测,希望能通过数据库找到嫌疑人的身份。然而,几天过去了,检测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嫌疑人的dNA不在数据库中,这意味着他们又失去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线索再次中断,林羽和苏瑶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他们坐在会议室里,看着白板上的线索,陷入了沉思。就在他们感到一筹莫展的时候,警局又接到一起报案,在西郊的一处废弃仓库里,又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同样是被奸杀。
林羽看着桌上的案件资料,拳头紧握,关节泛白,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这个凶手太狡猾了,他一次次挑战我们的底线。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不能让他再逍遥法外。”苏瑶也一脸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斗志:“嗯,我们一定能抓住他。不管他有多狡猾,总会露出破绽的。”而这新的案件,如同一个更加复杂的谜团,预示着更加艰难的调查即将展开。凶手似乎在故意挑衅警方,不断变换作案地点和手法,让警方难以捉摸。林羽和苏瑶又将面临怎样的挑战,他们能否在凶手再次作案前将其绳之以法,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而第二章的故事,将从这新的案件现场勘查与调查的艰难推进中展开,等待他们的,是更多的迷雾与挑战,以及对真相执着的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