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闻言,一愣神,呆愣在原地。
直到许枫上了车,离开了原地,她才回过神来。
“就这么……同意了?”
但旋即,她脸上的欣喜,逐渐浮现出来。
……
与此同时。
城阳县衙内。
林秋蝉昏迷在床上,一旁林瑶姝与林忠夏紧张蹲守。
江医娘把过脉后,长出一口气道:“二位不用紧张,小秋蝉只是跑得太急,再加上身子虚,才昏了过去……”
话说完。
门外偷听的百姓,各个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林小姐骗咱的,看来,那疫病真被仙君给制服了!”
“该干嘛干嘛去,小秋蝉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儿的!”
“去去去……”
李大成催促众百姓道,他本人虽有紧张,但还是离去。
床边。
林瑶姝同样松了一口气。
小秋蝉自仙君那里离开,一直坚持到县里才昏了过去,而后,被整理街道的妇人所救。
万幸路上没有出事。
“可为什么,小秋蝉会突然回来?”
她不解,喃喃说道。
“该不会是……仙君那里出事了吧?”
林忠夏蹙眉不止。
他很高兴,仙君接纳了小秋蝉,并且为其祛除了病灾。
但小秋蝉突然回来,而且病还没有好全,其背后肯定出事了!
“难不成,是仙君……对小秋蝉做了什么?小秋蝉逃回来的?”
江医娘蹙眉道。
可话音刚落。
她又连忙摇了摇头,扇了自己两巴掌。
龌龊!
仙君怎么会对小秋蝉做坏事?
可虽然浅薄,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在此时。
“咳咳……”
林秋蝉咳嗽两声,悠悠转醒。
“快,喝水。”
林忠夏赶忙将水递了过去。
喝过水后,林秋蝉坐起身子道:“二姐,快带着财物,去二姐夫那里。”
“二姐夫是谁?”
霎时。
三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二姐夫是谁?
林秋蝉瞪着眼睛道:“就是……就是你们口中的仙君啊,啊呀……别再纠结了,二姐夫囊空羞涩,很是为难。”
仙君?
二姐夫?
虽说童言无忌,但小秋蝉已经十四岁了,怎么会说出这等逆天的话语?
“小秋蝉,二姐夫这种称呼,可不能用在仙君身上,当心……当心仙君降罪与你!”
林忠夏煞有其事道。
话虽如此,但心里却是欣喜。
女儿有大帝之姿,怎么配不得仙君?
林瑶姝更是脸颊通红,但她转瞬间便紧张起来,问道:“小秋蝉,仙君那里,何来羞涩?”
她离开时,仙君可没有这等窘境。
“就是……有人找二姐夫的麻烦,后来……就看二姐夫愁眉不展的。”
林秋蝉也说不清楚,那些人说的话,她只有一知半解。
但大致能清楚。
林瑶姝闻言站起身。
仙君出事,就是大夏之灾,不管如何,她都要去看看!
随即。
她来到库房之中,带上了之前百姓自发的供奉。
其中,书法字画,金锁玉器等等……
装满两大箱。
“这些……不知道够不够。”
……
……
此时,许枫还在车上。
一旁坐的张元生,实在忍不住问道:“许先生,恕我直言,真不该答应那个女人……”
张雪在短短一年间,就将她的名声,在江北集团中打得响亮。
要不是胡耀磊发了疯一样喜欢,其他人不敢染指,否则早就成了公交车了。
“别说她了,还是说说你吧,什么时候成胡董的左膀右臂了?”
许枫微微笑道。
张雪那种人,没必要浪费时间。
如果能用一句话,让她生日都过不成,他很愿意去做。
反而是张元生。
原身的贷款,一边是江北银行,一边是江南银行。
江北银行属于江北集团,而张元生却是江南银行的经理,二者虽然有联系,但通常情况下……八竿子打不着。
张元生很快明白许枫的意思,随即笑道:“如果单拎工作的话,我与胡董的确没有多大关系,但……有些交情。”
“就这么简单?”
许枫蹙眉问道。
话说的一瞬,车稳稳停下。
“许先生,到地方了。”
张元生没有回答,直接开门下车,一气呵成。
不多时。
鸿燕大酒楼。
最顶楼的包间内,雕梁画栋,古朴厚重,贵气逼人。
许枫看着桌上数十道菜,陷入了沉思。
松露雪花和牛刺身、金箔鲍汁扣辽参、鱼子酱蒸帝王蟹……等等,每道菜都有专人介绍,价格非凡。
他不是没见过这些菜,而是很疑惑。
这种规格的招待,胡震到底想要干什么?
“许先生,尝一尝这个菜……厨师世代宫廷御厨,做的这菜,以前可只有皇帝能吃到。”
胡震站起身,亲自给许枫夹了菜。
话刚说完,胡玉婵脚踩高跟,扭动腰肢走了过来。
原本的旗袍已经褪去,换了一身平肩半身裙,修长的双腿被肉色的丝袜包裹着,更添几分朦胧的诱惑。
她坐在离许枫不远一处,眉眼闪烁,抿嘴道:“大哥,你都没给我夹过菜?”
一瞬间。
胡震站起身来,呵斥道:“你愿不愿意吃?”
胡玉婵娇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胡震看向许枫,满脸歉意道:“许先生,不好意思……”
“没事。”许枫放下筷子道:“现在可以说,是为了什么事了吧?”
这顿饭,怎么看都像是家宴。
可偏偏给他这个外人,有些献殷勤的嫌疑。
为什么?
“咱们先不谈……”
胡震笑了笑,随后走向储物柜,拿出一个精心包裹的礼盒,放在了许枫面前。
“这是?”
许枫更加不解。
“打开看看。”
胡震仍然笑道。
许枫满心疑问,打开礼盒,里面赫然是一个纯手工缝制的香囊!
张元生笑着说道:“这香囊,可是胡夫人为许先生亲自缝制的,用以为许先生祈福。”
闻言。
许枫当即眼前一闪。
还真像家宴!
送礼物的,还是胡震的夫人?
不送金银,不送珠宝,反而是纯手工的心意?
“怎么样,喜欢吗?”
胡震搓着手笑道。
胡玉婵噘着嘴道:“嫂子不轻易动针线,能拿到她的绣品,该烧高香了!”
“你没话了是吧?”
胡震怒目道。
“胡董,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吧……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能力。”
许枫放下香囊说道。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再不明白,就不算是正常人了。
又是请家宴的规格,又是送礼轻情意重的纯手工香囊,这两板斧下去,谁不迷糊?
“放心!您绝对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