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有万吨巨轮,在一片汪洋碧波上,也不过是沧海一粟,波涛稍有汹涌便可轻易倾覆。
而且,提瓦特的船好像也没有万吨级别的,在璃月港也没见过。
这里船舶的用料多为木材,现实中的船则是用钢材。木材相较钢材强度上还是有差距的。
木船的话虽然大小有限制,不过天然的材料更容易接受元素力的控制,如果将整艘船注入风元素力,这艘船应该就能飞起来。
提瓦特飞船计划从这里就开始了!
元素力好玩是好玩,用于日常生活中也很便捷。
可惜我对外的元素力是岩元素,就算是搞飞船也只能偷摸摸搞。
回头放洞天一个。
“吕人小姐,甲板上风大,您去船舱歇着吧。”夜枭号船长——达安打断旅人思绪。
“好。”旅人应着。
事实上……她站在甲板上是原因是晕船,只有看着远方的海平线才能缓解一些,吹吹海风又能缓解一点。
“船长,我们什么时候能到稻妻啊。”旅人问。
“晚上睡一觉,明天一早就能到了。”船长摸着他的大胡子说。
“睡一觉啊……”旅人有点犹豫。
迪卢克说船舱的客房勉强能住人……
某个海盗电影里面,水手们住的床都是吊床。
船在海里晃晃悠悠,吊床也晃晃悠悠……一个风浪就被甩下床。
已经开始怀念陆地了!
现在看来船非常稳,应该不会有被甩下床的事情发生吧。
旅人进入船舱。
船舱内部非常整洁干净。竟然还铺了地毯?
船员们的宿舍也不是什么吊床,更像是火车上的软卧,那种简单的上下辅。
船舱遇见的热心水手指出了旅人房间的位置。
照着他人的指引,旅人来到一扇深色的木门面前,拉开房门后,里面的样子出乎她的意料。
“什么勉强住人啊……”旅人的房间简直就是豪华酒店的配置。精美的家具一看就是后搬进去的。
银质烛台、餐具,地上铺着整张动物皮毛的地毯,大床看起来也格外舒适。
香水的味道引人入睡。
受船只的体积限制,房间不大,布置得非常漂亮。
迪卢克为了让我住的舒服,也是费心了,到了稻妻给他寄一封感谢信吧。
透过圆形玻璃窗户能更近距离的观看碧蓝的海洋。
窗户不大,阳光很暖。
室内没光较为暗一些,更是催人入眠。
这几天睡在雪山有点折磨人,坐在床上感受富有弹性的床垫差点直接昏睡过去。
干脆换上睡衣投入床的怀抱。
*
梦里一片漆黑,忽然展开的石门成为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旅人!”香菱冲着旅人伸出手,叫着她。
距离那么近,从她眼中甚至能看见自己坠落的样子。
终究没能握住香菱的手,我坠入黑暗中。
我记得……这段记忆是雪山遗迹中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在梦里,我并没有进入下一个空间,而是坠落到虚空。
提瓦特的真实面目就在眼前,支离破碎的世界,没有一丝生气的世界。
我分不清到底是脱离了虚假的梦境,还是进入了虚假的梦境中呢?
窒息感随之而来,没有空气,人类无法这里生存。
“呼呼……”不能吸入任何气体,只能呼出气体。
这里的温度非常冰冷。
上方有一片炫目的颜色,那是虚假的梦境。
*
“哈……呼……呼……”
噩梦惊醒。
旅人抬眼看挂钟,仅仅睡了三十分钟。
床上太软了,软的仿佛陷下去就会掉进无底的深渊中。
对了,现在岩蝶也回来了,不如就用它回个洞天,趁着往生堂还没到下班时间去看看新衣服。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
“吕人小姐,晚饭好了。”是船上厨师弗勒尔女士。
“请进。”
得到旅人允许后,弗勒尔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吕人小姐,我是船上的厨师,我将为您讲解一下今天的晚餐……”弗勒尔揭开第一道主菜,烟熏鸡,边讲解边切片送到旅人的盘子里。
本来旅人是不需要过于贵宾级的服务,看她讲的非常入神,也就认真听她说完。
在弗勒尔的讲解中,旅人吃完了她的晚饭。
*
回到洞天,衣柜里果然放了新衣服。
这些衣服里有一件格外熟悉的,很像是自己的第一套仪服。
当时,布庄的裁缝故意做成了与钟离衣服相似的款式。
不过那件衣服在收拾虫之魔神的时候坏的不成样子,没法穿了,拿去给裁缝补救不如重新做一套衣服。
之后的仪服都是胡桃找裁缝给我做的。
从衣柜里把这套熟悉的衣服拿出来挂到一边的展示衣架上,细细的看。
果然和那一件很像,不过版型做了修改,收腰的部分改过了,袖口的刺绣也不同了,还搭配了金属配件,衣摆的龙鳞纹缝制的更加鲜活。
这么一看……不是更像情侣装了吗?
往街上一站,谁都觉得这俩人是两口子。
鉴于两人现在的关系,旅人打算将这套衣服关进小黑屋。
待一会儿再关,先换上试试看。
……
屋内沉香的气味安神,熟悉的醇香茶水入喉,全身的神经都松弛下来。
若是在茶桌上小憩一会儿,也不过分吧。
与陌生的环境相比,熟悉的环境更具安全感。
如果忽略了某个危险人物,这里确实是个该常回来的地方。
透支了几天的身体,会在想起这件事之前昏睡过去。
*
迷迷糊糊之中,仿佛又坐上了不停在海中摇晃的船。
烛火没有手臂的遮挡,穿过眼皮刺激瞳孔,不禁皱了皱眉。
好刺眼!
谁能吹了蜡烛啊!
梦里的呐喊有了反馈,火光暗了些。
让人舒心的气味弥散进鼻腔。
根深蒂固的反沉迷系统发出了警报,太过舒适的环境反而让人不安。
大脑催促着旅人睁开眼。
梦还未醒之时,便看见了,好看的下颌骨,这才是神明精心雕刻的产物。
“怎么醒了?”洞天主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将怀中抱着的躯体轻放于床榻上。
皮质手套包裹的指腹划过旅人还未苏醒的脸颊,他又开口了:“你脸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