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凉的晚上深沉不见月色,不点灯的屋子凭白衬得院子阴森凄凉。
几个人进屋,老婆听不见脚步声也能喊老头,“他爹,吃饭了。”
“好。”
紫千殇两人用神识看老头怎么走过去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桌子边的,熟练的不像没灯的。
明明他们来时有灯的,还有刚才老太太开门,否决没做饭,那吃饭吃的是什么?
紫千殇挠挠夜冥邪掌心,传音他随机应变。
“阿婆,怎么不点灯?”
“点灯浪费钱。”老太太说的不带一点感情。
“我这有灯,不用钱的。”
“不……”
不输白天的亮光照的屋子蹭亮,老太太眼也不眨,“用开打。“
剩下的话到底说出来了,老太太面无表情的看眼紫千殇,视线恐怖。
紫千殇始终风轻云淡,明明一身狂肆的红袍,偏偏给人钟寒意。
“不用谢我,举手之劳,住你家,阿婆那么客气。”
老太太不言,手不停夹菜。
火元素贴在墙壁,不热的燃烧,完全火烛的模样。
能看见,可以知晓看不见的事,紫千殇扫视菜式,“阿邪,你学学阿婆不生火也可以做菜的本事。”
“比不得。”夜冥邪讥讽。
话说他们都说的很嘲讽了,老太太没事人似的,仿佛聋子。
夜冥邪环视屋子的摆设,红木家具,唯独桌子破旧些,窗户用的琉璃不是一贯的木头,上面贴的红喜字诉说这里是个成亲没多久的喜房。
他装作不经意的开口,“殇儿,你看窗上的喜字像不像我们成亲那日贴的?”
紫千殇应和,“像。”
地上生灰不像有人住,喜字鲜艳,处处透露诡异。
他们自顾说自己的,成亲的话触动老太太,不过她忍住没说话。
紫千殇点着夜冥邪手背,拿出一个小袋子扔在桌子上,其中不可避免的沾染骨头油渍。
“住宿钱,二十块下品灵石,数数。”
夜冥邪:“你们吃,我们去找个空着的屋子睡晚。”
老头没反应,夹菜的姿势如同假的,十分僵硬。
老太太不语,任由灵石摆在桌子上。
既然屋内亮堂,外边也不能含糊,紫千殇大手阔绰的在院子亮起火元素。
“快灭掉。”老太太突然出现门口,呵斥紫千殇。
紫千殇转身,精致的眉眼不虞,“肯说话了?不过小爷看亮起火挺好的,亮堂。”
话里话外意思是不灭,老太太哆嗦着嘴唇,呼吸窒息就要后倒,可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不叫她倒。
“阿邪,不管她,我们去休息。”
他们离开,老太太咣当坐在地,眼冒泪花,直愣愣望着院子,不知想到什么。
紫千殇二人站在窗边看着。
“殇儿,你看她眼底,绿的。”
表面的泪雨假的。
连串的不正常,紫千殇隐隐猜的到这个村子变成这样的原因,但他打算静观其变,说难听点就是旁观。
夜色暗涌,越来越浓厚的黑雾降临,嘎吱开门的声音响起,一息间消失。
老太太摸索踱步床边,振振有词的怨恨,“不是我,不是我,都是你们逼我的。”
不在床上躺着的夜冥邪二人眼睁睁看她脖子加粗身长,身体膨胀,双手变成老鼠的,双脚成蜥蜴的,她痛苦哀嚎,枯木石碣的头成牛头,嘴巴有点老鼠尖。
“去死吧。”
她掏出一根长枪,红缨黑漆漆的不知多少污垢,厉声高喝,满是让人死的狠厉,声音阴鸷。
唰唰唰——
不断的长枪刺进被子出来,老鼠的手被她用的和自己的手无异。
犹且不解气的她打算把刚刚杀死的两具尸体拖去厨房。
她转身正要去外边拿拖车,然而屋内猝不及防的亮起了灯。
紫千殇趁她搞不清状况,冷不丁说胡,“你这老婆子人不大,狠辣倒不少,出手都是往毙命的气势去的。”
老婆子,不——怪物吓一大跳,用牛眼看人,哞哞几下,感觉不对的她张嘴,“你们怎么没死?”
该死的,被骗了,后知后觉的她不觉得她有什么问题。
“要死也是你先死。”紫千殇冷冷的,不忍直视她,“我好奇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怪物。”
老婆子要动手,外边的门被拍的哐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