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毋庸置疑的。
再次去到蒋歌的家，沈翊不仅找到了指甲碎片，还对比监控根据光线找到蒋歌将监控内容调换的证据。
这下子这出命案算是彻底了结了。
接下来的事就是写些报告了，尽欢不用参与，她现在正忙着准备去沙国的行李呢。
尽欢虽然面上还是带着往常一般的笑容，但对情绪比较敏感的沈翊明显感觉尽欢现在的心情很好。
“心情不错，因为要休假了吗？”
尽欢倒是不奇怪沈翊能看出她的心情，毕竟是个天才画家。
“没错，只希望下一个大案距离时间久一点，我想有个长一点的假期。”
主要原因是去重刑犯监狱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尽欢当然得抓紧机会。
她总觉得自己这次要是去了，一定会有不小的收获。
“希望如此。”沈翊低声笑了。
他倒是要长时间在警局里待命。
但没有命案，社会和谐稳定，那真是求之不得。
尽欢好不容易收拾好行李，刚乘坐飞机头等舱落地沙国俄市的机场。
手机刚关掉飞行模式就看见上面打来了电话。
是杜城的。
真是不巧……
墨镜下，尽欢的脸色瞬间就变得不好看了。
“喂？”
尽欢接通电话，将行李箱放在身边，一点要继续走动的意思都没有。
在她休假的时候局里是不会有人来打扰她的，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除非……有重大命案。
知道尽欢今早才出发，现在应该刚落地，此时听见她明显不愉快的语气都城也是早有准备。
“七中操场扩建的时候挖出了一具骸骨，你可能要回来了。”
说到这个杜城也有些头疼，之前的管辖区的命案可没那么多，怎么这段时间一出接一出，让人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尽欢想到明天就要开始的监狱一游，但来北江分局之前又和上面说好了只要有重大案件就必须出场。
“艹！”
杜城开着免提，默默的将手机远离了一点。
在场的除了他还有沈翊。
杜城发誓，这是他认识尽欢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说粗话，还骂的那么脏。
尽欢身边还有不少沙国人。
原本看着年轻貌美的华国女孩，还有一些长相英俊的沙国小帅哥跃跃欲试想要上前认识一番。
但还没上前就听见尽欢骂了一句。
顿时想要上前的心制止了下来。
有些话是全球通用的，刚好尽欢出口的这句就是。
知道她心情不好，自然也就没人想要上前触霉头。
“那你……”杜城知道听出尽欢现在的心情极端的不好，就想问问她还要不要回来。
尽欢墨镜下的小脸黑着。
“我有拒绝的余地吗？”她冷笑。
之前和上级的协定杜城也知道。
杜城一听就不说话了“那你快回来，机票给你报销。”
明知道尽欢不缺钱他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旁边一直听着两人互动的沈翊低笑出声。
机场，纵使尽欢再不情愿，还是老实的订了最快的机票。
冷着脸又坐回了贵宾室。
在顺利将骸骨带到医室并得出结果的时候尽欢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众人在法医室看见尽欢并不觉得奇怪。
“结果呢？”尽欢脸上还挂着微笑，和平时一样。
但大家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这笑容阴恻恻的。
“这副骸骨是由两个人拼接的，一个是二十岁以下，一个四十岁以上，都是女性。”最后还是沈翊回答了尽欢。
尽欢点头，接着就戴上了手套。
大家看了也没拦着她。
所有人都知道尽欢本事大，至于底线在哪里，目前还没能试探出来。
但尽欢的法医技术在之前就展露过，所以大家都很信任她。
尽欢小心的将骨头拿在手中，看着之前他们已经检查出的致命伤。
倒不是不相信何溶月给的结果，只是她向来喜欢自己一点点动手。
有助于思路的理清。
其他人给尽欢让位置，杜城和蒋峰这时候去调查北江市的女性失踪人口以及身份，希望能和骸骨做个匹配。
尽欢就这样一点点先检查骸骨上的致命伤。
摸到头骨时，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沈翊和何溶月一直站在尽欢身边观察她的动作，见她现在捧着头骨一动不动也有些好奇。
难不成是有些什么发现了？
“这头骨摸起来不对。”
尽欢说着还特地将一只手套摘下，用手摸着头骨。
“哪里不对？”何溶月也很是好奇。
之前尽欢做过一段时间的法医，那时候何溶月就对她心服口服，现在就想着多和尽欢学一些。
尽欢也没有卖关子“头骨对比起骸骨多了些光泽，就像是……”
尽欢顿了顿，抬头和沈翊视线i相对时两人异口同声“就像是被人经常在手上盘玩！”
一瞬间，法医室里年轻的法医们身上打了一个寒颤。
依着尽欢他们说的画面，他们好像看见了一个变态拿着一个头骨在手上不停的像珠串一样盘弄着。
尽欢将头骨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不一会就笑了。
接着指着一个头骨的一个地方看向沈翊和何溶月“你们看这是什么。”
两人探头一看瞬间明白尽欢的意思。
这是编号，也就说明这颗和尸身不相符的头骨其实是教具。
得了这个线索，沈翊当即联系杜城。
杜城马上带上人，和着尽欢几人一起去了七中。
到画室时，还有一群孩子对着那个头骨画画。
尽欢心情本来就不好，一直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已经很累了，此时没有凑进去。
而是双手环胸，身体倾斜看着墙上由桌板拼成的画像。
将头骨拿走后没有得到其他的线索，众人返回警局。
任务分配时，依据头骨画出死者生前画像的任务又交给了沈翊和尽欢。
因为知道两人之前配合画出了八十多幅画像，想着他们配合的话进度会更快一些。
尽欢来了画室好几次了，现在进来也算是自来熟。
一进去就躺在了沙发上懒得动弹。
沈翊知道尽欢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此时低头准备着画笔“要不你先休息休息，我先来？”
尽欢当然了解沈翊的实力，她也希望快点将画像画出来。
但这件事本就不需要两个人来配合。
配合什么？
一人画一半？还是说一人画一幅画好后进行比对。
尽欢觉得完全没必要，画好后直接拿照片对比不就一目了然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