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易中海心里就犯了嘀咕,把院里未婚的女人都想了一遍。
他觉得最有可能的是陈小姝和尤凤霞。
可这两个女人都不行。
陈小姝就不用说了,陈大军是他最讨厌的人。
尤凤霞自从死了爹,已经很久不和他家来往了,性格琢磨不透,万一和南易结合,是福是祸两说,很有可能把自己近两年的经营毁于一旦。
所以,最稳妥的还是撮合南易和秦淮茹在一起。
想到这里,易中海叹了口气道:“小南,你不说叔也不问了,不过有些陈年旧事我必须告诉你,以免你无意中走错了路。”
“叔,您说。”
南易又给自己灌了杯酒,他对易中海的感观很好,觉得对方是一个正直温和的长辈。
“嗐,我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先说陈大军吧,你感觉他这个人怎么样?”
“陈队啊,还好吧,就是他平时话少了点,和他算是点头之交吧。”
南易认真想了想说道。
这个结论没有出乎易中海的预料,他笑道:“你还是年轻,看人只看到了表象,本来作为长辈我不该说小辈的坏话,但你是个好青年,我也不想你被某些表象欺骗。”
接着,易中海把陈大军不尊重老人,喜欢暴力解决问题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在他口中,贾张氏因为误会了陈大军,被陈大军送进了劳改营,等贾张氏出来后,又被陈大军恐吓,吓的连夜逃走了。
接着又说到傻柱。
傻柱在易中海口中成了一个乐于助人,尊老爱幼的好青年,可就是因为和陈大军闹了点小矛盾,被陈大军断了舌,打掉了一嘴好牙。
傻柱心灰意冷之下,脑子开始犯浑,这才做下了惊天大案,现在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究其原因,始作俑者就是陈大军。
接着,又把陈大军和陈小姝的关系说了出来。
明着是兄妹,实则男盗女娼。
南易的表情从一开始震惊到现在,久久合不拢嘴。
他实在没想到看上去人畜无害的陈大军竟然是这样的人。
他也不怀疑易中海的话,因为这些事只要他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到。
该说不说,南易现在的住的房子就是当初傻柱的正房,也是刘光天和于莉命丧之所。
当初,刘光天和于莉死后,刘海中就把正房移交给了居委会处理,因为太晦气了,谁都不敢住。
不过南易不在乎这些,用他的话说,华夏几千年,哪里没死过人?
等南易消化了一些后,易中海接着又把尤凤霞的事说了一遍。
倒也没有太多的恶言,只说尤凤霞自从死了爹,性情大变,让人琢磨不透,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易中海肯定想不到,他的话反而让南易对尤凤霞产生了心疼的感觉,本就看好对方,加上这档子事,同情又加分了。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没吓到你吧?”
易中海说话的时候时刻在关注着南易的表情变化。
“哦,没事,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被这事吓到?”
南易又自斟自饮了一杯。
“没吓到你就好。”
易中海说着犹豫了下,“南易,叔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下,当然,你要是不同意,也不会影响咱们的关系。”
南易当即拍了胸脯,“叔,您跟我还客气什么?有事尽管我,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易中海暗暗满意,“是这样的,我和你婶都这岁数了,可淑芬才十二岁,我是担心将来我们老了,她没人照顾会被人欺负,所以想麻烦你将来能照顾一下她。”
“嗐,就这事啊,您不说,我也得照顾淑芬妹子。”
说完,南易见易中海还是一副犹豫的样子,不禁问道:“易叔,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您直说吧,咱们爷俩不至于藏着掖着。”
“行吧,那我就说了。”
易中海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和你婶曾经有个儿子,只不过在战火中逃散了,要是他还在,估计也有你这么大了。”
话到这个份上,后面的南易自己脑补了。
对方之所以对自己这么好,大概率是把自己当他儿子了。
南易别的都好,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他看着易中海满头白发,心里莫名有些感同身受。
他自己就是少年丧父。
沉默了一会儿,南易道:“易叔,我爹死的早,我从小到大一直在被人欺负,直到遇见您,您要是不嫌弃,以后我给您当儿子。”
“真,真的?”
一瞬间,易中海就被巨大的惊喜包围了,他还想着该怎么开这个口,没想到对方这么知情知趣。
这时,里屋的一大妈和易淑芬也跑了出来。
她们一直在听二人说话。
“当家的……”
一大妈有些激动。
自从收养了易淑芬,她便渐渐的把对儿子的爱转移到了易淑芬身上,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已经不再提起自己的儿子了,像是认定了某种事实,也是对生活的妥协吧。
“好好好。”
易中海眼眶湿润,抓着南易的手,转头对易淑芬道:“淑芬,你有哥哥了,快叫哥。”
“哥哥!”
易淑芬很是乖巧,不过没人发现她眼底深处一闪即逝的不悦。
“诶,好,淑芬妹妹。”
南易酒劲上头,脑子有些混,此时根本没有其他心思,他在身上左摸摸右翻翻,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给了易淑芬。
这支钢笔还是南易买给丁秋楠的,对方没收,他就一直随身带着。
“哥哥身上没带什么东西,只有一支笔,算是给你的见面礼。”
“谢谢哥哥。”
易淑芬演技炉火纯青,易中海夫妇看的老怀欣慰。
“不谢不谢。”
南易转而又给易中海倒了杯酒,给一大妈倒了杯水,分别敬上。
“干爸干妈,请喝茶。”
“好孩子。”
易中海夫妇一口干了。
“小南,我是这么想的,明天我准备在院里摆几桌,公开咱们的关系。”
南易一听连忙摆手,“干爸,不用这么破费吧。”
易中海大手一挥,“你不用管,干爸我可不缺钱,再说,我易中海的大事,怎么能草率从事呢,就这么定了,来,喝酒。”
屋内的氛围更加热烈,屋外,驻足听了许久的陈大军脸上寒霜密布。
嘴里喃喃道:“放了你这么多次,怎么就不长记性呢,非要变成说不了话的人棍才高兴?……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