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皇甫哲满眯起眼睛,他不管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那个已经消失了多年的木清心,既然他想为自己这个七弟抚琴,那就让他弹!
有人要为上台表演的猴子敲锣,他自然也乐得其见。
五皇子随即开口吩咐道:“去,给这个小公子找把琴来……”
不长时间,侍卫便给木汐搬来了一把琴,木汐落座轻抚琴弦,音色柔和、圆润,算的上是一把好琴。
木汐从走到大厅中央到落座,到抚琴调音,视线一直在琴上。
而四皇子皇甫炎耀的视线则一直跟随在木汐的身上。
皇甫炎耀:木清心并不善琴……
五皇子向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只见侍卫竟呈上来一把木剑。
大皇子看见五皇子竟让人给皇甫冥绝了一把木剑,脸色也越发难看,他这个五弟仗着父皇对他的宠爱,简直是太过嚣张了。
皇甫冥绝却不以为意的接过木剑,眼神之中尽是轻蔑。
宴厅中的众人亦是纷纷哗然,木剑?原本想在京中这些达官显贵面前舞好剑,就不是易事,更何况还只是一把木剑……
五皇子催促道:“七弟既然与这位小公子都准备好了,那就快些开始吧……”
皇甫冥绝提着木剑走到木汐身旁,二人相视一眼,胜过万语千言……
五皇子见好戏就要开场,也甩甩衣袍,坐了回去,甚至还为自己斟上了一杯酒,那样子是就等看好戏了。
皇甫冥绝执剑,木汐抚琴,琴音响,剑势起。
皇甫冥绝手持木剑,剑法如行云流水,飘逸而不失力度,每一击都凌厉无匹,令人叹为观止。
正在众人惊叹七皇子这非凡的剑法时,坐在上位的五皇子却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不错,真是不错,七弟这些年,真是没有在那穷乡僻壤里白待啊,这剑真是舞的不错,来日,待我禀报父皇,定也让你在今春宫宴上露上一手!”
“哈哈……”
五皇子似乎心情甚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打算继续欣赏。
就在这时,木汐手上弹琴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纤长的手指,拉住锋利的琴弦,猛的一拨!
皇甫冥绝内力凝聚,剑锋突指,只听“啪”的一声,五皇子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
五皇子来不及反应,就被瞬间崩碎的酒杯溅了一身。
木汐再次拨动琴弦,又是“铮”的一声。
皇甫冥绝腾空而起,扬起双手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剑气与琴音相合,形成一道道发着白光的音刃,劈向四周。
宴厅之内,所有桌面上的酒杯,碗碟,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应声而碎!
“啊……”“啊……”
大皇子、四皇子、六皇子都吃惊的望着发了疯的皇甫冥绝。
五皇子也回过神来,从座位上站起,指着皇甫冥绝怒吼道:“你疯啦!你竟敢对我动手!”
琴音变缓,皇甫冥绝满脸杀意,持剑向着五皇子走去……
“你、你要做什么?”五皇子有些慌张的呵斥。
皇甫冥绝并没有回答,而是提着手中的木剑,一步一步向着五皇子越走越近。
皇甫冥绝周身杀气弥漫,大皇子也没想到事情竟能发展到如此地步,刚想上前阻止,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动了。
不止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甚至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动了!
五皇子见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这才慌了神,语气颤抖的跌坐在地上:“你、你不能杀我,我是大夏的五皇子!”
“奥,是吗?”皇甫冥绝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当然不会杀你,我的好皇兄!”
就在皇甫哲满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皇甫冥绝一剑便挥了过来。
此时普普通通的木剑竟然寒光一闪,一阵剧痛袭来,皇甫哲满的手臂齐肩而断!
皇甫哲满惊恐的睁大眼睛,他完全没有想到,皇甫冥绝竟然胆敢当众砍了自己的手臂!
“啊!!……”
五皇子手臂上的鲜血喷涌而出,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他抱着手臂,惊恐的跌坐在方桌旁。
台下惊叫之声更是此起彼伏,宴会厅杂乱惊惧的声音引来了宴会厅外的侍卫,宴会厅门被猛的推开,门外的光线照射进来,霎那间照的人睁不开眼睛。
木汐挑眉,纤指轻抚,按住最后还在轻颤的琴弦……
众人睁开眼睛,七皇子皇甫冥绝正和弹琴的小公子站在宴会厅中央,而殿上的五皇子则满头大汗,满脸惧意的抱着完好的手臂,跌坐在地上。
大家不可置信的看看面前完好的酒杯,碟碗,刚才,刚才……
大殿之内鸦雀无声……
大皇子、六皇子震惊。
四皇子则眯起了眼睛。
七皇子皇甫冥绝身着黑色锦袍,手握刚才轻易就削了五皇子胳膊的木剑,周身杀气弥漫,转身对着大厅中众人沉声道:“还有谁想看剑……”
众人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刚才被瞬间击碎,现如今又完好的出现在面前的酒杯,碟碗。
七皇子这剑,是要拿命来看的……
皇甫冥绝提起木剑,反手一推,只听一声锋鸣,原本并不结实的木剑,却砰的一声没入了宴会大厅,粗大的圆柱内。
厅内又是一阵抽气声。
大殿之中一身黑衣的七皇子,宛若杀神。坐在琴案旁的那位绝美的少年,一袭白衣,宛若天人,在众人的心目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此时坐在殿上的四皇子皇甫炎耀,衣袍下的手紧紧的握着,无论他是不是木清心,他与别人,无论是谁,那都是不被允许的!
周围的侍卫上前,试图将被吓到腿软的五皇子拉起来,可当侍卫碰触到五皇子的手臂,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五皇子抱着完好的手臂,再一次疼的翻滚到了地上。
“啊!……啊!我的手臂被砍断啦!……”
大皇子也从震惊中苏醒:“快,快,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