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聋老太太便从床上挣扎着起身,她的耳朵虽然听不到鸡鸣,但内心的生物钟,却准确无误地告诉她,又是新的一天。
这一天,她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易中海,说服他去做这件他并不愿意做的事情。
易中海的门被轻轻敲响,老太太的声音虽然因为,听力受损而显得有些沙哑,但却充满了坚定与急切:
“中海啊,你醒醒,我们得去把傻柱接回来。”
易中海朦胧的睡眼勉强睁开,面对老太太的提议,他的内心是矛盾的。
在他看来,傻柱已经是个废人,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但聋老太太却有着不同的看法,她的一双昏花的老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中海,你不知道,人生变幻莫测,傻柱也许某天就会恢复。如果你现在放弃了他,将来他恢复了,你将会后悔莫及。
你现在对他好,就是投资,如果傻柱真的好了,那你就是赚大了。”
易中海懂得老太太是在给他找台阶下,于是点了点头,答应去准备车辆。
他向邻居借了辆板车,然后用他那因帕金森,而不断颤抖的右手,一寸一寸地拉着板车,向着医院的方向前行。
医院的大门缓缓打开,易中海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当他发现傻柱的医药费已经结清时,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庆幸,仿佛省下的是他自己的血汗钱。
他对着傻柱说:“傻柱,我来了,咱们回四合院去,好好养伤,也许你会好的。”
傻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感激的微笑,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
“易大爷,您对我太好了。我好了之后,一定会好好报答您,天天给您做好吃的。”
两人在沉默中回到了四合院,易中海将傻柱小心翼翼地扶到了床上,然后便匆匆忙忙地去上班了,他没有时间去考虑傻柱的饮食起居。
中午时分,在学校读书的何雨水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一进门,他便看到了傻柱,脸上的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傻哥,你这是怎么了?听说你的手脚筋脉全断了,还能恢复吗?
如果不能恢复,你以后怎么生活啊?”
傻柱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雨水,医院已经下了确诊报告,我这个病是好不了了。
你以后可要好好照顾我,还要照顾聋老太太。毕竟,我养了你这么多年,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何雨水听着傻柱的话,心中涌起了一种无力感。
他明白,傻柱在他九岁的时候就一直照顾他,直到现在他已经十六岁。
这些年,虽然何大清寄来了生活费,但几乎都被他克扣了。傻柱一个人承担起了,抚养她的重任,如果他不照顾傻柱,他良心难安。
何雨水对着傻柱说:“傻哥,我也想照顾你,但我还有两年才毕业。
现在我就只能辍学去工作,那样我的前程就毁了,我只能去工厂打工。”
傻柱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就是毕业了,也未必能找到好工作。
现在你去轧钢厂接我的工作,至少能保证温饱。你辍学去工厂上班吧。”
何雨水瞪大了眼睛,他无法理解傻柱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他犹豫了,他需要时间来考虑这个重大的决定。
在另一边,贾家的气氛也变得沉默起来。
自从傻柱废掉之后,贾张氏便明确表示要与傻柱划清界限。她不愿意让这个累赘拖累他们家。
她对贾东旭和秦淮茹说:“你们两个给我离傻柱远一点,他已经是个废人了。我们贾家的高门大户容不下这样的人。
如果你们还和他走得近,那就得照顾他,给他东西。我们已经从他身上得不到任何好处了,所以你们最好离他远一点。”
贾东旭和秦淮茹虽然,认同贾张氏的话,但贾东旭还是有些担忧:
“妈,我们之前和傻子的关系挺好的,突然和他撇清关系,邻居们会笑话我们的,说我们不仁不义。”
贾张氏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带着一丝不屑的口吻说道:“东西,你就是想得太多了。
易中海已经明确表示与傻柱划清界限,他们之间的交往已经减少到几乎为零。.
你看看咱们的四合院,现如今,也就只有那位聋老太太,还把傻柱当作心肝宝贝一般,其他人谁还把他当回事呢?
所以说,你们俩就听从我的意见吧,别再让我生气了。
咱们贾家是高门大户,要专心过好自己的日子。至于傻柱这样的废人,就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在这边的何雨水经过一下午深思熟虑,最终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他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傻柱的房间,看着傻柱的脸庞,语重心长地说:“傻哥,我决定了,要去轧钢厂接替你的工作。
明天咱们一起去学校办理休学手续,然后就去轧钢厂报到,接手你之前在食堂的岗位。
但是你也知道,我并没有学到你和你父亲的手艺,所以我只能先从打杂做起。
不过好在有你在那里的面子,我或许能稍微轻松一些。”
何雨水的话让傻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他在轧钢厂食堂的威望早已荡然无存,那张毒舌早已将,食堂里的所有人得罪遍了,想到这些,他不禁沉默了下来。
他心里清楚,自己对何雨水的决定感到有些愧疚。
然而,何雨水心中所想的却很简单,他并不知道,当他踏入轧钢厂食堂的那一刻,将会面临怎样的不公待遇。
对于一个年仅16岁的小姑娘来说,她只能默默承受那些痛苦,把泪水和委屈往肚子里咽。
在那个时刻,何雨水才真正开始思考,自己究竟该如何才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