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解开脖子上的领带,然后喘了口气,“别提了,把我们抓进去以后,先问货哪里来的,没办法就把李怀德供出去了。
最后告诉咱们所有的货全部没收,还要罚款,老爸一听一口气没上来,当时就口吐白沫倒地下了,咱爸还没等抬出去,这三大爷和三大妈又瘫地下起不来了,就这样,这三个老头老太太都送医院抢救了”。
“这回那帮狗东西也不提罚款的事了,让我们去医院照顾他们,抢救了半宿,现在医院还欠着医药费没给,我这看天亮了说回来拿钱才出来的,咋办吧?,你咋晚跑了,现在就张罗一下钱吧?”。
刘光福一听要钱就拉下了脸:“二哥,我的钱都投进去了,这下算是血本无归了,还那有钱啊?”。
刘光天一听就急了,立刻用手指向刘光福的鼻子,“我告诉你刘光福,我现在可是一分钱都没有了,亏这么多钱回去还不知道怎么跟你嫂子交待呢,你还真别指望我”。
刘光福连忙抓起他手轻轻放下:“二哥二哥,你听我说,咱们一会去找一大爷,最好让他带上秦淮茹,把咱妈送医院去照顾爸,咱们哥俩去张罗钱去,要是咱们一时回不来,这一大爷总不能看着不管吧?,以前别人他不也垫过钱吗!”。
刘光天大眼珠子转了转,“那咱们……?”。
刘光福趴在他耳朵上小声说道:“等他们都走了,咱们就抓紧时间搬走,实在挺不过去咱们还可以去找大哥 ,他可是老大,这时候不得他出来拿主意么,咱们听呵不就完了,平时好处他也没少拿,都这时候了,难道他不应该站出来吗?”。
刘光天顿时眼前一亮,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就这么办,去找一大爷”。
两个人马上大踏步的走进了院子,先是心虚的看了看许大茂的屋门,发现上着锁,估计是又出去鬼混去了,这才急匆匆的敲开了易中海的屋门,易中海刚刚起床,打开门看看是他们两个,“光天、光福你们这是干什么,有事?”。
刘光福立刻哭丧着脸说道:“出事了一大爷,出了大事了”。
易中海看了看他们,“别着急,你们慢慢说”。
刘光天用手锤了一下脑袋:“一大爷,我们家跟三大爷家合伙做走私彩电生意,被海关和公安给抓了,彩电全部都被没收了。
我们俩和我爸的钱,还有三大爷家,闫解成家的钱都没了,我爸还有三大爷三大妈都是急火攻心住进医院了,我们哥俩回来打算出去借钱给我爸看看病,一大爷,你看能不能麻烦您和秦姐把我妈送医院去照顾一下我爸,我们哥俩好出去张罗一下钱?”。
易中海用手指向他们两个,“你们啊,我可怎么说你们,总想那些个歪门邪道,这回好了,出事了吧?我当初就跟你爸说过,做生意要脚踏实地,你看看你们……”。
刘光福拱了拱手,“一大爷,我们也知道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干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爸和三大爷他们还躺在医院里,现在这善后工作还要靠您帮忙啊”。
易中海摆摆手,“好了好了,你们快去张罗钱,我跟淮茹带你妈去医院看看”。
接着又马上回到家里,刘光福轻声对二大妈说道:“妈,我爸昨晚去接货的时候 ,血压忽然升高了,咋晚去医院了,不过都稳定下来了,没什么事了,一会您跟一大爷去医院看看,我跟二哥出去借点钱”。
二大妈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咋天就不让他去,非要去,有你俩在还不行么……!”。
不一会,秦淮茹就来找二大妈了,又是对他们一顿数落,两个人也没敢吱声。
待他们几个走了以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回家,告诉媳妇收拾东西,并以最快的速度分别找来了人力三轮车,把本来就不多的东西急急忙忙装上车,不管谁问话也不搭理,装上车就头也不回的逃离了四合院。
易中海几个人赶到了医院,刘海中经过抢救已经好了一些,只是头晕脑胀睁不开眼睛。
三大爷心口疼,呼吸困难,估计是钱没了,打击太大,最严重的就是三大妈,情况一直不容乐观,经检查是脑溢血的症状。
还没等易中海做出什么反应,医生就来催促交款了,“病人家属赶快把费用结一下,昨晚的抢救费用和后续的治疗费,几个病人的情况你们也都看到了,影响治疗就不好了”。
易中海皱着眉头看着围着病床的闫解成:“解成,光天光福回家借钱去了,你是不是也得回去张罗钱去?”。
闫解成愁的直咧嘴,“一大爷,我可去那张罗钱去啊,我的钱都投了进去,全都打了水漂了,您让我怎么办?”。
易中海一脸严肃:“解成,你是老大,这时候必须要站出来,把弟弟妹妹们聚到一起,你爸妈养你们一回不容易,这时候就要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把这个难关渡过去,赶快去吧,好好商量一下看怎么办,这里有我们看着”。
闫解成愁眉苦脸的走了,易中海又打发秦淮茹出去给他们买了点吃的。
闫解成没有回家,用路边的公用电话分别给闫解放和闫解旷打了电话,又亲自去找了闫解娣,总算是和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约好下午去四合院碰面,他害怕说出什么事有人不去,只是说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闫解成回到家里一头扎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他感觉刚刚睡着就被叫醒了,坐起来一看,弟弟妹妹已经都到齐了,他打了一个哈欠 ,强撑着洗了把脸,又把李红喊了过来,这才开始,把事情经过仔细的叙述了一遍。
闫解旷翻了一下眼睛,“大哥,这事你找我们过来是什么意思?”。
闫解成揉揉眼睛:“我跟爸妈这次都是血本无归了,爸妈的医药费得靠你们想想办法了!”。
闫解娣首先表态:“我说几位哥哥,这事有你们做儿子的在,应该跟我没关系吧,我刚刚毕业就给我送去插队了,回来可就结婚了,爸妈可就给两床被子,还有一床是旧的,我可是什么也没得着家里的吧?,现在让我拿钱合适吗?”。
闫解旷撇了她眼,“嘁,你没得着家里的,难道我就得着了吗,我结婚家里给什么了?,这不用我说了吧,咱们家里最借家里力的恐怕只有大哥了,别的咱们就不说了。住着家里的房子不说,做买卖也去家里借钱吧,谁知道还了没有”。